这些零散银子有部分是刘氏丈夫的抚恤金,她丈夫早年被征兵去,然后牺牲在了战场。
每年县上都有二两银子的抚恤金。
还有这一年她卖药材的散银,每次卖了的银子都给了刘氏,一个铜板也没有留。
她就是个傻缺。
再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户籍,林秋月立即拿出来翻看,里面没有她。
她再翻了一下箱子里,在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下面单独放了一张,是她一个人户籍。
想不到刘氏把她的户籍办成了女户。
林秋月冷哼一声,刘氏这是早有准备啊,就是有一天陆云山有出息了,她这个童养媳就没有价值了,下场跟娘亲一样。
难怪,他们母子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林秋月把这些东西通通都拿了。
当她拿完这些东西之后,发现在箱子底下躺着一枚像铜板又不像铜板的东西。
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铜板一面是个虎头图案,背面是一个陆字。
林秋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管是啥东西她全部给拿了。
随后才将那木盒子放回原处。
之后出来将锁给锁上。
户籍在手了,以后她不会留在这里为他们做牛做,更不会供陆云山那白眼狼读书。
没了钱读书,看他怎么考状元。
只是找不到他们杀娘亲的证据,暂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加上她年纪尚小,就让他们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以后让他们慢慢偿还。
既然她不是陆家人,只是这青山村的村民,那么她决计不会留在陆家了,她就一个人在这青山村里生活好了。
有户籍在手,现在也没有婚书,刘氏也拿她没有办法,若还在这个家里生活,保不准又会怎样拿捏她,现在正是逃离狼窝的时候,等有了自保能力再报仇。
于是她进到自己的屋子里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收拾的,只有几件破烂衣服,还是捡陆小香不穿了的,补丁打打丁的。
她跟陆小香的年纪差不多,但从来没有给她置办过一件新衣服,都是穿陆小香不穿了的。
林秋月找出一件烂衣服,将在刘氏那里拿来的东西准备包好。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低头看去,嗯,竟是那虎头铜板。
林秋月捡起铜板若有所思,这东西应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上面这个虎头应该是图腾,这陆家祖上,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家。
一般的农家哪有这种玩意儿,顶多有个祠堂。
那刘氏非逼着陆云山拼了命的读书,想来也跟陆家祖上有关。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与她无关,多想无异。
只是她没有见到,她大拇指腹摩擦到那虎嘴的时候,那虎嘴竟然诡异的张开嘴咬她的指腹。
蓦地,林秋月忽然感觉到大指头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嘶!”
林秋月感受到了痛,将那铜板给甩掉了。
随后,便见到自己的指腹流出了血。
林秋月还来不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空旷的地里。
她一咕噜爬起来,举目四望,这里竟然是一片辽阔的地,地里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一口井。
林秋月摸摸脑袋,难道这里是空间?是那个铜板里面的空间?
在地球之上,她是看过很多玄幻小说的,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这是补偿给她的金手指吗?
随之林秋月心里一阵高兴,这里有地有水,以后在这里可以种很多很多的药材。
当然这里以后还是她的容身之所,她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时间有限林秋月很快出来,出来之后将从刘氏那里拿来的东西,全都放在空间里。
之后她找了找那虎头铜板,已然不见,而在她的大指腹上隐约有个虎头,而且刚刚的伤口也完好如初。
林秋月知道,那铜板就在这里了。
现在时间还尚早,为了不被刘氏发现东西是她偷的,那么必须到县城去把她的户籍重新办理过。
这里对女性的管制不是特别严格,主要是大越国年年征战,造成人口骤降,所以对于户籍这一块,管得不是很严格。
不管是什么人都上得了户籍,随时随地都可以。
当然,到其他地方去落户,还是需要原户籍的。
无户籍也可以上户籍的只针对流民,灾民和新生儿。
其实这样存在很多弊端,谁知道那是不是流民。
当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这里类似地球上华夏的古代,这里的人很是注重自己的根,不会随意挪窝。
除非遇上不可抗拒的因素,不得不背井离乡。
今天赶集,平安镇一定有马车到县城,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林秋月去猪圈把那猪收了,十几只鸡也收了,这些都是她喂的,也是用她的钱买回来的崽子。
她还回去将刘氏屋里的粮食也收了,厨房里的也收了,都是她嫌钱买的。
即便不是她嫌的,也不能便宜杀害她们母女的恶狼。
当然陆云山房间也搜刮一空,这畜生想读书,读屁,一张纸都没有给他留。
收完之后,才抄近路去平安镇,这条路是她挖草药时发现的。
路程不是很远,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到了镇上,林秋月直接在镇子口租了一辆牛车去县城。
坐牛车到县城也要一个时辰。
驾车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他驾车还和林秋月天南地北的聊天。
“闺女到县城干什么?”
林秋月随口说道:“去县城找我爹,他在县城里做工。”
“哦,那在县城里做活可不得了,一般的人还去不了。”
老汉笑呵呵的道。
“我爹只是跟人家当跑堂小二,挣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