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吓得魂飞天外,他这是招来个什么姑奶奶,他哪敢将陆云山一家追回来啊。
这案子怕是皇上都收到了折子,他敢追回来吗?
他不敢,可这姑奶奶他也惹不起啊。
人家可是二品郡主,杀他这个七品小县令,那尤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如何是好啊?
县令急得都冒冷汗了。
就在顾明月不耐烦时,县令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让屋里的下人全部都会退下去,他才道:“郡主大人,陆云山犯的案子牵连甚广,已经惊动了皇上,下官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干违法的事啊。
更不是下官想赦免他就可以赦免他的,不过下官有一个主意,能让陆云山逃过一劫,但这就要看郡主您了。”
县令说完小心的看着顾明月,也不知道这明月郡主怎么要来保陆云山?
陆云山就一个土生土长的小童生,怎就跟这个小祖宗扯上关系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又真的是惹不起这小祖宗,也惹不起安神医他们啊。
他被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受的紧。
所以他便想了一个办法,这办法很是冒险,也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为顾明月想的。
这办法一旦实行成功,他便可以逃过一劫。
顾明月赶紧问:“什么办法,你快说。”
县令道:“郡主,一般犯人被发配的途中都会出现一些意外,不管是伤是残是死,官府都不会追究,只要禀明情况即可。”
他这话是实话,被发配流放的犯人,在途中因各种原因死了伤了残了是平常不过的事情,顾明月能将陆云山一家救走,完全可以报他们病死在途中。
顾明月被县令提点,顿时明白了,她道:“今天本郡主没有来找过你,你可记清楚了。”
顾明月也知道这办法是最好的,逼着县令给陆郎赦免,肯定会惊动父王和母妃,知道她跑到这里来,就为了一个犯人,不把她捉回来才怪,说不得还会杀了陆郎。
而县令肯定顾明月会接受他这法子,果然,于是赶紧低头道:“下官今天没有见过什么人。”
顾明月高高抬着下巴道:“很好,你很是识务,不过你要记住今天的事情若是暴露出去,本郡主一定会灭了你们全族。”
“是,下官明白。”
县令身子一抖,这明月郡主小小年纪就这般心狠手辣,长大还得了。
果然是摄政王的女儿,一样的心狠手辣。
顾明月是摄政王的女儿,而且摄政王大权在握,想灭一族,那简直就跟捏死几只蚂蚁似的,所以县令才不敢以身犯险挑战顾明月的意思。
只是顺了顾明月的意,抚了陈浩的意啊,还有难缠的安神医,哎,怎么交待啊,县令心里苦啊。
他是陈家的家臣,而受害人又是他的小师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交待。
可他得罪不得这明月郡主啊,得罪她他可能随时会掉脑袋。
若是得罪了陈家,顶多摘了他头顶上的乌纱帽,还不至于掉了脑袋。
孰轻孰重,县令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不得不如此,先保命再说,等陈浩他们回来后再说吧。
顾明月见县令这么上道,她带着人赶紧出了县衙,快马加鞭的去追陆云山。
陆云山不知道他的命运从此会有转折。
这会儿母子三人苦哈哈走在路上。
尤其是陆小香最惨,她脚上被拴着铁镣,脖子上还挂着沉重的枷锁,她又根本就承受不住,走也走不动。
陆云山就是想背她也不好背,只得与刘氏扶着她走。
他们走到筋疲力尽,走的双脚都起了泡,终于挨到了晚上。
差役找了一个小村子,便在这村庄里住了下来。
只是他们刚刚住下来,顾明月便赶到了。
顾明月坐的是马车,又一路快马加鞭的追赶来,这点上终是追上了。
“奶娘,你赶紧去问一下陆云山他们在哪里?”
一进入村庄,顾明月便让奶娘去打听。
而她心里紧张不已,这是她前世今生的夫君啊,不知道见到她,陆郎云会不会像以前一样那般宠她爱她。
这村庄不是很大,奶娘很快便打听到,她赶紧回来禀明顾明月。
顾明月点点头,抿紧唇瓣下了马车,跟着奶娘到那户农家。
这户农家的主人正为押解犯人的狱卒热水泡脚和做饭。
耳陆云山母子三这会儿也得到歇息,只是他们的枷锁和铁镣没有取,他们只是席地而坐,愁眉苦脸的望着天。
“山儿,我们……”
这么多天刘氏一直都没有好好的和陆云山说过话,这会儿想和他说说。
陆云山向她摇头,意思让她什么都不要说,他们好不容易保下一条命,却在路上说了不该说的,引来了杀身之祸,那真是冤枉死了。
刘氏不仅是个狠人,也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懂了陆云山的意思,于是闭上嘴巴。
正在这时,顾明月带着摄政王放在她身边保护的侍卫和奶娘两个丫鬟一起进入了院子。
狱卒见到来人,赶紧上前来,两人朝着走在前面的奶娘道:“这位夫人,你们这是来住宿的吗?”
奶娘瞥了他们一眼点点头。
狱卒道:“这恐怕不是很方便,这院子我们今天晚上包了,夫人另外找住的吧。”
奶娘跟侍卫使的眼色,侍卫上前将两个狱卒提开,然后让出道来,让顾明月走向陆云山。
陆云山母子看着眼前的几人,陆云山看到明月郡主的那一眼,他心里莫名的涌上一种熟悉感来。
尤其是那个模样娇俏的女孩,就是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但看他们的穿着富贵,而且气度不凡,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于是他便在脑海里搜索。
而顾明月走到陆云山跟前,看着惨不忍睹的三人,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蹲到陆云山面前,哽咽道:“云山哥哥,明月来迟了。”
“我,我,你,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