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医再次拱手道谢:“那就多谢皇上了,老夫还听说苏家的生意最近受到不明势力的打压。
苏家主的小儿子也是老夫的二徒弟,老夫厚着脸皮让皇上出手帮忙查查。
在平安县的时候,老夫二徒弟找到还未找回的公主,让她为老夫小徒儿赔礼道个歉时,在回来的路上正好被皇上派去寻公主的人给碰上。
老夫估计公主是记恨上了苏家,回来之后便出手打压苏家。
这事本与苏家无关,老夫希望公主不要为难苏家。”
安神医这人的性子直来直去,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他把苏父不便说的话,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苏父……
您老都不知道拐个弯么,苏父差点给安神医跪了,就不怕皇帝治他个大不敬的罪?
那是大越国的皇帝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皇啊,安神医哪里来的勇气敢跟皇帝这般说话的?
早知道就不进宫好了,惹怒了皇帝,别说皇商,就是整个苏家的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
幺寿哦,苏父在心里早就泪流满面了,哎哎哎,他哪料安神医不按套路来直接说了,不然,不然……
已经没有不然了,苏父按住狂跳的心,斜着眼睛瞟眼上首的皇帝。
而皇帝听了之后,脸色阴沉得要下黑雨,他淡淡的瞥了眼神态自若的安神医,这老东西还真是给他脸了,这么大胆跟他直说。
但想想这老家伙连太后都奉为坐上宾,得罪不得。
很快他收起心里的不快,心里想着安神医说顾若做下的那些事,想不到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性子最像他。
小小年纪出手狠辣,有仇必报,这样的性子,要是生成个男儿身,还可以培养培养。
可惜了是个女儿。
他看一眼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的苏父道:“苏卿,这几天苏家的生意真如安神医说的那般么?”
苏父立即跪下,忐忑不安道:“回皇上,确实是受到一股不明势力的人打压,这几天苏家的生意严重受损。”
皇帝见苏父吓成这样,也没有安抚他,震慑不了安神医,这人还震慑不了啊。
他沉声道:“朕知道了,若真是若儿所为,朕也会跟你一个交待。”
苏家目前还是他的钱袋子,即便皇后的母家要替代苏家,那也不是说替代就替代的。
最起码也要有个过程,而这段时间还要苏家为他赚银子,该踢他的时候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苏父磕头谢恩:“草民多谢皇上。”
苏父知道皇帝这句话不是敷衍他的,他也很清楚皇后的母家目前想要替代苏家,还要走段路,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苏家。
不过,经过这次之后,苏家想要再做皇商,估计也不太可能了。
回去之后还是得想想苏家的后路。
中午皇帝还是为安神医接风洗尘,还叫了王皇后与林若过来坐陪。
安神医岂不知道皇帝这是在恶心他,可他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他看着判若两人还鼻孔朝天的顾若,看着就令他讨厌。
令他吃饭都没有滋味,随便吃了两口,便向皇帝告辞出宫。
当然安神医还给皇太后递了贴子,回京城一趟,总要见一见老熟人。
另一边,林清玄回到林家之后,将他在青山村碰到林秋月的事向他爹说了。
他爹是林太傅的大儿子,现任吏部侍郎。
林如海一巴掌拍在林清玄的头上,咬牙切齿道:“你个兔崽子,竟然跑到那边垂地方去,让你祖母担心死了。不过,你确定那是你姑姑的女儿?”
林清玄肯定道:“儿子可以肯定,虽说表妹不承认,但她长得跟姑姑年轻的时候很像。”
林如海心里五味杂陈,问道:“那你姑姑呢?她,她好吗?”
当年父亲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将妹妹逐出苏家,连族谱都被划了名字,对于父亲的做法他也不敢苟同,也曾为妹妹求过,但父亲太气了,执意将妹妹逐了出去。
而妹妹的脾气也是倔,说什么都不接受他的帮忙,一个人走了。
之后这几年,父亲虽明面上没有阻止找妹妹,心里也是默认了的,苏家才悄悄的找。
只是找遍了大越国,也没有妹妹的消息,原来妹妹在那么偏远的地方。
然而李清玄摇头:“不清楚,表妹说她是那里的一个孤女,不过她只在那村里只生活了一年,那里的人并没有见过姑姑。”
林如海一愣,呆了好久,妹妹死了?
林如海只觉得自己的头嗡嗡直响,差点爆了。
好久他才回神,很是伤感道:“这事先不要跟你祖母说,更加不要跟你祖父提起,你也知道你祖父对你姑姑的事情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若是知道你姑姑可能不在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林太傅表面对林如雪无情无义,可他清楚那是恨铁不成钢,妹妹是父亲一手教出来的,成了京城里的才女,一度成为他的骄傲。
不想后面出了那样的事情,而父亲顶着太傅的名头,自己养出的闺女却做下那等丢脸的事情来,让他情何以堪。
加上族长的压力,父亲不得不做下那决定来护住他们一家。
这些年父亲也不好过,他承受的压力比谁都大,外人虽说他大义灭亲,但同时也说他无情无义,对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能狠得下心,对内,就更难,尤其是面对母亲时,父亲是愧疚的。
林清玄点头:“儿子知道的,只是爹要不要派人去青山村查下,当时儿子受了重伤,本想留下来的,安神医他们硬把儿子给带回来了。”
“安神医,你说的当年京城的那个安神医,你跟他一起回来的?”
林如海立即抓住林清玄的肩膀,激动的问,那激动的样子,比听到找到林如雪还激动几倍。
林清玄苦着脸道:“爹你冷静点。”
他爹的力气啊,将他的肩膀快掐断了。
林如海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他之所以如此激动,原因在于他自身。
他有难言之隐啊,在房室之上老是提不上劲,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