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某明白!不会扰了锦衣卫同僚们的宁静!”
“那在下告辞!”
说完,七爷迈着大步走进镇抚司大门。
七爷,人们只知道他姓沈,在锦衣卫里颇有名望,人人尊敬。
看他姓沈,有些人推测他就是当年沈炼的后人。
有人说他是沈炼的族弟。
他来历不明,什么时候进的锦衣卫?什么来路?谁推荐的?
谁都不知道!
一段插曲之后,洪朝选这边明显有些畏惧了起来,海瑞身后的年轻人们反之亦然。
“哈哈哈!”,石佟一脸挑衅的样子,“洪侍郎!要不我们说悄悄话如何?可别惊扰了锦衣卫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洪大人声音可更高些!”
被后辈年轻人如此羞辱,洪朝选脸憋的通红。
“你们!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尤其是海瑞你!所谓反贪局不过是你的一言堂!只是你用来铲除异已的工具而已!”
海瑞无奈一笑,刚要开口,身后的王礼走到前面,“洪大人此言差矣!海大人今年多大了?”
“54岁!,知天命的年纪!他老人家还能在任干几年谁知道呢?海大人这把年纪了铲除异已他图什么?”
洪朝选被问得乱了分寸,支支吾吾道,“他…他…司马懿70岁还谋国呢!”
“谋你奶奶!”,李大虎再也忍不住,一脚踢翻洪朝选。
司马仲达,这可是在官场很严重的指控。
李大虎虽然是普通百姓,刚刚才成为反贪局的人,但他也知道洪朝选这句话是非常过分的。
官场上有个潜规则,如果你想除掉某个人,只要上书皇帝说他有司马仲达之相,基本上这个人就完蛋了。
这属于是官员们最后,最没底线的手段。
死孔明吓走活仲达流传千年。
但死仲达却可以持续吓哭千百年来的无数名臣良将。
明初的例子就是李善长,当年都70多岁了,被胡惟庸案牵连,老朱毫不犹豫,抬手就是咔嚓。
最近的例子就是前些年的严嵩,也被人称为司马仲达,80多岁被活活饿死。
李大虎这一脚力道很重,洪朝选倒在人群之中,紧接着一大片人也跟着倒下。
“大不了老子这官身不要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李大虎就要上前去继续打人,被身后的石佟和王礼一起拦下。
海瑞走到洪朝选身前,把他扶起来,无奈道,“洪大人,去年在刑部你今跟我多次过不去,今天这般又是为何?”
“我海瑞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哼!”,洪朝选官服上留下大大的脚印,任洪朝选怎么拍都不消失,“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一个举人,凭什么跟我们这些进士一样高官厚禄?”
“你再看看反贪局招募的这些人!有的甚至连功名都没有!”
“我是秀才!”,王礼突然插话道。
“闭嘴!穷酸腐乳!本侍郎是进士出身,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凭什么当官?”
“你们可以当高官,那还要我们这些苦读十年,拼命考进士的人干什么?你们连恩科考试都没资格参加,凭什么跟老子一起吃皇粮啊?”
突然,洪朝选和海瑞同时疑惑的向地面看过去。
地面上的小石籽在震动。
不对!是整个地面在震动!
不远处,街道拐弯处尘土飞扬起来,一阵急躁和狂怒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众人好奇的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视线内,出现了身着银甲,腰配银刀,手持银枪的骑兵,他们胯下的马也是白色的,在正午的阳光反射之下,众骑兵闪闪发光,犹如天兵下凡。
“咚咚咚!”
银甲骑兵震天动地的过来,围住人群,刚刚还在强势输出的洪朝选等人已经吓得不知所措,手指颤抖。
前方,一个看似主帅的骑兵,骑着胸口带斑的白色高马,银甲覆盖全身,脸上戴着银色面具。
“海大人,是否需要驱散人群?”
海瑞不再忍让,看着洪朝选冷冷道,“那要问洪大人是否想继续逗留?”
洪朝选慌的声音都变细了,“你…你…海瑞!你这是要谋反吗?这些都是哪来的骑兵!”
“我这…这就回宫禀报圣上参你!”海瑞看了一眼白甲骑兵,深深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李大虎看着这些装甲精良的骑兵军团也不敢再闹事。
后面的年轻官员们哪有见过这么多的全甲骑兵,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只是看着海瑞的后背。
“明白!”
那个骑兵应了一声,举起手,“银甲听令!”
“是!”
“把这些人赶走!”
“诺!”
骑兵们开始慢慢合拢在一起,围住洪朝选等人,之后开始慢慢向前驾马。
马上前一步,人群就后退一步。
银甲们手中的银枪闪闪发光,腰间的银色佩刀寒气凌人,胯下的白马狂躁吓人。
“海瑞!我这就回去告你谋反!”
“你这恶贼!你蛊惑圣上,你结党营私,你铲除异已,你是严嵩第二!”
银甲骑兵不管他的歇斯底里,胯下白马嘶吼一声,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着离开。
前面的书员这才赶来,到海瑞身边问道,“大人,人叫的是否少了一些?”
海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刚刚好!”
随后,他看向身后的年轻人们,说道,“行了!大伙都回去办公吧!”
李大虎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海瑞。
海瑞也正要带着他进去,李大虎却看着远去的银甲骑兵出了声。
他旁边的石佟和王礼也愣在那里。
“都走啊?怎么了?”
“海大人,这…这您不需要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