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薛英紧紧抿起唇角,眼中流露出强烈的不甘。她也向奚行漫提出过挑战,但奚行漫嫌她弱,根本没理会她。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什么呢?她没说出来。
宋瓷竹柔声细语:“先吃饭吧,水都已经开了。”
莫念把洗好的竹笋和青葵装到竹篮里,提到桌上,一篮子清脆碧绿,看着就爽口。
薛英揽过莫念的肩,举起小酒壶:“师妹啊,你平时不是去练剑堂,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修炼。瓷竹从家里回来,咱们难得聚一次,会喝酒吗?”
莫念点点头,又摇摇头。
薛英不满:“这是什么意思?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莫念道:“小时候被哥哥骗过喝米酒。”
薛英:“然后呢?你喝醉了?”
莫念道:“记不得了,只记得哥哥被爹揍了。”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有没有喝醉了,米酒是娘酿的,农家土法,应该谈不上喝醉。但她还是睡了好久好久。
醒来时,哥哥刚被爹揍完,疼得呲牙咧嘴,见她醒来,却又立刻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而后便是娘覆上额头拭温度的手心,温暖得让人落泪。
薛英往莫念杯中倒酒,这酒是天澜宗的桃花所酿,名字就叫桃花酿。
灼华桃林不结桃子,大家便想尽办法让它物尽其用。
莫念端起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
“喝这么一点,养鱼呢?”薛英摇摇头,十分看不上莫念这种喝法,端起酒壶,仰头一股脑地往喉咙里灌酒。
“阿英你慢些。”宋瓷竹无奈地笑,拿了双筷子,将肉卷下进炉里,片刻后,肉卷变色,“可以吃了。”
她往莫念和薛英碗里夹了肉,然后才给自己夹。
“皎皎还没回来吗?”薛英坐下来吃肉,“演武比试就快到了,皎皎怎么一天到晚不把心放在正经事上。”
宋瓷竹叹了口气:“我劝过了,好像没什么用,下次我再试试。”
“她上次的排名是倒数,这样下去,恐怕都要掉到外门了。”薛英皱眉,“对了,瓷竹你也要注意一点,上次你的表现也不尽如人意,别再掉回外门。”
宋瓷竹正在拨弄炭火的手一颤,但薛英没看见,只有莫念注意到了。
“嗯,我会的。”宋瓷竹声音依旧如常温柔。
“那就好。”薛英又拍了拍莫念的肩膀,“师妹,你呢,准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