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游走于张月英的经脉当中,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效果,只是单纯地在用微量到无法估计的毒素去阻碍张月英治愈自己的伤势而已。
这方法不耐用,等到时间一长,张月英就能够发现其中的异常,然后联想到他的身上。
只能说好人有好报,善良的人永远都有好运气。
踩着白忘冬快要收回那缕毒液的点,张月英是终于挺不住了。
“张氏医馆。”
白忘冬手指在这木牌上缓缓摩挲着。
这就是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牌,在这上面没有半点灵力的痕迹,就连刻在那木牌上的几个字都是用刻刀特别潦草地刻在上面的。
这块木牌本身没有任何的价值,有价值的,也许是这家医馆。
拿到木牌之后,白忘冬马不停蹄地朝着城内赶去。
刚一入城,那熟悉的传信灵鸽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紧接着,白忘冬就见到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人呢?”
这人刚一出现,就皱着黛眉问道。
“在外面养伤呢。”
白忘冬随口回答道,然后就肩扛鸽子走到了一旁的酒肆那边坐下。
那女子跟着他一路走去,两人坐在了最外面的座位上。
来者是蔺冉冉,顺德府锦衣卫千户所百户,蔺楠的义女,一身血灵仙术深的蔺楠的真传,白忘冬一开始也没想到蔺楠会这么大方把这个人给划分到他要求的那十人小分队当中。
但不得不说,这人的办事效率很高。
至少在之前拦截太平道的任务上,一点都没有掉链子,处理得特别好。
哦,对了,不说差点忘了。
“太平道的人现如今如何了?”
“放出来了。”
蔺冉冉用壶里的清水涮了涮面前的碗,开口回答道。
“无凭无据得,总不能一直扣着人家,锦衣卫里也是有太平道昔日的弟子的,虽然不多,但也不能不讲道理。”
“放出来就放出来吧。”
白忘冬无所谓地笑了笑。
“反正总归也是个大仙门,这样对人家也不好。”
听到这话,蔺冉冉目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货,是不是忘了一开始是谁下令要把人家给关进去的啊?
“你把人给带走了,就没有带回来?”
话题又重新回到了张月英的身上。
“时候不到,莫要着急。”
白忘冬回答道。
“对了,现在那群仙门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满世界得找我?”
“差不多吧。”
蔺冉冉冷笑一声。
“这群仙门弟子都快把城里给闹翻天了,太平道那边我和张传风聊过,他说了,会帮你隐瞒身份。”
“条件呢?”
“他没说,只说了要与你面谈。”
面谈个der,谁想和他面谈啊。
无非就是冲着太平经来得呗,谈来谈去最后总归是谈不到一块去的。
再说了,给北镇抚司打工那是因为朝廷会给他发俸禄,这货一言不发就想让他打白工,真当这个身份有这么重要啊。
要不是因为太平道的名头在张月英那边更容易取信对方,他才懒得搁这儿玩间谍游戏呢?
“和他说,我没空,让他抓紧提条件,这样我也能早点拒绝。”
说的……有些太直白了吧。
蔺冉冉眼皮一跳,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在她看来也是一样的道理,他们锦衣卫的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太平道只是帮忙隐瞒一下身份就想要在之后分一杯羹,这未免也有些太不合道理了吧。
反正,按照蔺冉冉的想法,妥协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只不过白忘冬比她想的更绝,直接从见面这个环节就给推掉了。
“这样好吗?平凉府的千户就是出身于太平道,你就不怕把太平道给得罪了以后,得罪这些太平道出身的同僚吗?”
听到蔺冉冉这话,白忘冬一下子笑了。
拜托。
“我从京城来,我大佬是罗睺,我二哥是谢阴,我大姐是林昭月,你觉得,我用得着怕得罪一个天高地远的千户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没办法,他身上早就被罗睺给印上了“罗党”的标志,现在整个锦衣卫都知道他白忘冬从了罗睺,是罗睺的人。
整个锦衣卫百户当中,白忘冬好像也就只见到过他和夜流霜两个人有这般殊荣。
呵。
玛德,罗睺未来千户工具人预备役有了。
怕不是等谢阴干不动了,就是他和夜流霜顶上的时候。
据说谢阴执行任务都是按照年来计算的,每半年才能够回京城一次,只能说,罗睺真是不把这位有着不死之身的老哥当成人啊,社畜,这就是社畜吧!
惊恐。
“喂,喂,喂,想什么呢?说话啊。”
蔺冉冉都惊了,原本还聊的好好的呢,结果一转眼白忘冬就走神去了,叫了半天都没有叫醒。
“第一,我不叫喂。”
白忘冬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反驳道。
“第二,我在想我的未来。”
劳模的未来。
“……”
蔺冉冉沉默片刻。
“我有时候真的会弄不懂你在搞什么。”
“要是让你弄懂了,那白忘冬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白忘冬坐在长凳上仰着身子,一晃一晃得。
“我喜欢秘密,要是我身上没有秘密了,那人设可是会单薄的很的。”
“对了,还得再麻烦你一件事。”
白忘冬停止了摇晃,一脸认真地看向她。
“你说。”
蔺冉冉见他认真起来,下意识直起腰,等待差遣。
“把张月英现在在哪里的消息悄悄地告诉那些仙门弟子,要不留痕迹,让他们发现不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