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战场再没有半点束缚。
每一个想要自爆的修士。
在他眼中都不过只是即将燃尽的蜡烛罢了。
此时的三千修士,对陈知安的威胁其实还没有东野大泽时那两千神魔修士来得大。
唯一的危险,大概是元气枯竭,让他没办法砍下这么多头颅。
所以他只能出剑再快一些,再简单一些,再直接一些。
陈知安越走越快。
剑过头落,一步杀一人。
就像一个收割庄稼的老农,抬手,出剑,杀人,简单直接,虽然没有半分美感,但每一次出剑,总有血花溅起人头跌落。
渐渐的,他身前的人越来越少,那座血溏上的京观越筑越高!
直到他感觉手臂有些酸楚,又渐渐变得麻木时,他终于砍掉了最后一颗头颅。
将那颗一脸解脱的人头丢在如山的京观上,陈知安跌坐在京观前,擦去额上的汗,吐出一口浊气,又颤抖着从须弥戒中掏出酒葫。
就着满山风雪,大饮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