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那样纤细苍白,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他不敢动,只是看着她,唇边爬上一丝酸楚:
“他很好,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差人把他放了。”
“放了?”
“不信的话,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可以带你去清风阁。”
“你……带我去清风阁?”
她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从前的玄苍,总是把贺兰宣朗当成她的情夫,对他充满了敌意,别说带她去看他,就连偶尔提到这个名字,他都暴躁得想要杀人。
玄苍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眉心微微一紧,没有再说什么。
他随之握住她的手,轻而缓地放到眼前,将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你干什么?”
“嘘!”
他阻止了她说话,用心感受着她的脉搏。
她身子本就弱,如今怀了身孕,加之这一次为了逃跑的奔波劳累,如今却是越发亏虚了。
不仅如此,胎相还略有不稳,显然是动了胎气。
放下她的手,他拉过被子帮她盖好,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
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却是再未说一个字,这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