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揪了揪程怡君的耳朵，对着杜玉莲道：“你可别学她去，仔细学坏了。”
随后不再搭理二人，往待客的院子去了。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定定地看着和时予那小身板。
“顾婶婶，我是在菜地找着你的！”
“嗯，孺子可教也。”
何时予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这个活儿可不好干，两母子斗智斗勇，受伤的都是他啊。
她来的时候，孔槐序两父子正面对着面谈心呢，表面看起来也颇为父慈子孝了。面前摆放了一些孩子最近做的功课，如今那手字写的越发的好了。
“林大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嗯。”他将功课本还给孔槐序，示意他可以去玩了。小孩儿接回本子，不像往日那般听话的跑开，直勾勾看着顾清晨，他好奇地打量着两母子间这奇怪的氛围。
“嗯哼，槐序，你先去自己玩会儿，我跟你干爹商量点事情。”顾清晨有点子心虚。
孔槐序演技炉火纯青，眼睛里水雾说起就起，“呜呜呜呜呜，是不是我不乖，阿娘想要换个儿子了。呜呜呜呜呜。”
“怎么会，你才是娘的宝贝，娘的心肝，娘的全部啊！”
“娘现在眼里只有小弟弟，呜呜呜，娘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顾清晨一把将孩子抱进怀里，在院子里转圈哄，“我最喜欢槐序了，槐序最好看了，肉嘟嘟，白白嫩嫩的，天地良心，阿娘没了你都活不下去啊。”
“呜呜，阿娘，我也最喜欢你了，不要不要我，呜呜。”孔槐序被竖抱着，他趴在人的肩上，嘴里“呜呜”哭个不停，脸上在笑，眼睛里哪里还有泪水。
顾清晨是抱着他在院子里转圈的，起先他还在凌玄烛看向他时装一装，后来直接不装了，对着他做怪脸。
凌玄烛又不是第一次见识他这作怪的样子，打算拆台。
“你儿子趴你肩上笑呢。”
顾清晨闻言狐疑地扭脖子去看小孩儿，只见小孩儿满脸的泪痕，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眼睛里的泪水有决堤的架势，那小嘴瘪得都快成瓢了。
这是在笑？
小孩儿似乎听到了他说的话，被冤枉后貌似更委屈了，哭得都快抽抽了，真把顾清晨心疼的啊。
“大人，你不帮忙，你也别捣乱行吗？我刚哄得快好了啊。”
凌玄烛喝了一口茶，这小子，演技可以啊，长大了是个人才，让他去做间谍，百分百套取信息啊。就这眨眼间泪流满面，还给他甩口锅背上的伎俩，没点天赋在身上，那都是不可能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嗷呜呜呜呜呜。”
\"哦哦哦哦，不哭不哭啊。“又是亲又是抱，嗷嗷得才没那么狠了。
废了老大的劲，才把人哄得不哭了。
她很好奇，这小子怎么就知道她跑去看小娃娃了，这么敏锐的？不是在睡午觉吗？
“你怎么知道我去看小长佑了？”
这不提还好，这一提，那小模样又开始委屈了。
“打住，打住！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