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终点线的异样。 他反问:“什么两个人?” “对啊,就刚刚的意外,一个女人卷带着孩子,往终点线上倒。” 罗凡德愣了愣, 说:“可是我只看到有一个孩子死了。” 一个孩子?怎么会。 弥什回想了一下, 确实。 以现场的出血量来看,受害者不应该是一个成人和一个小孩子的组合。 弥什怎么说也死过很多次了,知道一个成年人的身体被踩出一个洞的时候,血液如泉水喷涌,届时血光染红的不只有第一排的观众了。 由此可见,被骏马践踏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小孩。 可她分明看到有一个女人双手抱着孩子往终点线上倒了,值得注意的是,她摔下去的时候,身体并不是柔软的,而是如同木偶一般直愣愣地向下栽… 不是真人,那就是灵异了。 就在弥什陷入思考的时候,一张和副本无关,但是同样让她感到迷茫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梁砚行。 他不顾身后警察的阻扰,坚持从贵宾通道离开,走进人挤人的看台里,只为确认一些东西:“你也看到了,对吧?” 弥什被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梁砚行用着一副好像从没认识过她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人有点失落。 然而梁砚行见她没有反应,又问了一次:“请问你也看到事故现场有一个女人,对吧?” 弥什下意识点点头。 “太好了!”梁砚行轻叹一口气,说:“我就知道我的眼睛没有问题,那个女人果然存在!” 弥什刚想反问梁砚行“不认识自己吗?”,警察闻讯赶来,以“此处危险,我们送你回府邸”的由头,将梁砚行拉回贵宾通道里。 就这样,弥什眼睁睁看着梁砚行离开。 无论身材形态还是濒死前看到的模糊五官,又或者是温柔儒雅的声音,都和弥什记忆中一样。可面前的男人确确实实不认识她,太奇怪了。 弥什盯着梁砚行的背影看,忽然,他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 没一会儿,对方就被人群遮挡,彻底看不到了。 “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罗凡德注意到她的异样,出声询问。 弥什因此回眸。 “没有。警察已经开始赶人了,赛马厅应该没有什么线索,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顺着人群走出赛马厅后,弥什发现周围来了很多小吃摊贩,扯着嗓子吆喝蚕豆、瓜子和红薯。有八卦的观众告诉小摊贩说:“里头死人了,大家比赛也没看成,估计不会想吃东西了…” “害!”小摊贩不以为意,“这个月都死多少人了,也该麻木了。” 说罢,售卖的吆喝声起。 弥什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先打进内部?”只要有弥什在,罗凡德就可以不带脑子过副本了,哪怕这是自己的晋级赛也毫不在意。 弥什无语瞥了他一眼:“看了王波波,你还不知道要怎么苟吗 !” 她直接从报童那买了一张报纸,因为没有民国货币,还是从披肩上扣下了一颗米粒大的珍珠,用它当作买报纸的钱。 报童收到珍珠很开心,不仅给弥什一份最干净的报纸,听说她在找东西后,主动请工要帮忙:“我哥哥会识字,每天都会给我念报纸,我知道全上海发生的任何事情。” “哦?” 属于民国上海的突突司机这不就出现了吗? 弥什敛眸想了一下,决定先寻找和赛马厅意外类似的案件:“最近有没有小孩死亡?” “那可不要太多!” 报童上手,将报纸翻的哗啦啦,最后指着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报道。 这是一个试图从垃圾场抄近路的村民,原本好好赶路,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酸臭腐烂的味道,觉得今天的垃圾场格外的臭。 他好奇多看了一眼,就发现有个小孩被直愣愣地绑在了废弃铁棍上面。 他的嘴巴大张,朝天扬起能看到喉咙,隔夜的雨水全都灌在里面,像小鱼缸一样。 不仅如此,小孩的眼球还被扣下来了,留下两个血窟窿。 法医鉴定,说他的眼睛是被烧红的勺子挖掉的,这是人拐子的常用作案手法,将拐来的孩子,勺子烧红挖掉眼睛,做成残疾人的模样,上街乞讨要来的钱也会更多一些。 于是案件嫌疑落在了人拐子身上,抓到附近游荡的一个人拐子,关进去了。 第二个案件就是《一直坐在游乐场里的小孩》。 有一个小孩被发现从早到晚都在大世界游戏厅玩旋转木马,从来没有下来过,工作人员怕他饿着,于是上前想劝说孩子先去吃点东西喝口水再玩,结果发现孩子的尸体都硬掉了。 当天所有去大世界玩旋转木马的孩子,都跟一具死尸同骑过。 因此家长们都炸了,要求警察局立刻查出死尸来源,弄得他们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案件暂时以悬案压下了。 “我觉得是因为最近淞沪特别市政府正在登记出生儿童信息的原因!”报童也有侦探梦,猜测:“我听我爸爸说,这些被登记了姓名的孩子,其实是被勾魂了,政府想要集齐100个童子。” 弥什哭笑不得。 1928年正是国内第一次实施出生登记,本来是有利于人口统计的好事,没想到民众反应巨大,很多人宁愿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不让他们上户籍,也不愿意做这个出生登记。 原因就是这个,怕政府把他们的孩子魂给勾了。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