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逻辑顺下来。
现在,江禧想要确定自己的假设是否成立,想要确定周时浔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就是江禧,很简单。
只需要于佑恩打一个电话告诉黎宏,江禧人被孟嘉基掳走了,情况紧急,处境危险。
周时浔不来,那就算江禧赌错了。
周时浔来了,就代表他早已知晓一切。
这就是江禧的计划。
她成功了。
或者说,是周时浔没有让她赌错。
当她被孟嘉基打得遍体鳞伤,锁在铁笼中的时候,她开始在心中默念数字。为周时浔的到来,
为他的“沉迷”,倒计时。
就像今晚,他为她的高潮倒计时那样。
八、
九、
+。
十分钟。
十分钟后,周时浔一脚踹烂工厂木门。
“拴了。”她听到周时浔这样吩咐仲一。
声色森寒,几乎结着冰渣。
仲一用铁链栓狗一样把孟嘉基栓到门口树旁。
江峭抛了下扳手,接住,一扳手下去直接砸烂铁笼的锁。江禧蹲在笼中,歪头,与周时浔视线交触。
她挑起带血的唇,不动。
衣着光鲜的男人低睫凝住她。眸色阴冷,下颌紧绷,似乎压抑着还未爆发的恐怖情绪,气势沉郁又狠厉。
半秒
就半秒。
半秒后,周时浔弯腰,低头,迈步走入笼中。
江禧唇角笑意渐深,似乎病态,讽刺他:“周时浔,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自己。
这副,狼狈沉迷于我的样子。
当他主动入笼,便是心受蛊动。
当他无法迷途知返,自然不得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