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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2 / 2)

一下。”

“傻笑。”

梁逸洲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还是乖乖地搂过小姑娘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夜市里是人潮和各种食物的气息,但他怀里是清香甘甜的味道,像薄荷,又像茉莉花香,祝安宁在他怀里用力嗅了嗅,她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喜欢到,想咬他一口。

咦,她怎么这么变态~

梁逸洲也察觉到了怀里人的不安分,掌心揉了下她脑袋:“又怎么了?'祝安宁咬了咬唇,按捺下变态的想法,嘀咕着松开他:“充好了。”“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

祝安宁放眼望去,从头望不到尾的小摊,滋滋滋地冒着各种辛辣鲜香,她手指在半空中点来点去,点了半天:“都想吃,想吃好多。”“那就都吃,边走边挑。”

“好。”

对于吃的,祝安宁是毫不含糊,毫不亏待自己,从街头逛到街尾,她手里已经拿满了各种小吃盒,还有拿不下的通通塞在梁逸洲手里。梁逸洲觉得自己也是有点毛病,他不喜欢浪费,但在面对祝安宁时,他就毫不介意,只要她开心就好。

两人走到街尾的长椅坐下。

街尾是个老广场,坏掉的喷泉,很久前拆掉移平的雕像,现在都成了小摊贩们的摊位,这边基本都是一些玩的摊位,卖兔子仓鼠的,套小金鱼打气球的,最中间还有一座亮着灯的旋转木马。

祝安宁看着对面的旋转木马,拿签子戳着手里的牛肉丸。夜风拂过,撩起她耳边的几缕长发,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想撇开不听话的头发,梁逸洲按住她肩膀,修长的指尖勾过她细软的发丝别到耳后。“帮你绑起来?"他声音落在她头顶。

祝安宁诧异地回过头,她嘴巴被大半颗牛肉丸塞得鼓鼓的:“你会绑头发?”

“我说我还会编辫子,你信吗?”

小姑娘看他乌黑的眼珠子写满了怀疑,等腮帮子一鼓一鼓嚼完了那颗牛肉丸,她擦了擦手,从她小包里翻出一根皮筋:“你编,编不好就一一”“就怎么样?”

就缠着你不放,祝安宁心里嘀咕着,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和缠着他也没区别,只是没有厚脸皮地说出来。

“就罚你去给我买十串糖葫芦。”

“好。“梁逸洲看她口是心非地低下头,接过她手里的小皮筋,温热的指尖穿过她发丝。

年初她刚来时头发不算长,堪堪及肩,现在披散下来已经到手臂了,而且换座位这两个月来,她似乎还有哪不一样了,是长开更漂亮了些还是一一目光掠过她雪白的颈间,暗沉了一秒,又移开,梁逸洲缓缓吐了口气,活动着微微僵住的指尖拨弄起少女顺软的长发,他看过别人编辫子,也不算笨,很快帮她把辫子编好,在发尾绑上漂亮的小皮筋。祝安宁伸手摸了摸,有点难以置信,又挪过身去低着头瞧了瞧地上的影子。“照镜子?"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拿影子当镜子。祝安宁点点头,挪回他身边,抬眼问:“你是不是给别人编过辫子呀?他抿着唇若有所思:“我想想啊。”

余光里,小姑娘脚尖一下下点地踩着自己的影子,嘴角都快厥上天了。梁逸洲不再逗她:“没有,我又没有什么姐姐妹妹,就给你绑过。”“真的?"她声音还是闷闷的。

梁逸洲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脑袋:“真的。”“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哪有这么夸张,其实就是上次想问的那个问题,在她心里翻来覆去徘徊很久了。

她一直在等他主动给信号,可没有,她实在忍不住,只能自己求证。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人,求证就求证吧。她在心里给自己打足气:“梁逸洲,你一一”“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酝酿已久的勇气被打断,祝安宁怔住,怔了半晌,对面的旋转木马唱起歌,她回过神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人。“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吗?暑假去旅游?”“不是。"梁逸洲再看不出她的心意就是傻子,可她在他面前越是坦诚得像个孩子,他就越没办法隐瞒她,“去国外,我妈生病了,她希望我陪她出去待一段时间。”

离开、一段时间,祝安宁太懂这些词的意义了。当年她妈妈回来的最后一个新年就是这么和她告别的,朱婉珍带她离开茵水镇也是这么和三叔公告别的。

离开就意味着数不清她无法干预的变数。

她应该死死地拉住他,不管是撒泼打滚,还是无理取闹都不许他走。可她发现当自己伸出手时,连拉他袖子的勇气都没有。只有眼眶烫烫的,很沉。

梁逸洲也没想到她会直接红了眼眶,他以为她会先气鼓鼓地追问自己能不能不去,去多久,他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哄她,可她现在一声不吭。什么哄人的话,根本没精力想了,除了无措,就是心脏难受得厉害。“祝安宁?“他低头看着她,想伸手摸摸她额头,她躲开,有眼泪洒到他手背上。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发紧:“你先别哭。”他不说还好,一说,祝安宁忍着的眼泪是鸣地一声哭出来了。她可能是不想让他看见,要面子地背过身去,可惜哭得抽抽搭搭的,肩膀也一耸一耸,想拿纸,包包又在他这边,侧了下头又转回去,用手背抹。梁逸洲看得也心碎,翻出她包里的纸巾,按着她肩膀想把人转过来,她还不乐意,没办法,他起身坐到了另一边,面对着她,眼看着她泪眼模糊地要扭头,他捏住她水淋淋的脸蛋,另一只手拉下她乱抹眼睛的手。“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呜呜~″

大概是他声音哑了,听着有点凶,她哭得更委屈了。得了,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梁逸洲松开她下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将人搂进怀里:“想哭就哭吧,先哭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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