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已经宕机了,贴得这么近,她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除了清冽的薄荷香,还有一股很淡的松香,沉稳安心得让人想一直赖在这个怀抱里,听他的心跳。
“其实我确实有一点生气。"脑袋被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擦过她发顶。祝安宁脑子晕乎乎的,捏紧他衣角。
“以后有事先给我打电话,不许自己先动手,"他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太热了,“就算要动手,也不要让自己受伤,我宁可是你把邵晓梅推下去。”“阿?”
祝安宁后知后觉地听明白了,他是生气自己受伤,而不是她又闯了祸。
“我下次会注意一一”
“没有下次。“脑袋被轻轻弹了一下。
好凶。
祝安宁:“好吧,我知道了,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摔断腿很常见的。”
“谁告诉你的?”
“以前学校里也有人骨折啊,运动会,体育课都有人摔断过手脚,"听他叹了口气,她心虚地捂住自己头顶,夸大其词道,“不许再弹我脑门,我脑震荡了,你要补偿我?”“怎么补偿?”
“再抱一下,抱两下。“她顺势开口。
没等他回答,“砰”一声,病房门被推开,李向笛的大嗓门吼得人心一震:“还走不走啊,洲哥?要迟到了!最近都是高主任在门口查勤!”
该死的李向笛!
等她出院,一定要用这脚上的石膏敲爆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