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女子那般白皙,但因为立体的五官和浅色的瞳孔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是挞拉公主,一张脸精致得不像话,妩媚中又带着几分英气。
此等美人,自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贺兰辞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下马朝她礼貌拱手,“公主原来在这,让微臣好找。”
“你找我做什么?”挞拉公主的中原话说得不是很好,但因为她生了一副好嗓子,模糊不清的字眼也透着别样的可爱。
“我朝太后有请公主,公主请随微臣进宫。”
挞拉公主微微皱眉,她爹十分疼爱她,本不想让她来,怕大晋的皇帝会瞧上她,好在大晋如今的皇帝不足四岁,朝中政事都由太后主持。
她到了这么些天不见她,只派了个臣子来应付,现在想见她莫不是听了燕地那些人的挑拨。
“我不去,我只不过是来京城游玩,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商议去找苏兰,他才是使者。”
贺兰辞已经和这位公主打过几次交道,他笑道,“宫里可比外头奢华有趣多了,而且此次是太后设宴想款待挞拉的使者,听说公主武艺高超,还请了不少武将作陪,公主当真不去吗?”
挞拉公主极为聪明,立马就想到了是燕地那些人跟太后说了什么,才有了这次的宫宴。
他们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偏帮着欺负她们这些外人。
怕苏兰会在宫里受委屈,她只能点头。
反正他们中原有不斩来使的规矩,只要她不下死手,他们这群人都可以安然返家。
进宫的路上有盘查,挞拉公主和侍女不得不将身上利器交出,见宫中禁军腰间配着剑,她问:“为什么他们可以佩剑?”
“他们是守卫皇宫安全的人,自然要佩剑。”
挞拉公主眯了眯眼睛,也明白这里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
她又问,“你们大晋武艺最强之人是谁?可有在宫宴上。”
贺兰辞就等她问这句话,“那当属我朝的太尉大人。”
“我可以和他比试吗?”
贺兰辞笑道,“公主是女子,太尉大人怕是不愿。”
挞拉公主瞬间就变了脸色,女子怎么了,她还不是将那燕王世子和一干护卫打得屁滚尿流。
今晚她要让这些看不起女人的中原之士尝尝厉害。
“哼。”
贺兰辞仿佛没听到她不屑的轻哼,继续端着温和有礼的笑请她入宴。
苏兰等人已经在左下首就坐,燕王派出的使臣在右边。
挞拉公主打断了燕王世子一条腿,还放言他们燕地的男儿都是草包饭桶。
那些人看到她,脸上是又气又臊。
不多时,太后牵着幼帝前来。
众人跪下行礼,挞拉一行人只是俯身。
挞拉公主抬起头,毫不顾忌地打量那两人。
年轻貌美的太后,豆丁似的小皇帝,任谁也会觉得女子祸国。
可偏偏挞拉公主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她是挞拉王的小女儿,但前面几个哥哥各个不争气,要是她也能成为挞拉的王就好了。
裴月姝端着酒樽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是歌舞,其实宫宴也就那样,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只是今日不同,绝对会有好戏。
韩松泉铁着脸起身道,“听说公主武艺超群,我们燕地也不是无人之地,不知公主敢不敢和我们的人切磋切磋?”
太后已经放了话,此次是燕王世子无礼在先,若是燕王要起兵征讨,必然会落人口实,哪怕赢了也只会被天下人取笑。
所以韩松泉不得不退一步,提出要和挞拉公主当众比武,若是挞拉公主赢了,他们也不再追究,若是她输了,可就要当众跪下道歉。
当初虽是燕王世子挑衅在先,但挞拉公主明知他的身份还打断了他一条腿,更是放出话,说他们燕地男子都是草包。
燕王世子也就罢了,可后面这句话却是惹了众怒,道歉是应该的,不然他们燕地的脸往哪搁。
苏兰在挞拉公主耳边说了几句话。
“简直是欺人太甚,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
挞拉公主不甚在意,他们都是中原人自然要帮着自家人。
而且她敢放出那句话,就有能耐担着。
“怕你不成!”
此言一出,不少人掩嘴偷笑。
既笑韩松泉欺负一个女人,又笑挞拉公主不自量力。
“挞拉有数十年没有使者入京,公主远道而来是贵客,今日更是喜宴,只是友好的切磋而言,可千万别弄巧成拙。”裴月姝道。
这是警告双方人需点到为止,不可见血光。
韩松泉不情不愿地应是,挞拉公主虽然也应和了,但看眼神绝不是那回事。
歌舞退下,大殿中央空了出来,两排禁军手持武器守在两旁,既保证了太后皇帝和周围官员的安全,也能时刻盯着挞拉公主。
燕地派出的是一位壮汉,和娇小的挞拉公主比起来,显得燕地更加欺负人。
不少人对着韩松泉指指点点,韩松泉整张脸都黑了,他们没见过这位挞拉公主的手段,一会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了。
因为不能见血,两人都不能用武器。
挞拉公主舔舔嘴唇,仗着身形娇小灵活,把那壮汉戏耍得团团转。
而每次壮汉都要抓到她时,她都跟泥鳅似的溜走。
所谓以柔克刚不外如是。
壮汉拿她没办法,自己的体力却消耗殆尽,不过如此他还感到了一阵眩晕,十几个来回后甚至连挞拉公主人都看不见了。
“这”韩松泉站了起来,这挞拉公主再厉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张立阳显了颓势。
“她用了迷药。”霍弛掩住口鼻,看了一眼贺兰辞,目光犹如利剑。
他竟是让挞拉公主带着迷药进来,也不怕她对太后和圣上不利?
贺兰辞也心有余悸,明明挞拉公主已被搜身,这迷药是怎么带进来的。
而且不用入口只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