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情绪不明。
贺兰辞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火,“太后”
“你是如何得知虞鹤川身上的气味?”
自从上次她问过之后,贺兰辞就再也没有用过那种香,但他的举动无疑是成功的,看到他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虞鹤川。
贺兰辞面露诧异,“什么气味?”
他装傻她也懒得拆穿,他应该是没见过虞鹤川的,或许只是听人口述过他身上的气息,再让贺兰璎调制出来,没想到体香也能调制。
她去问贺兰璎也是一样的。
她要走,贺兰辞却大着胆子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纤长秀气,比寻常女子还要白皙上几分,手指上有一点薄茧,想来是常年握笔。
“其实微臣也会一点调香,只因微臣的鼻子十分敏锐,只要一闻就能知晓香料的成分。”
“哦?”
“比如太后身上,虽然没有熏香,但微臣还是闻到了兰草,少许迦南,还有一点点檀香”
他闭上眼睛,那张俊美的脸愈显无害。
裴月姝没想到他才是那个调香高手。
可奇怪的是,贺兰辞的主动触碰,她竟没有产生厌恶之心。
甚至乱了呼吸,被他握住的地方烫得厉害。
她抽回了手,“你就在宫中养伤吧,省得来回麻烦。”
似乎是牵动到了伤口,贺兰辞轻轻嘶了一声,可他睁眼时眸中唯有失落,他扬起了笑意,能留在宫里他还是很高兴的。
“多谢太后的关心。”
裴月姝看了一眼他的左臂,“外面有太医随时陪侍,夜深了早些休息。”
贺兰辞点头,目送她离开。
殿门被合上,他取下腰间的一个香囊,轻轻闻了闻味道,喃喃道,“怎么会没有用呢”
贺兰辞这伤一养就是一个月,即便伤好了也赖在漪元殿不走,每日就是和太后商议政事,闲时代替了霍弛在上书房教长极读书写字,或是陪着他玩。
就连鸢尾也感慨道,贺兰大人若是有孩子,一定是个极好的慈父。
裴月姝不语,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比起京中的平静祥和,临西霍府却炸了。
这半个月一众暗卫都缩着脑袋做人,尤其是小四将京中情况报给少主听时。
里面传来暴怒声和摔东西的声音,暗四佝偻着身体猫出来,立马拽住了想跑的暗一。
“老大,就当我求你了,派旁的人进去汇报吧,少主简直要吃人啊,可偏偏他又要听”
“京中的探子是你一直掌管着,此事当然有你负责,又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你。”暗一推掉他的手,晃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原地。
暗四只能将目光放在了暗七身上。
“嘭”的一声,门直接被砸碎,二人齐齐跪在地上,“少主息怒!”
少主从来都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那一个,何时见过他如此暴躁。
“杀了他。”
暗七当自己是个死人,暗四浑身冒冷汗,他当然知道少主说的是谁。
可那贺兰辞是朝廷重臣,身边也有高手保护,眼下他还住进了皇宫,想要暗杀他属实是有点难度。
可少主盛怒当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属下这就去。”
他赶紧跑了,留暗七在那瑟瑟发抖。
霍弛双眼猩红,他才刚走,她就迫不及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果然都是骗他的,都是骗他的。
他为了长极处处避嫌,连进宫都是悄悄的,可贺兰辞却是光明正大住进宫里。
裴月姝,你可真是好样的。
霍弛大笑出声,落在暗七的耳朵里,就变成少主快要疯了。
“少主息怒,那贺兰狗只是借着受伤住进了宫,与太后并未有什么”暗七壮起胆子安慰。
小四他们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这么疯,暗七却是明白,少主对太后的重视程度。
若是少主此时在京,一定会亲自拧下那贺兰狗的脑袋。
“呵。”
之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说不定此时此刻他们就在床上互诉衷肠。
裴月姝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贺兰辞不过是用来激他的棋子,他都已经不在了,贺兰辞还能进宫,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暗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不敢再开口。
可这时,偏有不要命的人冒出来。
少主动怒,周围能跑的人都跑了,也让那挞拉公主找机会摸了进来。
不出暗七所料,那公主还没有说话就被少主一把掐住了脖子,若不是这公主还有用,在少主出手那一刻她就应该死了。
“咳咳你不能杀我”挞拉公主拼尽全力去抓他的手。
“说,他在哪里。”
霍弛已经派出了十几批人去挞拉探查,但都没有找出那个人的踪迹。
“你放开我”
霍弛露出一个极为残忍的笑,“暗七,废了她的武功。”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离开京城。
无论裴月姝愿不愿意,她都应该只是自己的女人。
挞拉公主瞪大双眼,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她后悔了,与虎谋皮果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松开她,挞拉公主如破布般摔在地上,暗七站起身,这是这公主自找的。
挞拉公主急忙求饶,“只要你们不动我,我什么都说”
当年正是因为那刺客刺杀皇帝不成,后来查出是崔氏派遣,崔氏这才是崇明帝记恨,联手霍氏一同将其吞并。
霍家当时的掌权人是霍弛的祖父霍祁轩,他不顾崔氏是他们的姻亲,想在动手前就先处置了霍弛母子,以此向崇明帝表示合作的诚意。
幸好崔懿身边有不少忠仆,得知消息后立马护送着她和霍弛离开临西,只是她们没想到这是针对崔氏的一场阴谋。
但即便知道了,崔懿应该也会回崔家和父母兄妹共同面对。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