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作诗一首?”
“殿下,在楼下似乎是您要考教我与柳兄的吧?”
“不错,是我。你们迟到了,让本宫久等了,我似乎也没说错吧?“
靠的!
说来说去,就是非要让我再作诗呗。
“郡主殿下自是没说错。不过这边塞诗在下一时半会真作不出来,便是让柳兄再弹奏那琴曲也难。”
“不过在下可以单独为郡主殿下作诗一首。”
“为我?”
胭脂郡主神情一怔,柳眉轻轻向上挑了一下。
心脏跟着悬了一下。
“是!专为郡主所作。”
叶玄轻轻颔首,脸上带笑。
“边塞诗我自能作一些,但绝对无先前那两首好。但若为郡主所作,在下或许能得妙句。”
“好,那你便为本宫作诗好了,可提前说好,本宫若是不满意,你要重新作。”
你当老子是诗词批发机呢!
“可!”
“什么?他还要作诗?”
“乖乖,还能这样?”
“真的假的?”
此话一出,醉仙楼门前众学子们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如风、婢女珠儿以及楼上的胭脂郡主与罗秉承几乎同时变了神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震惊模样。
“林……林先生,您真的要继续作诗?”
“怎么,珠儿姑娘觉得在下没这个本事?还是说不能连作两首,若是不行,我换首词?”
叶玄玩味的看向婢女珠儿。
自己肚子里的诗词何止几千篇。
那可都是龙国古往今来数千年的文化瑰宝。
莫说再作一首,便是再作十首、百首也不成问题。
“林先生您这话不是打奴婢的脸嘛,您只管尽兴便是,珠儿不敢说什么的。”
婢女珠儿此刻心中只有窃喜,哪敢真的说叶玄什么。
“如此甚好!”
叶玄满意的点了点头。
拿起旁边小厮恭敬递上来的毛笔,径直在这宣纸上写了起来。
这一次,叶玄没有用他最拿手的簪花小楷。
而是用了后世龙国开国伟人的毛体书法。
毛体书法讲求的是一个奔放、驰骋,笔墨潇洒淋漓。
不仅布局严谨而且用笔恣肆,遒劲刚健,浑然天成,苍劲有力的笔势之中透射出无与伦比的大气磅礴之感。
叶玄仅仅写出从军行三个字,便让旁边同样是书法大家的柳如风眼神猛然一亮。
一些通晓书法的学子们也跟着轻咦了一声。
“咦,这种运笔方式我怎么从未见过?”
“不光你没见过,学生也是头一次见,似乎与前人大家和当代大家的书法表现形式有着极大的不同。”
“何止不同,简直就是另立新派!你们看从军行这三个字,遒劲挥洒,恣意汪洋,仿佛要从这宣纸之上跃出来一般。”
“没错,这三个字,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力透纸背!他才这般年轻,竟然书法自成一派了,简直恐怖。”
议论之声不绝响起。
二楼之上,胭脂郡主只听得声音却未真正见到叶玄的真迹不由的有些心痒。
趴在窗前,撇了撇嘴,眉宇间带着几分幽怨。
她埋怨叶玄不早些来醉仙楼,也埋怨叶玄竟然在楼下便开始作诗,并且施展出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书法形式。
罗秉承似乎对于叶玄这种时不时震惊一下世人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
听得楼下这些赞叹之声,心也有些痒痒,但却表现的没有胭脂郡主那般主动。
一直强忍着冲下楼一探究竟的激动之情。
没有去顾及周围各种杂乱的声音。
叶玄重新沾了沾墨汁,继续将这七言绝句写就: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随着他一边写,身旁有好事者便跟着附和起来。
等到其将整首诗写就。
醉仙楼内外近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接连作了两首诗,而且还都是两首边塞诗,其格调之高雅,意境之深远,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人们沉浸于叶玄的所写书法的大气磅礴,恣肆纵横。
“妙,简直太妙了。不仅所写书法别具一格,开一派新气象令人神往。单说从军行这一首七绝,便完完全全可以跟您刚才所创作的出塞相提并论。
两首诗都堪称边塞七绝中的巅峰之作,让人佩服。”
随着一人称赞,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每个人的见解和想法各不相同。
但都不否认叶玄今日所写书法形式开创了一个新的流派,同时其所写的从军行也是难以多得的佳作。
自始至终,柳如风都未发表任何的意见。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放下毛笔的叶玄。
眼神炽热而又浓烈。
与之近乎相同表情的是婢女珠儿。
后者虽只是胭脂郡主身边的婢女。
但从小便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所涉猎,而且在一些门类之中也有不弱的造诣。
不然,胭脂郡主也不会放心让其在此地考核叶玄与柳如风,替她把关了。
珠儿姑娘略带尖俏的脸蛋透射出一抹潮红色,呼吸也是有些急促,宛若刚刚欢好过欲潮未退,怔怔的愣在原地。
直到叶玄喊了她一声。
她才反应过来。
“珠儿姑娘,不知林某这从军行可还说得过去?”
“啊……林……林先生,您这话是要羞煞奴家吗?先不说这从军行这首诗如何,便是您今日所施展的书法形式,便足以让奴家心悦诚服了。”
“奴家跟随在郡主殿下身侧也曾研习过不少前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