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选择轻松的面貌,刻意转移话题,哪想夫君竟然吃起一块灵玉的醋来。闷在心里都要笑出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头胡乱地揉起来,应和着:“也是,让我来摸一摸孩子他爹。哇,瞧这手感,比玉石也分毫不差呢!”
小年轻,沧笙昏睡了几日,他便断了几日的荤,这一摸,账内的气温便升高了。
虞淮稍作矜持,但绝不抗拒,顺从地抱紧了她的腰,任她整个贴紧了自己。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你刚有孩子,是不是不能……”
沧笙仰头,预备迎接他的吻:“我们仙女都没有这样的难题,你就放心吧。”
她的唇高高努起来,索吻的模样还是一派天真烂漫。
他爱她爱到了心坎里。深深吻下去,拥抱缠绵,魂魄好似都飘扬到了九霄之外。
……
为了养胎,疏于修炼的沧笙该要重拾大业。
修炼如逆水行舟,搁置了这么久,仔细一探,修为还倒退了不少。难怪怀个仙胎都感觉到吃力,要连睡上几日才能补足气息。
要静修,就不能时不时被人打断。这么一来,人类的身份是个大问题,她不能从一个乐于交际的人,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
自己编了个套把自己套住了,沧笙很是头痛。
虞淮给她选来了成堆的医术,给她支招道:“便说是医术上遇到了难以攻克的难题,我的病根还没有完全祛除,还需要你潜心研究。能拖几日算几日吧。”
沧笙受教,对外这么同人说了,关起房门来调养安胎。
可没过两日,虞淮就病下了。
沧笙用灵力扫过他的身子,想,果然人还是不能撒谎的。
不好的话总是那么容易灵验。
……
虞淮心若深海难以揣测,相比较而言,还是沧笙好接触。华夫人有意让儿媳周禾与沧笙多交流,她的面貌洗不白了,下一代人关系融洽才是长久之计。
沧笙向来不拒绝与人交往,周禾同她说过几次想要学刺绣,她得空在暖阁绣图的时候便差人唤她过来。
晚秋的日子天气一日比一日凉,昨夜下了整夜的雨,有初冬的痕迹。暖阁的窗子没关,只一会初学者便没了耐心,捂着手说冷。周禾之前就会刺绣,只是没有派系,是家里的长辈教的,实用为主,难登大雅。
沧笙费了心思去教,但周禾更想同她聊天,夸一夸她的衣饰多么多么有品位,妆容多么的精致,针线一放下便搁置了。沧笙有些挫败,不好学的学生就是这样让老师心里头难受的。
她渐渐没了兴致,周禾看出来了,起身去说要给她添置些糕点来,吃一些提神。回来一看,人躺在软榻上,似乎是睡着了。
周禾起初是愣了愣,将糕点放下,轻轻唤她:“姐姐这是睡了吗?天儿凉,你要是困了便回房躺会子吧。”唤了几声,没人回应,只以为人睡得沉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
她这么一拉,沧笙卧在软榻的边缘,手从沿边无力垂下来,死气沉沉的模样,足够骇人。
周禾双手捂嘴,连退两步,都不敢仔细探一探人的鼻息,慌不择路跑出暖阁,大呼救命。等有下人入阁照看了沧笙,不敢在暖阁停留,哭哭啼啼去找华夫人。
华夫人一听惊呆了,倒不是怕死了人,而是怕死的是人是沧笙,虞淮的心肝,他若是迁怒,她几张嘴也说不清。心中忐忑无比,匆忙请人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