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二心,违背誓约,当如此碗,此誓人神共鉴!”
江易周说完,将手中的瓷碗扔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残存的血水顺着碎裂的瓷碗流入地面,染红一片地面,像是人身上流出的血。
“咔嚓!”
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人心神一震。
世上没有神灵,不可能真有人因为不遵守誓言被天神惩罚,但人有良心,有操守,真正能束缚人的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誓言,而是自己的心。
谢叶瑶想,她这一生,死也要死在为江易周开疆拓土的沙场上!
而江易雅则想,她必定会如古来圣贤倡导的一般,为江易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起,她不仅仅是江家五小姐,还是江易周的手下!
她不光要孝顺,还要忠心!君,要排在她心中首位!
深夜,火光冲天,袁家大宅在火光中被吞噬,等天微微亮时,大宅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漆黑的骨架立在原地。
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在废墟中穿梭,不停有下属来报,他们发现了烧焦的尸体。
“大人,一共发现了一百九十九人的尸骨,全都是死于火起之前,许多地方还残存着打斗的痕迹,他们身上的刀口十分一致,和之前江家家仆身上的刀口几乎一致。”
大理寺少卿封修长得一派温和儒雅,无奈眉目间有三分阴狠,打碎了他温柔的假象,留下森森寒气。
此刻的他皱了下眉头,阴沉气十足,惹得对面的下属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隔壁就是江家,去问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声响。”
下属面露难色,道:“大人,安国公今日休沐。”
朝中有权有势,决不能轻易招惹的人不多,安国公就是其中之一,江家不是能随意问话的地方,尤其是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大家族都觉得晦气,不愿意沾惹。
当年袁家被满门抄斩,江家在隔壁,都没人敢去打扰,如今又没死什么重要人物,为了此事去拍江家大门,怕是要被江家给乱棍赶出来。
别以为他们是官身,江家就会对他们客客气气,说句不好听的,宰相门前七品官,江家看门的狗都比他们金贵。
平常就不敢多招惹,更不要说今日江盛还在家中。
“事关江家当街遇刺,江家若是拒绝,直说是本官意思便是。”
下属还是犹豫,他不想为了公事得罪江家,尤其是这种事情,出了问题,大人不会受责难,他们这些下属会被推出来顶锅。
“大长公主今日会到江府做客,江家不会不见人,去吧。”
听到大长公主,下属立马应下,他知道,少卿是大长公主的人,上次少卿带人赶到的时候,听说江家女眷受了袭击,将此事告知殿下,今日殿下上门,估计是看望江家被吓到的女眷。
有殿下在,江家不会不给他们面子。
在这朝中,果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下属喜滋滋领了任务,往江家去了,怕江家拒绝此事,在大街上闹得不好看,他特意去敲了江家西边的后门。
手刚拍上去,下属就觉得手底下是十分沉重的闷声,这后门的门板是不是太厚了一点儿?
在大理寺的人查隔壁的时候,江易周正在倒弄她身上的那个残缺金手指。
歃血为盟之后,她就与谢叶瑶分开了,谢叶瑶身上还有要事,她现在还得为镇西军干活儿,谁让江易周没有自己的地盘呢。
走之前,江易周将抽出来的人设卡用了,目标是谢叶瑶。
残缺金手指的卡池里,有各种各样的小说女主人设卡,这些人设卡没别的作用,就是使用之后,可以给人加成。
仅限于女性使用,因为是女主人设卡。
江易周看着那些卡面上的介绍词,一脸嫌弃。
什么“追妻火葬场女主必备人设卡,真的进了火葬场也不会被火化的优秀体质”,还有“小白花女主必备人设卡,你想哭的更好看吗?想说出来的话让你的他更加痴迷吗?拥有它,你可以拥有一切”!
翻遍卡池,也找不到大女主人设卡的江易周,更嫌弃了。
好在这些人设卡也不是真的屁用没有,比如江易周借助谢叶瑶,从卡池里抽出来的“虐文女主人设卡”,这张人设卡的介绍词如下。
“虐文女主必备人设卡!还在担心自己禁不住虐,身上的伤疤太丑影响形象吗?使用人设卡,还你妈生皮肤,不会被疤痕困扰!更不用担心伤重危及生命,你是打不死的!”
还好被使用卡牌的人,看不见上头的介绍词,这份羞耻,江易周不用传递给别人。
卡牌是好东西,但是介绍词真的让人难受,江易周默默点开系统后台,提交了一份建议书,重新找个脑子正常的文案行不行!
正翻来覆去研究手里的系统,音韵进来了。
“小姐,后门有人敲门,说是大理寺的人,来问问昨天晚上隔壁的情况。”
后门旁边就是雁回苑和明珠苑,现在江易雅和江易周跟一个人没区别,后门的动静,自然全都报到江易周这里了。
江易周本想说将这事儿告诉江家其他人,让他们应付去,话到嘴边又想起一件事,眼睛一转,问道:“五姐呢?”
和江易雅关系变好,江易周也愿意喊一些亲近的称呼。
“五小姐说,大理寺向来与大长公主走得近,今日大长公主入府,探望遭受当街刺杀后,惊惧过度,病倒在床的……小姐。”
音韵说到后头,声音都比之前要小了。
实在是江易周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看都跟惊惧过度不沾边,这本来就是江家对外卖惨的说法。
大长公主自己也清楚,所以她打着看望江易周的幌子,实际上都不曾来看一眼,直接在前院跟江盛于秋月谈论一些事情。
“哦,李凝香来了吗?”
“县主此刻就在明珠苑。”
李凝香现在出门越来越困难,所有人都让她老老实实在家待嫁,好不容易母亲出门,还是到她好友家中去,她哪儿有不跟着的道理,自然早早过来了。
“让后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