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的脸颊。
会带来酥酥麻麻纠缠和亢进占有欲的人。
“盛寻,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人一直盯着另一个人的嘴,那就是想亲她。”
他被拆穿了龌龊的小心思,面皮发烫。
直直望着她眼底的戏谑不讲话,代替的,是好大一声吞咽口水的咕咚声,把余照逗笑了。
伸手摸了摸他光滑柔软的侧脸,无比怜爱,嘴上却不饶人,
“禁止腻腻歪歪!”
橘猫边吃边美到打呼噜,白猫没有挤上去一起吃,只是蹲在旁边伸头闻了闻,盛寻边拉开罐头的盖子,边跟它讲,
“还有呢,这个给你。”
白猫埋下脸去,敷衍舔了两口。
盛寻莫名其妙,“你干什么?这么贵你居然不吃?”
隔了一会儿,才发现它只是更喜欢边角料,老婆吃完的罐头被它洗得干净。
“这两天我没回来我哥来喂你们了吧?”
“听说你们俩很聪明,闻出来不是我,等他走了才出来吃。”
他顺手慢吞吞抚摸橘猫的肚子,
“你是不是快生了?”
想到这他哈哈一笑,“你姐姐叫你车座子呢,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车座子?就是自行车上的。”
小橘猫的尾巴不耐烦甩了甩,人类碎碎念,看在他是衣食父母的份上,没有躲开他温柔的触碰。
“我想了想,她说得对,必须得给你们俩绝育啊,不然以后一胎好几个,你们俩自己都难养。”
“不能天天想那些腻腻歪歪的事情,知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白猫露出牙齿尖利的口腔张大嘴打哈欠,看盛寻时眯成一条缝的瞳仁,在看橘猫后,慢慢变宽,最终变成了圆圆眼,凑到它面前夹着嗓子边蹭边喵喵叫。
春梦无痕,早起脸颊水肿,他慢吞吞爬下床趿拉着拖鞋,困倦打着哈欠钻进浴室里,叼着牙刷慢吞吞刷牙。
前几天晚饭像是谈判现场一样,关于他寒假去清河的问题。
爸爸妈妈温言相劝希望他在家里补课,他不退步提出自己至少想待20天。
谢淑梅没辙,干脆拿出手机,
“你把余照的手机号给我,我问问她同不同意你去20天,她同意我二话不说让你去。”
“不行。”
他立刻拒绝,余照的态度根本不用问,肯定会让他老老实实在家补课,问了余照那可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余照向来对他上课和成绩的事儿有种奇怪的执拗,他哪敢去踩雷啊。
最终在哥哥的助攻下,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了爸妈提出来的十天,由妈妈陪他去。
哈欠连天,牙膏泡沫不小心流出来蔓延到下巴,他急急忙忙从马桶盖上弹起来,去洗手池扑水洗脸,水流哗哗响着,也隐约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喂?对,我是,这么快?”
父母摆了两个房子的信息让他们俩自己选,盛寻选了位置偏僻但是面积大一点的,想着也根本不会去住,干脆找了中介说要租出去。
电话那边中介礼貌讲,因为房子还有需要修缮的地方,所以需要来当面商讨一下,还有签租房合同。
他看看卧室的时间,
“下午五点以后行吗?”
挂了电话就立刻给余照发短信汇报。
【让叔叔阿姨陪你去,你一看就是小孩,光你去有什么用,你会修什么?】
今年12月他在法律上可就是18周岁了,怎么就是小孩儿了。
努努嘴,还是听话地下楼,正好荀自强正拎着钥匙找鞋子呢。
“爸。”
“哎,儿子。”
“那个...你晚上有时间吗?五点以后。”
“怎么啦?”他爸用鞋拔子搂上皮鞋。
“我不是把房子往外租吗?中介说有两个人想租,有的地方得修一修,让我五点以后去看看。”
他爸沉吟几秒,“什么样的两个人哪,没问问?”
他挠挠头,有点局促,“没问。”
刚才余照说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还不信呢。
“行,那到了再看吧,可得租给正常人,今晚我早点回家接你,你补完课咱们就出发。”
“好。”
他扬起笑脸。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进门就被租客一个飞扑拥抱,
“盛寻!”
他将租客推远点,也同样惊喜,“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