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不少人出来看了。
事情毕竟牵扯到林劲松,没几个人敢讨论上司的八卦,大家眼底闪着好奇的光,愣是没一句闲言碎语。
沈妤盯着张姐,佯装不懂,故意问她,“都是一个医疗队的,我能借林劲松什么名号?再说了,现在还没到墨海呢,你怎么知道你一定就有功劳?还是说你想功劳想疯了?现在就想得到点什么好处?”
现场不止张姐一个医疗队的,见状也嚅嗫半天想为自己开口,生怕被误会贪心,但又不敢开口,生怕祸事殃及自己。
沈妤目的却清晰。
有白恩宁在医疗队,她每天明里暗里的暗示多说两句,她别想融入进去!
马上就要到墨海上前线,她不希望自己和队友还没有信任。
有什么误会,今天还是要说明白的!
张姐义愤填膺的瞪着沈妤,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而沈妤不轻不淡,像是局外人一般。
她越云淡风轻,显得张姐更面目狰狞。
“医疗队有没有功劳,你最清楚!”
张姐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没功劳,军队会让你来吗?踩着大家的头向上爬罢了!”
作为空降的人,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沈妤,但没有摆在明面上说的,如此一来,医疗队的怨怼都被张姐挑起来。
还未定夺的事,闹得整个医疗队心里都不痛快。
军队也被煽动的人心不定。
小许见事况愈演愈烈,问着林劲松,“首长,夫人这……”
“让她自己处理。”
林劲松单手插兜,脸上是素日的沉稳自持。
他眸色清冷,神情却令人捉摸不透。
“首长,你这也太狠心了吧。”
林劲松转过身,光线笼罩着半边身子,他哼笑一声。
“有什么她处理不了的吗?”
身处人群中央,沈妤脸色依旧平静,她单手环胸看向张姐,“功劳我不敢当,我也没打算抢,毕竟这是救援,不是我入院升职的机会,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不会发生这种危难。”
“大家都是为了解决墨海困境,才会被派去的。”
“你说我抢功劳,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倒是你,怎么对我和林劲松的私事这么了解?难不成你昨天晚上真的趴在门口偷听?要知道他可是国家公职人员,说的话接触的文件都是需要保密。”
“你在门口偷听,是不是有接触绝密文件的心?”
四周陷入死寂。
大家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姐,目光紧张。
张姐掌心沁出冷汗,她咬着牙死死盯着沈妤的方向。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伶牙俐齿!
要不然就承认她昨晚偷听,但也涉及偷听国家机密的大罪。
不然就是张姐为了回程的功劳,在这里信口胡说,想要摸黑沈妤的名声。
进退两难。
沈妤笑的温顺,还十分为张姐担心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可有不少兵人,说出来我们好解决问题呀。”
“你…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说真的也成了假的。”张姐说话声音都打颤。
她是在无话可说。
白恩宁脸色铁青,她看向沈妤的目光不善,笑的嘴角都僵了。
一手好牌,被张姐打的稀碎。
蠢货!
蓦的,强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人后背一凉。
沈妤目光炯炯望过来,笑的胸有成竹,话是对着张姐说的,却一瞬不瞬的盯着白恩宁,“还是说,有人和你嚼舌根说我些什么?我就是好奇,你,还是你们,想对我干什么?”
张姐下意识瞥了一眼白恩宁,意思不言而喻。
她到是义气,挺着胸膛道:“没有人和我说过什么,都是我看见我听见得!你去墨海,就是怀有别的心思了!”
“你都泥菩萨过河了,还考虑我呢?”沈妤轻蔑道。
“你什么意思?”
沈妤转过身,桃花眼中淬着霜,她反问着林劲松,“林首长,这可是窃取军队机密,就算是怀疑,也应该带回去政审吧?”
张姐后背吓出一层冷汗。
医生要是被政审,以后她在医院还怎么抬起头来?
“事情和我没关系,都是白恩宁给我说的。”张姐语速飞快,生怕和自己牵扯上一点关系,“她今天早上悄悄告诉我的,还说你在墨海的救援,就是给自自己履历添光彩罢了,等着回去,肯定会踩在大家头上为虎作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还不如现在就让你没办法抢功劳。”
“哦,原来如此。”
沈妤拖着长腔,让人心里不安,“都是白小姐的主意,你这样做,想干什么?”
风向迅速吹到白恩宁身上。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恼怒,她面色险些绷不住,抖抖嘴唇,委屈又可怜的示弱,“张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沈小姐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背地说她坏话,呜呜,这样误解我,可真是要冤枉死了。”
张姐没她能言善辩,嚣张跋扈劲被害怕冲散,她拿不出证据,一直念叨着,“你今天早上亲口给我说的!”
白恩宁眼眶通红,“证据呢?怎么就是我说的了?从头到尾,我只是站在一边听得罢了。”
好在她留了个心眼,今天早上只单独给张姐这个大喇叭说的。
后面传出去的话,都是在张姐嘴里说出去的。
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时白恩宁哭的梨花带雨,模样我见犹怜,“大家都可以给我作证,不是我说的。”
“确实不错,都是张姐说的,消息有鼻子有眼的。”
“再说了,这么恶毒的话,怎么可能在阿宁的嘴里说出来,最心软温柔,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就是,你别想给阿宁泼脏水了。”
议论纷纷的指责,根本没人相信张姐。
她欲哭无泪。
嘈杂声夹杂着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