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劲松说你出事了,从昨天开始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放心,直接回来了。”
张桂芳没来过药房,还是一路打听一路来的,见到沈妤后长舒口气,“还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账本是看不成了。
沈妤索性一合,挽着张桂芳的小臂安抚两句,和王婶笑眯眯打个招呼:“我妈来了,我就先走了啊。”
“快回去吧。”
刚踏出药房门,张桂芳就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嘴里碎碎念念着平安一类的话。
比疼亲生儿子还疼她这个女儿。
沈妤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带着淡淡的笑。
她说,沈妤就听着,“好,妈,我都听你的。”
刚答应一声,沈妤余光瞥到街边熟悉的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沈妤沉重的视线,白恩宁立马转过身去,拿起旁边摆摊的摊位上的发卡一类,“怎么卖的?”
“你站半个小时了,又不买,问什么问?”
摊主没好气的怼她。
白恩宁脸上写着尴尬,狠狠的把发卡扔在地上,同样不客气道:“不就是一个破卡子吗,哪里买不到一样!”
顺着沈妤视线看过去,王婶只见白恩宁转过身气呼呼的离开,她也厌恶道:“真不知道劲松之前脑子怎么回事,这个白恩宁啊,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我今天早上回来,还看见她大早上的就在街上逛,指不定干什么了呢。”
“在哪里看见的?”
“就在咱们大院门口。”
沈妤细细算了一下,自从药房出事后,白恩宁在自己面前耍存在感,次数越来越频繁。
更因为她不想干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没把这份紧张传递给张桂芳,笑嘻嘻的跟着她回家:“妈,你可得多关心关心我。”
“当然关心,我这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这俩孩子我都给放在村里,没带回来。”
“有人照顾吗 ?”
“有,你孙家哥哥刚娶得媳妇,善良着呢。”
说是有人给照顾孩子,但沈妤知道张桂芳也不放心,让她看见自己没事,也赶紧回村里去照顾孩子。
药房接连开着。
因为药材价格低,再加上沈妤诊治手段高超,还有代煎药的服务,人也越来越多了。
王婶在后院熬完药出来,揉了揉发酸的腰,坐在凳子舒展着,“是不是年纪大了,我总觉得身体吃不消了。”
“应该是最近这一阵累着了。”
沈妤知道她忙里忙外确实辛苦,她银针刚开了还没用过,找了间空床让王婶躺着,她挽起袖子:“索性现在没什么人,我给你针灸一下,松快松快。”
“针灸不是治病吗?咋还能松快?”王婶不懂。
“你躺下去试试知道了。”
后院隔出来三间单间,本来是给病人诊治时候用的现在用起来正好。
沈妤把门关上,让王婶躺下。
银针铺开在眼前,折射出光。
她食指拇指捏着银针,按压着王婶后腰酸痛的地方。
食指骨关节微曲,弹射着把针没入肉里的。
酥酥麻麻的微痛感,王婶还以为不对劲,紧张到:“疼。”
又是两针下去。
疼痛感和酸痛感瞬间消失,王婶趴着没动,后背一阵暖意,说不清从哪里来,就是莫名的舒服。
“王婶,还疼吗?”
面对沈妤的询问,王婶舒服到一开始都没说出话,轻咳声才舒服道:“缓和很多了,也不疼了,暖暖涨涨,舒服。”
沈妤又加了两针提效,语气有几分惋惜:“可惜了没有热水热毛巾,不然热敷一下,肯定更舒服。”
现在已经舒服的不敢想了,再舒服?王婶想,是不是和上天躺在云朵里一样。
“施针十分钟就是极限了。”沈妤看着表计时,对王婶宽慰道:“你好好放松,我先出去了。”
药房从刚开始开到现在,王婶确实帮了不少忙,沈妤都记得,在自己最大能力下,肯定多多体谅。
刚在后院出来,沈妤老远就看见一个男人,拄着拐杖进来。
陆通走路艰难无比,身后还跟着个提心吊胆小警卫,陆通一挪步子,他心就剧烈跳动,都到嗓子眼了。
“陆哥,实在不行,我扶着你吧。”
陆通一瘸一拐的挪着,有骨气道:“我让你扶着,还不如坐轮椅呢。”
小警卫只敢嘴里抱怨:“护士都让你坐轮椅了。”
“闭嘴,别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陆通只觉得耻辱。
他艰难地走过来,嘴甜地喊了声沈姐 :“你在店里吗?”
沈妤还来得及的出声,旁边传来诧异的招呼声:“小通?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白姐?”
陆通见到白恩宁,也是满脸喜悦,要不是手里拄着拐杖,早就上前打招呼了:“我听韩爷爷说,你找了个药房学习,是在沈姐的店里啊。”
沈姐?
听着还挺亲密。
白恩宁点点头,问:“你认识沈妤?”
“嗯,碰巧我东西丢了,她捡到还给我了。所以今天是专门来道谢的。”陆通简单解释完之后,向她身后探了探头,“你的小跟班,没跟着你?”
“韩爷爷找她有事,中午先回去了。再说,难怪娇娇老跟你生气,你又说人家是小跟班。”白恩宁语气松快,无奈道:“你俩啊,不见面就想,见面就掐。”
“我想她?别开玩笑了。”
陆通解释的时候已经红了脸,眼看着沈妤过来,挥挥手冲她热情的打招呼,“沈姐,今天我来看你了。”
小警卫去车上拿东西刚回来,燕窝阿胶虫草一类的昂贵补品,一样两份,按照陆通的示意,放在前台。
“哟,伤口还恢复的挺快,骨折好了?”
沈妤视线落在他小腿上,处于医生本能,下意识关心病人:“粉粹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