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通。
“陆哥,到家了。”
“哥,你醒醒。”
小警卫怎么喊都没得到回应,他计从心中来,压低声音趴在陆通耳边,小声耳语。
陆通在睡梦中猛然惊醒,“别,我才不要坐轮椅呢!”
“陆哥,到家了。”小警卫无奈道。
趁着这个时间,沈妤打量着周围,一栋小院就是一户人家,院与院之间也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院门口还有松柏围栏。
院中心种着几棵香樟树,枝繁叶茂。
“土包子,没来过这么好的地方吧?”白恩宁绕过她的方向,轻嗤一声,“怕是你这辈子都住不进来。”
恨意说来就来,沈妤很难不怀疑她有精神病,蹙眉不爽。
白恩宁一转脸,笑意满怀催促着陆通:“快走两步,我有点担心陆爷爷。”
陆通又能走多快,刚一推开门,鞋都没换,扯着嗓子喊道:“陆博通,我和白姐回来看你了。”
保姆孙姨连忙走过来,嘘了一声:“我的小祖宗,老爷子腰疼了一上午,刚吃了止疼药状况好点,这会有可能睡着呢,你小声点别吵醒了。”
原来陆将叫陆博通。
沈妤在心底记下了,同时又揪心,陆老爷子腰疼怎么会这么厉害?
“睡不着。”
陆通神情看似轻松,低下头眸子中是掩盖不住的心疼,“疼起来,爷爷根本睡不着。”
白恩宁急于表现,“那我上去看看吧。”
孙姨连连点头示意好,“之前老爷子难受,都是你来按摩给缓解的,就算你不来,过两天我也要派人去请你的。”
之前陆老爷子腰就一直疼, 尤其是冬天要变天的时候,疼得在床上都坐不起来。
还是白恩宁来替他按腰,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药, 配合什么手法。
白恩宁来按一次,陆老爷子能轻松不少。
说来也神奇,后来孙姨也学着她的手法按摩过几次。
不是没用,是一点用都没有。
不仅缓解不了陆老爷子腰上的疼,反而还愈演愈烈,只有白恩宁能让他的情况缓解。
一来二去,白恩宁来的次数也多了。
“哪里的话,只要爷爷腰疼好点,我也就放心了。”
白恩宁要了条热毛巾和热水,让孙姨送上楼,“麻烦你了。”
“行。”
跟着上楼,走廊里飘着淡淡的药香,推开卧室的门,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沈妤再明白不过,这是中药和西药一起用了。
得疼得多厉害?
陆通先推开门进去,拄着拐杖的脚步亦步亦趋,担忧的靠近床边,“陆博通,你好点了吗?”
床上,陆老爷子盖着被子,双眼紧闭,因为剧烈疼痛,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看起来难受极了。
听到声音, 陆老爷子缓缓睁开眼,他眼神已经混浊。
苍老的手抬起来,顺势落在陆通后脑勺上。
“小兔崽子,陆博通也是你能叫的。”
陆老爷子腰疼,手劲却在,这一下打在后脑勺上,陆通眼里都泛起泪花,“还挺疼,说明没事。”
“小通。 ”
白恩宁喊了一声,眼神示意陆通向后站站,她上前握住陆老爷子苍老的手,“爷爷,是我,小宁。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已经让孙姨去准备热水了,等会我好好给您按摩一下。”
“好。”陆老爷子声音沙哑。
热水很快就送上来了,盆里盛着,顺带着还有暖水瓶,两条毛巾,一干一湿。
孙姨都放在床头,道:“楼下热水还在烧,管够。”
“行,辛苦了。”
白恩宁让陆通帮她把陆老爷子翻过来,用热毛巾敷在后腰上,开始缓慢用力按压。
自始至终,沈妤只是在旁边看着,白恩宁看似专业细致,也就是找准了几个穴位热敷按摩。
治标不治本。
难怪陆老爷子腰会一直疼。
想要治好,得先知道伤是怎么来。
沈妤拍拍陆通肩膀,等他转过头来指指门外,示意自己要出去。
陆通紧盯着陆老爷子的状况,点点头让沈妤随便。
下楼。
孙姨正看着烧水。
见沈妤下来,她连忙起身问着,“是需要热水吗?还没烧完,等会我给送上去。”
“不是的,我有事想问问你。”沈妤摁着孙姨肩膀让她坐下。
她视线看着窜起蓝色的火苗,语气平静道:“我只是好奇,陆老爷子腰上的伤, 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说,陆老爷子身边肯定不少医生,怎么会治标不治本。
“唉,都是过去的事了。”孙姨低下头,显然是不想说。
“我不打听隐私问私事的,只是好奇,伤势是怎么来的。”沈妤平和,不疾不徐,也不给人太大的心理压力:“只是作为医生,了解病人情况罢了。”
孙姨头都快埋到地底下了。
显然不想说。
“这对陆家而言,可是不堪回首的过往…”
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朗的男声打断:“你想知道, 应该直接问我的,我更清楚。”
就见陆通一瘸一拐的下楼,还十分吃力的样子,沈妤见状连忙去扶。
被他躲开,“我自己来,有人扶着,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
下楼,陆通一屁股瘫坐在单人沙发上,撑着把拐杖扶起来放在一旁,伴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毛衣被肌肉鼓起小包。
他随意淡然,“沈姐,坐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听。 ”
两人面对面而坐。
说话期间,孙姨已经上楼去送了一趟热水。
沈妤只见陆通情绪快速低落下去,声音也越发沉闷。
足足半个小时。
“就是这样,我爸死了,爷爷也受伤。”陆通低着头,额前碎发挡住大部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