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是的白恩宁写的。
她当时在边塞学习医术,没少给林劲松写信,日记本也满是情意。
当时林劲松在林家村住,自然就放在家里。
是张桂芳收拾着找出来, 先和林劲松对峙一番,立马告诉沈妤了。
沈妤也托人问过林劲松,“你还喜欢着人家啊?要不要考虑离婚再娶?”
当天,话就传回来。
是林劲松的原话:“你想离婚再嫁?”
“日记本当时我都没打开,要不是妈这次打扫卫生,我都忘了。”
沈妤让他找个机会还给白恩宁,没想到他为了避嫌,直接送到药房。
还被白恩宁误会了。
“沈姐,之前我们俩…”白恩宁羞红脸欲言又止,“你应该知道,你别怪劲松哥,这…”
“你们俩的事,我不能多说。”沈妤适时打断,并未多言。
白恩宁抿着嘴笑,表情微妙,“沈姐不生气就行。”
韩娇娇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不妥,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扯着白恩宁的袖口轻声问道:“姐,这样不合适吧?”
“你小孩子,懂什么?”
甩开韩娇娇,白恩宁满脸娇羞的抱着日记本向外走,还没走出去门外,在日记本尾页里发现张纸。
信封封面字迹有力。
是林劲松的笔迹,专门给她写的。
她太激动,刚开始都没捏住,抽了两下才拿出来。
拆开信封,白恩宁刚看了一眼,脸色陡然间黑了下去,将信折叠后,扔进垃圾桶里。
信里写, 要和她划清关系。
不可能!一定是沈妤强迫劲松哥写得。
劲松哥绝对不会对她这么无情。
前台处。
韩娇娇试探性的靠近沈妤,把她手里药物托盘接过来,讪讪问了一句,“姐, 你不生气啊?”
托盘里的药都不便宜,沈妤没舍得松手,语气平平,“这不是都结婚之前的事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韩娇娇竖个大拇指,嘴里嘟囔着,“要是他和之前的女人要断不断,我肯定气死了。”
接连几天,药房实在忙,沈妤也没时间去林家村。
等着等着,把方怡等来,她站在门口视线向里面探,问着沈妤,“她人呢?”
两人关系这么恶化了嘛?
“白恩宁?”沈妤问。
“对,就是她。”
“在后院。”
得知白恩宁的位置,方怡脸色沉沉的走过去, 还没打招呼,在她后面就一巴掌拍了上去,握拳又挥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白恩宁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两个巴掌。
方怡还没停手,白嫩的小脸被气得涨红,“你自己用错药,造假记录都摆弄到我身上来?让我给你背锅?”
原本反抗剧烈的白恩宁有一瞬间停滞,躲着方怡砸下来的手,哼哼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又是一巴掌。
方怡用了十足的力气,被白恩宁挡回来,她脸色也阴沉,“我喊你一声方队,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
面对这个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军医,方怡都觉得不认识了。
她气得胸口起伏剧烈:“当时入药是你入的,给病人扎针也是你去的,记录到是给我了,你知不知道,病人出事了!”
白恩宁当然知道,否则怎么会改成方怡?
“上面已经派专项组开始查了,病人家里有关系有背景,你推到我身上,你知不知道我医生生涯全完了?!”
这是方怡最痛心的事,她眼眶里盛着泪花,咬牙切齿的看向白恩宁,“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着,又扑打着去扯白恩宁的衣服,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沈妤第一次见方怡这么激动,也还是出于情面上前拦了两下,她攥着白恩宁的手腕,拉偏架:“行了,你们都不要打了。”
刚开始白恩宁还能躲过去,自从沈妤过来拉,她被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平白无故多挨了连两个拳头。
眼看着方怡也打的差不多了,沈妤拦住她,正色的问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不坐 下好好说?”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方怡语气不善。
客厅里。
韩娇娇一直注意着后院的动静,但事关白恩宁,她也不敢上前拉。
药房被迫关了半扇门。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沈妤清场,前厅只剩下三人。
白恩宁事不关己的捧着茶杯,时不时轻抿一口,十分淡然。
方怡是截然相反的生气,她握住杯子的手都在抖,:“你自己停职,就让其他人也不得安宁?”
沈妤也让韩娇娇出去打听了,是军医院出事了。
一个月前,方怡和白恩宁带队做了一组手术,是小手术,但对方有权有势,做得好了今年升职有望。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做完手术后,瘫痪了。
家人不依不饶,一层层的扒下来,这才发现,在手术台下里的时候,用药就错了。
当即追责。
方怡是主刀医生兼后期恢复,第一个被调查询问。
入药,巡查,打药。
全都有问题。
白恩宁正在停职期间,顺利躲过一劫,但她不行。
病人亲属在军区根深蒂固,一定要追究到底。
方怡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所有记录都指着她操作不当。
都不用停职,直接被医院给开除了。
“咱俩轮值一人一天,出事当天,就是你!”方怡说出来都觉得无力,她声音逐渐失控:“你竟然改成我了?!”
一口茶喝下去,白恩宁慢条斯理:“证据呢?说是我,你有证据吗?”
沈妤冷脸听着两人对峙。
只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似曾相识。
佳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