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气的浑身发抖,马上抡起了拳头。
见他如此冲动,林劲松连忙上前阻拦。
“小许,您这是做什么?赶紧住手!”林劲松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小须紧握的拳头只能放开,但他见不得林劲松受委屈,便开口说:“首长,他们就是狗眼看人低,为何不让我好好教训他?”
那几人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了东西,转头上下打量着小许,“真是有意思啊,你的靠山马上就要倒台了,可你还执迷不悟。”
小许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忍不住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几人却是淡定的迈出了病房,不再回头。
林劲松头疼不已,他看着小许,表情十分严肃。
“小许,我知道你是看不惯他们的行为,但是,现在正是紧张的关头,不要再添乱子了。”
林劲松只觉得心累。
小许始终咽不下这口恶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刚才是我有失分寸了,对不起,首长。”
他沮丧的低下头。
沈妤连忙上前,见小许如此维护林劲松,反倒好心办了坏事,便开口安慰道:“小许,你有意维护劲松,我非常高兴,但是现在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里,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小许连忙点头,内心的怒火也在逐渐消散。
现在最为要紧的事情就是将真相调查出来。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必须还给首长一个清白,”小许的眼神十分坚定,信誓旦旦的说着。
林劲松走后,部队里就是张其昀独大。
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张其昀的身上,甚至有些明眼人,还提前祝贺张其昀能够顺利坐上司令的位置。
张其昀的心中得意万分,但脸上却不显分毫,“这是哪里的话,还未尘埃落定,你们就不要再胡说了,赶紧回去吧。”
但他喜悦的面容是骗不了人的。
这些部下倒也乐得自在,来巴结他的人越来越多。
张其昀风光无限。
回到家,他笑得合不拢嘴。
“我很快就能够坐上司令的位置,我看林劲松倒真是焦头烂额,”张其昀得意洋洋的说着,还把李袤袤揽在了怀里。
李袤袤笑着点头,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神气。
“虽然林劲松赢下了考核,但那又怎么样?只能怪那个黄兴旺不争气了,”她撇了撇嘴,故作无奈的说。
但是过了两天,李袤袤的心里始终不安稳。
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
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张乐雨连忙下楼。
“妈,你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张乐雨疑惑地问着,顺道扶住了李袤袤的臂膀。
李袤袤叹了口气,握住了张乐雨的手,“乖女儿,这些天我总是担心,如果事情败露了,那该怎么办?”
张乐雨却是坦荡,她挺直胸膛,大声说道:“怎么可能败露?我才不相信那些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她的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但是想起林劲松,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林家的日子不好过,但女儿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张乐雨暗戳戳的说着。
李袤袤心中了然,无奈的点头,“那林劲松确实有几分实力,你的眼光倒也不错,拿些东西到他家慰问慰问吧。”
张乐雨眼前一亮,连忙点头。
但是到了林家,发现只有张桂芳和两个孩子在家。
张桂芳毫无察觉,还笑着迎她进门。
张乐雨将大包小包的礼物放在桌子上,握住了张桂芳的手,故作感慨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张桂芳浑浊的双眼早已流不出眼泪,对于部队的事情,她一向搞不懂,只是担忧黄兴旺的伤势,而且坚定的认为黄兴旺是被冤枉的。
“好孩子,你有没有法子帮帮他?那兴旺是个无辜的,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张桂芳紧紧的握着张乐雨的手,恳求道。
张乐雨面露难色,下意识推脱,“我也没有法子呀,盗窃机密文件可是重罪,没有人能够保住他的。”
张桂芳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那可怜的黄兴旺,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无妄之灾?
两个孩子见张乐雨来了,都下意识后退,根本不愿意与他亲近。
张乐雨觉得自讨没趣,与张桂芳寒暄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林劲松守在黄兴旺的床前,寸步不离。
昨天下午,黄兴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黄兴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开口说道。
林劲松猛然抬起头来,面露惊喜之色,“兴旺,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黄兴旺懵懂地看着林劲松,记忆正在一点点复苏。
很快,他的瞳孔放大,身体哆哆嗦嗦,“首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这样做!”
但是动作幅度过大,伤口被扯开,渗出鲜血。
沈妤连忙上前安抚,但黄兴旺的情绪太过激动,还在大喊大叫。
林劲松第一时间把医生叫了过来。
但比医生先一步到来的是部队里的人。
他们听说黄兴旺醒了,第一时间赶来这里。
“黄兴旺,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那人十分的严肃,摊开手里的本子。
黄兴旺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人诬陷,甚至被打成重伤昏迷。
知道部队里一项纪律严明,这是他唯一一次辩解的机会。
“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从来没有过二心,当时有人让我去资料库里给他拿份文件,我刚一走过去,就被那些人押下了,非说我盗窃机密文件。”
黄兴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