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松,你终于肯见我了,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快撤诉,把我的父亲放出来!”张乐雨急得直跺脚,一把拉住了林劲松的胳膊。
林劲松的眼里全是厌恶,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开,“证据确凿,哪里是误会?这是你们张家欠我的。”
他的眉眼冷淡至极,张乐雨的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可他是你的岳父啊,我们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乐雨咬紧了下嘴唇,眼泪盈盈欲滴,却还是倔强地仰着头。
但林劲松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我心里的人就只有小妤,你还是省省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林劲松瞪了她一眼,“砰”地将门关上。
张乐雨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很快到了开庭这天。
张乐雨从流产后身体一直十分虚弱,但她还是坚持着来到了法庭现场。
“我的父亲是被冤枉的,法官,您可一定要公正审判啊,”张乐雨苦苦地哀求着,双眼肿得像核桃。
这些天她的心情越发郁闷,总是以泪洗面。
但因为证据确凿,张其昀百口莫辩,只能将这一切的罪名全部认下。
林劲松胜诉。
他如释重负,转头看向了沈妤。
沈妤的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
这一场仗,他们终于赢了。
林劲松拿着判决书,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向沈妤。
像是宣告众人那般牵起沈妤的手,高调地说着:“林太太,我们回去吧。”
沈妤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却还是故作埋怨地说:“林司令,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林劲松昂首挺胸,像是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他垂眸,看向了与自己并肩的女人。
这辈子,他身侧的位置只会留给沈妤。
张乐雨瘫软在地,她紧紧地攥着李袤袤的袖子,大声说:“不是这样的,我的父亲没有做错……”
李袤袤叹了一口气,心酸得厉害。
眼泪一滴滴砸了下来,看向张其昀的眼神中满是无可奈何。
他们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没想到落得这么个下场。
林劲松胜诉,无疑是给张桂芳吃了颗定心丸。
“你们两个真是辛苦了,终于胜诉了,我看家属院里的那些人口风都变了,”张桂芳不由得喜上眉梢,语气轻快。
沈妤笑眯眯地点头,知道这场流言蜚语对张桂芳的伤害极大。
张桂芳是传统农村妇女,把名声看得比天都重。
那些唾沫星子足以将她淹没,指指点点也会将她的脊梁压弯。
但好在,他们终于迎来了曙光。
之前有些人对着林家冷嘲热讽,现在真相大白,林劲松又身居要职,他们都提着礼物上门道歉。
“林司令,您可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那丈夫在部队里兢兢业业,还想仰仗您的照顾,”女人拘谨地说着,手里还提着些鸡蛋和水果。
林劲松淡定地扫了一眼,直接开口拒绝:“把东西拿回去,我不会收的,而且,只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听见他声音冷淡,女人笑容僵住,马上低下了头,眼眶中满是泪水,内心忐忑至极。
生怕林劲松会在部队里给她的丈夫穿小鞋。
沈妤不由感到好笑,连忙上前安抚,“林司令不喜欢收礼,而且你那丈夫想要晋升,还得看自己的实力,林司令肯定会一视同仁。”
女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一脸感激地看着沈妤,“我知道了,林太太,谢谢你!”
“林司令,面对部下的家属,您还是要和蔼些,”沈妤走了过去,无奈地提醒道。
林劲松的眉眼中全是温柔,他抚摸着沈妤蓬松的头发,轻声说:“我的温柔,只想给你一个人,要是我的态度软下来,他们还以为有机会贿赂。”
林劲松无奈地扶额,对外,他向来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态度。
沈妤的眼里满是爱意,原来林劲松考虑得这么周全。
“而且,林太太也不喜欢我处处都温柔,不是吗?”林劲松将身体贴了过去,把沈妤抵在墙上。
沈妤一愣,假装听不懂,“林司令,我喜欢温柔的男人。”
“呵,我看林太太不诚实,今晚要好好惩罚,”他将沈妤拦腰抱起,走向了房间。
但有人欢喜有人忧。
李袤袤在家里直掉眼泪,她一脸绝望地盯着张乐雨。
“乖女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李袤袤紧张地走了过去,脑袋中紧绷的弦随时要断掉。
自家男人被送进了监狱,马上要被判刑。
张乐雨又变得神志不清,整天抱着个娃娃说,那是她的孩子。
“妈,这是你的外孙,你怎么不喜欢他?”张乐雨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李袤袤脸色一白,直接将那个娃娃丢了出去,她揪住了张乐雨的领子,大声吼道:“你给我清醒点,这只不过是个布娃娃!你的孩子没了!”
这句话触到了张乐雨敏感的神经,他猛地将李袤袤推开,抱着头蹲下,浑身发抖,“不是这样的,我的孩子就是劲松的,他怎么还没回家啊?我现在好想他……”
李袤袤痛苦不堪,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脚步轻飘飘的,走在马路中央,看着车水马龙,李袤袤甚至感受到了释然。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迎面一辆车急刹,车主从车上走下来,骂骂咧咧:“你这个疯女人,不想要命了?赶紧滚,真是晦气。”
李袤袤茫然地睁开眼睛,被车主用蛮力推倒在路边。
在路边坐了许久,感觉到生活毫无盼头。
又哭又笑了一阵,她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
在门口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不就是孙海吗?
李袤袤脸色一沉,径直走上前去,“你这个罪魁祸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