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院,校医院太平间。
姜礼和倾城拿着张让给的通行证,一路上畅通无阻。
“怎么,光明正大走正门还让你有些无聊了?”姜礼看倾城时不时的打哈欠。
倾城摇了摇头,“昨晚上有些没睡好。”
“都跑房顶上去了,能睡好吗?”姜礼笑道。
倾城下意识地看了姜礼一眼,瞬间紧张了起来,“反正都睡不着,就想着上房顶待一会。怎么,你也睡不着?”
“能睡着吗?”姜礼叹了口气,“客厅里关了个自投罗网的血族,那个想要研究我的程建林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而且我总感觉上官羽这屎盆子不是很好洗干净。”
“这可不像你呀。”倾城笑道,“这些小事能影响到你睡觉?”
姜礼把通行证拿出来,让看守太平间的人帮他们把上官羽的尸体抬出来。
“我本来就只是想来天神院随便玩玩。虽然天神院出了血族这档子事,但我也没有太在意,反正也不着急嘛。”姜礼说道,“但昨晚这一闹,我就感觉有人比我自己都还着急,好像非要我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一样。”
倾城嘟着嘴,“查就查咯。反正现在学院里一共就四个血族,两个都在我们家里。剩下两个说不定过两天也会自己送上门来。”
说话间,上官羽的尸体已经被平整地放到了姜礼和倾城面前。
“但愿吧,这些事情结束了,我就可以接着回我的花间开店了。”姜礼戴上手套。
“花间!”倾城顿时两眼放光。
姜礼掀开盖在上官羽身上的白布,“这些事处理完了,这学院也没有什么我还留恋的了。”
“我去!”姜礼瞬间就被上官羽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所吸引,“这得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呀!”
上官羽不成人形的尸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鞭打,拳打,脚踹,咬痕,割腕,拔舌,挖眼······甚至连生殖器官都被割了下来!
伤害上官羽的凶手简直就是把上官羽当成了自己泄愤的工具!
“这哥们是有点惨的。”连倾城都为上官羽默哀了一秒钟。
姜礼仔细检查上官羽的尸体,不放过任何细节。
“这上官羽恐怕不是被血族当成晚餐了。”姜礼摇了摇头,“他应该是被自己的仇人杀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血族只是恰好碰到了上官羽的尸体?”倾城指着上官羽脖子上咬痕,“等等!”
倾城皱了皱眉,“他全身上下都被摧残成这样了,可他脖子上除了咬痕就没有其他伤口了!”
姜礼点了点头,“有可能是仇人杀了上官羽后,故意在他脖子上留了这么一道咬痕,让我们先入为主地觉得就是血族为了吸血,而杀了上官羽。”
“人?”倾城玩笑道,“他身上这么多道抓痕,说不定是学院里哪条阿猫阿狗替天行道了呢。”
“抓痕!”姜礼顿时想到了一些自己原本没有太在意的东西。
姜礼立马拨通了小九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小九软绵绵地声音。
“你之前是说过上官羽那个女朋友是一只狐妖对吧?”姜礼急切地问道。
“对呀,怎么了?”小九立马来了精神。
“你试着找找她,上官羽很有可能不是被血族杀的!”
······
经星天,林夏在上官羽案发现场来回踱步,等待李嘉。
没一会儿,林夏就看到李嘉向自己跑来,手里还拿着上官羽的实践报告。
“学长你真厉害,没想到你真的能拿到这个。”林夏接过尸检报告,激动地上蹿下跳。
“这倒没什么,反正我就是执行部的专员。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里面的照片可能会让人感到不适。”李嘉提醒道。
“没事的,现场版的都看过呢。”林夏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上官羽的尸检报告。可下一秒,林夏就后悔了。
虽然林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尸检报告上的照片时,脑海里还是会忍不住地回想起那天发现上官羽尸体时的情景。
“不管是谁,肯定跟上官羽有着深仇大恨。”李嘉轻拍着林夏的背部,想让林夏好受一些。
“死亡报告是写的是‘野兽袭击’。”林夏强压着胃里的不适。
“这是法医给出的结果。上官羽身上有很多像是动物造成的抓痕,而且法医并不认为是血族吸食了上官羽的血液,导致他失血过多而死亡,而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活生生打死?”林夏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我们学院真有这样凶狠的野兽?”
“本来我也以为没有的,但血族的事让我对我们这个学院有了全新的认识。”李嘉耸了耸肩。
“那行,我们行动吧。”林夏赶紧关上了上官羽的尸检报告。
李嘉赶紧拉住林夏,“你不会真的想找到杀死上官羽的凶手吧?”
“不然呢?”林夏皱了皱眉。
“大哥,那个怪物才杀了上官羽!”李嘉说道,“上官一族可是修行世家,上官羽一直都是学院中的佼佼者,身上还有诸多法器。那个怪物能杀了上官羽,那就说明它也能很轻松地杀死我们两个!”
“再说了,校长也下达了命令,上官羽的案件已经全部交给姜礼他们三人负责了。”李嘉劝道。
林夏现在完全是头脑发热的状态,“不行,学院论坛上还有很多人觉得是我们杀了上官羽。我一定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而且我还要在姜礼前面找到凶手!”
李嘉拗不过林夏,只能跟在林夏后面,就算出现了危险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执行部在对案发地点进行勘察,收集完所有有用的信息之后,就撤销了警戒线。虽然林夏和李嘉可以在案发现场随意行动,但李嘉根本就没抱有希望。
李嘉陪着林夏在案发现场到处乱窜,两人就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随意扒拉地上的杂草,期待着能与关键线索不期而遇。
过了许久,林夏终于是不耐烦了,坐在地上,抱头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