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压根不理苗青呈的挑衅,一意往前冲。
苗青呈见符骁下死力往前冲,丝毫不顾及那抄弯道欲突围的银虎面具人,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呵,原来闻名天下的神仙子,竟然乃避战鼠辈!”
苗青呈继续挑衅,奋力往前追,符骁那边派过来阻拦他的亲兵,基本被他一枪一个刺中喉咙击杀掀开。
符骁却头都没回,与苗青呈一样,一剑一个前来阻拦他的敌军骑兵,奋力往前冲。
因为在阵中已对战了一个多时辰,体力所耗已多,符骁的呼吸此时也粗重起来。
一直跟在符骁身边的齐方亚,此时已经气喘如牛,感觉到自已不能再对军了,得恢复体力再战,便果断先避进了符骁身后的护围圈中。
不用对拼了,齐方亚的嘴就闲下来了,回击往这边冲攻的苗青呈。
“你算哪根葱?也配和符州牧对阵?名不见经传的小虾米,一边死去!”
苗青呈也是心理素质过硬,压根不理齐方亚的言语侮辱,边杀前来阻拦的权兵边道:“怎么?神仙子在天上久了,看不见我等凡人,连回话一句都不敢……”
“只敢让手下的拥趸出来回话么?”
跟在苗青呈身后紧追的梁峰原听得此话,狼眸一厉,单刀旋出,锋利的刀刃贴着几名朝他围冲过来的骑兵颈部大动脉上旋过。
呲的一声,四五名悍勇冲上来的敌军骑兵颈部被旋飞而来的双月斩墨刀用力划开,鲜血如水涌出。
梁峰原趁周围敌兵被他震慑不敢上前之际,身形上拔,从坐骑背上站起身,而后松了马缰,腾空跃起向前方敌军骑兵的马背上落去。
梁峰原整个人腾空时,他之前旋出的单刀也旋飞了回来,梁峰原随手接下了,人同时轻盈地落在了前方敌军骑兵的马背上。
苗青呈回身见状,厉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射箭!”
“咻——!”
“咻——!”
因为梁峰原跃身而起,周身空门大开,三四支箭矢向他急射而去。
“铛——!”
梁峰原挥手斩下射向他的箭矢,避开骑兵回身向他双脚砍来的大刀,又跃身到了已方骑兵的马背后落脚。
落脚后梁峰原也不停,继续向前跃身,用路上骑兵的马后背做落脚点,直往苗青呈所在处杀去。
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不时向梁峰原射去,却都被梁峰原砍下或是避开了。
十息功夫不到,梁峰原就来到了苗青呈身后。
梁峰原最后一次落身,清啸一声,动刀凌厉地砍下了苗青呈亲兵的首级,然后占下了他的马,震缰向苗青呈攻去。
“该死!”
苗青呈见自已还有一丈便可接近符骁了,却又被赶来的梁峰原给缠住了,低斥一声回枪便向梁峰原打去。
梁峰原与苗青呈又缠斗到了一起。
左副将见符骁已经快冲出包围,而大将苗青呈又被梁峰原给缠住了不得上前,只得咬牙向符骁攻去。
“符骁!休得逃!”
攻上前时,左副将想的是符骁现在应该体力快耗尽了,他这个时候巅峰状态杀上去,应是能敌过他的。
符骁见一直避战堵在他前方的左副将终于攻了过来,直朝他冲去。
符骁冷声喝道:“死来。”
符骁双剑旋开,向左副将的脖颈与腰腹处攻去。
左副将矮身闪避符骁的上剑,用刀身挡住符骁袭向他腰腹的下剑,却在刀与剑相撞时,刀直接被劈开了一个豁口,虎口更是被震的生疼,差点松了刀柄。
打了一个多时辰,他怎么还这么大力!
左副将大惊,又与符骁对攻了十余招,伺机往后退,继续让亲兵用车轮战术去攻他。
符骁哪能让左副将退,欺身追攻上去,用右手剑虚晃一招,左手剑直插入了左副将的脖颈之中。
“啊——!左副将!”左副将周身围护的亲兵急呼。
“嗝——!”左副将瞪大眼睛,出身贵胄的他,从未想过自已有一天会真死在战场上。
符骁见自已这一剑刺的有点偏,没刺中左副将的脖颈要害处,抽剑便准备再给他颈间旋一剑。
死到临头,左副将也被激发出了身体的潜能,单手持刀攻向符骁,另一手紧紧地握住了符骁插入了他脖颈的剑身,让符骁不得顺利抽剑。
左副将怨毒地看着符骁:“嗝——!你竟敢杀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符骁用另一只剑打掉左副将袭来的刀,同时弯剑杀掉趁机攻上来的敌将亲兵,冷声道:“做鬼也不放过我?”
左副将见刀被打掉,干脆将另一只手也握到了插入他脖颈的剑身上,手心鲜血淋漓,却死死握着剑身不让符骁抽剑,妄图用此定住符骁,让周身亲兵趁机杀了他。
符骁见左副将如此,犀冷的星眸中似笑非笑:“在你做人时,本州牧都不怕你做鬼了,本州牧依旧不怕。”
“你敢再来,就再杀一次!人杀得多了,本州牧倒想试一试……鬼可不可杀!”
话落,符骁翻腕转剑,左副将握剑的手指掉落的同时,颈骨也发出诡异的嘎达声。
“滋——!”
左副将颈间被绞烂,鲜血如喷泉一般爆开,滋了四周的亲兵一脸。
“啊啊!”
护卫左副将的亲兵见得他的死状,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叫。
符骁面无表情地抽剑,趁周围的敌兵被左副将的死状惊到时,撞开前面挡道的两名敌军骑兵,终于冲入了无兵地带。
苗青呈见状,抬手挡下梁峰原的单刀攻击时,厉声喝道:“万箭齐发!”
跟着符骁冲出来的十余名骑兵同时竖盾结阵,将符骁背后挡的严严实实。
百余支箭矢被盾阵挡下,几方敌军将领眼睁睁地看着符骁骑马与峡道口接应他的兵马汇合了。
齐方亚高呼:“符州牧突围了!”
“符州牧突围了!”
“符州牧突围了!”
此声呼喝在阵前方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