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鲁蕴丹并不是戚玉寐的对手。
两人过了十几招后,鲁蕴丹便被戚玉寐压在地上打了。
戚玉寐出拳也是刁钻,一个劲的往鲁蕴丹除了脸以外的其他地方招呼。
目的就是为了让鲁蕴丹吃暗亏,在这期间,戚玉寐还故意露了个破绽,脸上挨了鲁蕴丹一拳。
符骁见状,不用多想便知,戚玉寐面上故意挨的这一拳是他留着,准备等会去守山先生那告状时用的。
恶人先告状,这是戚玉寐惯来会用的招式。
林知晖等人今日也在,毕竟昨日没有单独带齐绘琉见陈长忠,所以今日便做东道主带齐绘琉又来了。
现在这几人看热闹算是看的不亦乐乎了。
陈长忠在一边见鲁蕴丹脸都被戚玉寐打白了,终于不再看热闹,招呼自已的连襟齐绘琉上去拉人。
陈长忠与齐绘琉两人上前,当然拉的不是戚玉寐,这人现在正发疯着呢,有谁能拉的住?
所以陈长忠与齐绘琉选择了齐心协力将挨揍的鲁蕴丹,从戚玉寐身下给拖拉了出来。
“没事吧?”陈长忠问鲁蕴丹。
鲁蕴丹疼的脸色发白。
鲁蕴丹虽是疼的脸色发白,但显然是不服气的,要冲上去再与戚玉寐肉搏一番。
“行了,你打得赢吗?还往上冲?他说什么了,能将惯来能忍的你气成这样?”
陈长忠拉出鲁蕴丹,挥手让齐绘琉隔开还要冲上来揍人的戚玉寐。
鲁蕴丹不回陈长忠的问话,戚玉寐却回了。
“还能是什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干那强占地活计,与匪类无异,还自标榜为保护,无耻至极!”
符骁当即知道戚玉寐说的是谁了,也知道鲁蕴丹为何一反常态与戚玉寐动起手来了。
符骁冷着脸走上前,也重重地往鲁蕴丹脸上挥了一拳,然后懒得再理此处乱象,冷脸转身离了这处。
是个人都看的出来,符骁在忍耐。
若不是鲁蕴丹乃人质,他出手就不止是一拳了。
符惟依,是在场不少人心中的逆鳞。
冷着脸的符骁一走,鲁蕴丹与戚玉寐两人更是闹的不可开交。
陈长忠看了会热闹后也不看了,面色古怪地看着戚玉寐道:“你不会也”
戚玉寐怒,冲上去又踢了鲁蕴丹一脚:“滚蛋!我对符家姐姐才没那心思!”
戚玉寐在盛京求学时,为人还没像现在这么谨慎,有次在外面偶然睡着,身边侍从又不在的情况下,被符惟依救过。
符惟依那次不仅救了他,而且在发现他的异样后,并未多问,只言私人避讳之事,他人无需知晓,更无需多问。
此后,符惟依也确实未对外宣扬此事。
更在他之后参加某宴会突然犯睡症时,不动声色地帮他进行了遮掩。
在戚玉寐这里,符惟依是品行高洁的知心大姐姐,所以在心里对她是十分敬重的。
在偶然得知鲁蕴丹竟然在符氏败落,趁势将她囚为禁脔这件事后,戚玉寐是相当愤怒的。
若非他的手够不到鲁蕴丹那,就冲以前符惟依帮过他几次的情分,他是定要搭手救一救的。
还有鲁蕴丹威胁他的事……
想到此,戚玉寐怒火有些上头,彻底放下嘴攻,用拳头说话,对鲁蕴丹越发不依不饶。
鲁蕴丹愠怒:“那关你何事?聪庭还没来,你倒先跳了脚!”
陈长忠扶额,原来鲁蕴丹这是误会戚玉寐对符惟依有旁的心思,这才不能忍的与其动起手来。
这算什么?争风吃醋?
额
陈长忠环看四周的环境,再想想现在他们的处境,唇角抽了抽。
真是见了鬼了!
一群人质不想着如何脱困,不想着如何团结,竟然趁着这个难得“相聚”的机会,搞起了争风吃醋的戏码?
这群人颅内莫不是有坑?
我为什么会和这群人混在一起?为何会与这群人是同门师兄弟?
现在想来,他们这群在场的师兄弟中,聪庭算是混的最好的了吧?
不是人质,是个王夫呢
瞧着还挺受宠……
陈长忠看看拉开后还在遥相怒骂的鲁蕴丹与戚玉寐两人,又看看符骁冰冷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
或许,他们比之权王,就是一群成不得大事的?
“符娘子乃蕙质兰心的善人,该得一捧她在手心的如意郎君才对。你这匪狗竟然趁着符家倒台了,仗着手上有两分权势,强占她到如今”
“你该死!”
戚玉寐越说越怒,一把甩开环腰抱住他的齐绘琉,再次扬拳向鲁蕴丹肚子击去。
鲁蕴丹也怒:“你知道什么!”
“你既然在意她,也为她抱不平,当初怎么不救她?事后却来做正义之士来抱不平,怎么?通过踩本相来显出你的君子?”鲁蕴丹也是怒糊涂了,这话说的毫不掩饰他的酸意。
“我本来就是君子,还用显?”
“匪类看谁都是匪类!”戚玉寐拳头还没挨到鲁蕴丹的肚子,便又被齐绘琉给拦腰抱住了。
林知晖在一旁好奇地八卦道:“所以你与我姐夫的二姐的关系是?”
鲁蕴丹与戚玉寐同时怒容转过来斥道:
“他与依儿能有什么关系!”
“莫要胡言乱语坏符二娘子的名声!”
陈长忠挡身在林知晖面前,也怒道:“你们两个得了,要闹多少笑话出来给人看?”
鲁蕴丹与戚玉寐在陈长忠这话稍稍冷静下来,环看四周。
然后就见到了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的关山衣、林知晖、于弘毅、齐方亚、齐绘琉等人……
以及小脑袋已经伸到了帐门口的薄岩基。
戚玉寐:“…………”
鲁蕴丹:“…………”
柳夯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纯然道:“守山师叔在教人一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