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英听孙子说饿了,反应过来,孩子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给吃饭呢,伸手摸了摸他明显瘦了的小脸,赶紧出去给张罗吃的去了。
娄卿卿见婆婆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风风火火的冲出了病房,伸手把儿子搂进了怀里。
“容云,妈妈和你保证,以后肯定多关心你们,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孩子丢了以后,娄卿卿也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知道以前的她,甩手掌柜做的太理所当然了,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合格的。
容云听了妈妈的话以后,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摇摇头,非常懂事的说道:“妈妈,你在我和哥哥的心中,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
娄卿卿听了容云的话,微微有些震惊,低头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声音温柔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容淮依偎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小脸上满是羡慕的说道:“哥哥说妈妈是大学生,还是搞研究的,脑子是很聪明的人,他说你忙是应该的,不忙才不对劲了。”
“哥哥是这么说的啊?”
娄卿卿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在两个儿子的心中, 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哥哥说他长大了也要考大学,要像妈妈一样搞研究,做个科学家,还说我要是不想考大学,就跟着爸爸开公司算了,那应该挺简单的。”
“简单?”
娄卿卿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开公司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呢。
“哥哥说爸爸没上过大学,但是公司开的挺好的,我应该也能行。”
在小哥俩的心中,考大学搞研究,可是比开公司要难的多了。
娄卿卿听了小家伙的话以后,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其实爸爸的公司,也不是谁都能开的。
正在娄卿卿绞尽脑汁,想要给二儿子解释一下,容淮很辛苦的时候,刚刚出去的石桂英,风风火火的端着一个饭盒,又回到了病房里面。
“医生说孩子饿的时间太长了,不能一下子吃的太好,我就给出去买了一些小米粥回来。”
石桂英把饭盒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伸手就把孙子接了过去。
娄卿卿看婆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二儿子,鼻子发酸,又想起了还没有找到的大儿子。
那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容淮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容淮确实在寻找着大儿子的下落,市区里没有养鸭子的地方,所有人都已经集中到了郊外。
他开着车,在有水源的地方慢慢的寻找,不放过每一寸能够藏孩子的地方。
厂里的人也都放出去了,几乎是地毯式搜索,但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容淮不仅造的胡子邋遢,就连嘴角都已经起了大大的水泡。
他着急,急的抓心挠肝,就要疯了。
有名躲在废弃的工厂里,听着外面“嘎吱嘎吱”的声音,心里其实非常的害怕。
可现在许雅芳已经被抓住,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看着身后的角落里,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孩子,有名皱了皱眉,走过去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脚。
容凌正在想爸爸妈妈,被踢了一脚之后,虽然很疼,但也没有哭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饿不饿?”
有名现在,只剩下容凌这一张保命符了,所以他可是不想把孩子给饿死的,以后能不能过好日子,就靠他了。
容凌确实是饿了,看了一眼有名手里的馒头,目光闪了闪,小小的点了点头。
有名见小孩还挺安静的,降低了防备的心,蹲下帮他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塞给了他一个馒头,沉声威胁道:“别跟我耍什么花招,要不我就弄死你。”
容凌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安静,不能哭也不能闹,要不肯定是会被打的。
想起刚被抓来的那天,弟弟被眼前的坏蛋给打了,容凌的眼神,慢慢的冷了起来。
有名见容凌很老实,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哼”了一声,转身就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要好好的想个计划,既能拿到钱,又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容淮找到了容云之后,又找了一天,依然没有容凌的消息,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容云三天没吃饭,已经饿的差一点晕过去了,容凌的时间更长,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坚持的住。
容淮的心翻江倒海,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脸色难看的都吓人。
褚烦见老板的脸色不好,连他的身边都不敢去,只敢站在远处,随时听他的差遣。
汤娇娇和牛文意一样,看老板黑着一张脸,也都没敢凑过去。
“这郊外靠近水源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找过了,养鸭子的地方不少,但是却没有找到孩子,你们说容凌会不会让有名给带走了啊?”
褚烦有些沮丧,没头没脑的说道。
牛文意想了想褚烦的话,摸了摸下巴摇摇头,皱着眉说道:“公安局的同志,在各个路口都设了卡,咱们又铺天盖地的都在找孩子,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带孩子走的。”
“可这都四五天了,容凌一点线索都没有,有名也人间蒸发了,到底藏哪去了呢?”
褚烦觉得有名还真的是厉害呢,竟然把自己和孩子,藏的这么的严实。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孩子听到的并不是鸭子的叫声呢?”
汤娇娇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突然皱着眉说道。
容云毕竟还太小了,当时又是那么害怕的状态,汤娇娇觉得,他听到的,有可能不是鸭子的叫声,没准是别的。
“那会是什么呢?”
牛文意也觉得汤娇娇说的有道理,但究竟是什么声音类似鸭子的叫声,几个人还是没有想出来。
容淮找了一整天,也精疲力尽了,到了傍晚的时候,开着车,又去找容盼了。
容盼告诉容淮孩子的事情以后,以为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找自己。
她愣愣的站在饭店里,看着容淮,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