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山也知道事情可能要难办,那个狗东西吃准了他不能对老百姓怎么样,一直在煽动着他们闹事。
容景山放下电话以后,皱着眉,在办公桌上曲指敲了一会,又重新拿起了电话。
“哈哈哈。”
偌大的客厅里,闫明放下电话,开怀大笑。
“爷,您笑什么呢?”
自从他爸出事以后,他爷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闫明看了一眼孙子,心情很好的说道:“这回容景山可是要有麻烦了,和老百姓动粗,他县长真的是做到头了。”
闫聪聪自从他爸住院了以后,就消停了不少,听他爷那意思,就是又给容景山他们使了绊子,担心的问道:“爷,不会有事吗?”
闫明摇摇头,他做事,向来不会留把柄。
闫明确实是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虽然容景山给陶成武打了电话,但也只把叶小根拽了出来。
叶小根是谁指使的,容景山清楚的很,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把罪都给顶了。
闫明的根子还是很硬的,陶成武见没有什么证据,只能让容景山等等再说了。
容景山心里虽然恨,但也只能同意了。
看着陶成武挂断了电话,任江看了一眼他办公桌上的材料,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什么都没说。
把叶小根处理完了之后,这件事情虽说不算圆满,但也只能先把地测量好再说了。
容景山把一切处理好了之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因为明天就要过年了,容家的人早早的就又聚到了老爷子的院子里。
石桂英和两个妯娌正在厨房包饺子,见公公回来了,就笑着说道:“爹,你是不是好些日子没见到重孙子了,那俩小东西醒着,去看看吧。”
容景山也想看看孩子,听儿媳妇说完以后,对着她点点头,就向着屋里走去。
娄卿卿正在屋里看孩子,见容景山进来,笑呵呵的就站了起来,“爷,您回来了啊?”
容景山“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弯着腰看向两个“啊啊啊”也不知道在说啥的重孙子。
俩孩子都穿着开裆裤,两条腿蹬啊蹬的,可是把容景山给稀罕的够呛。
娄卿卿见老爷子站在床边,稀罕八叉的看着,走过去就把一个刚把完尿的孩子抱起来,递给了容景山。
容景山见孙媳妇让他抱孩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容云是个活泼的,被太爷爷抱起来以后,一点都没有不愿意,反而还笑了。
看着孙子对着自己笑,容景山看了一眼进来的容大和说道:“看样子我一时半会的还不能死,孩子都对我笑呢。”
这边有个说法,如果小孩子见到年纪大的人哭,就说明他没有几年好活了。
容大和凑过去看了看他孙子,拍马屁的说道:“爹,你看你重孙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我看你要准备活到一百岁了。”
容景山被大儿子这句话,哄的更高兴了,哈哈的就笑了起来。
容淮听说他爷回来了,抱着又被他拆的稀碎的收音机就过来了。
因为容大和替自己挡了一下子的事,容淮一直别别扭扭的,现在看他爸把他爷哄的那么高兴,撇撇嘴转身就去了厨房。
石桂英看容淮又把收音机给拆碎了,骂神上身,对着他就骂道:“说你手欠你还不愿意听,那好好的收音机你不留着给卿卿听,拆了干啥啊?”
容淮现在已经习惯他妈,没有任何理由的就骂他了,低着头继续捣鼓收音机,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等过了年的。
过了年好好气气她!
石桂英哪里知道,她亲儿子正在憋大招呢,见他不说话了,说两句也就不说了,张罗着放桌子吃饭。
因为过小年的时候,家里人没有在一起吃饭,这下容景山终于回来了,容二家赖皮赖脸的,就把他爹的好酒拿出来一瓶,几兄弟稀罕八叉的就倒上了。
容淮挺长时间没喝酒了,见到好酒,也有些跃跃欲试,偷偷看了娄卿卿一眼。
娄卿卿从来不管容淮喝酒的事情,见他眼带祈求的看自己,笑了笑就去婆婆那桌了。
容淮见媳妇不管他,笑呵呵的,就把他二叔的酒给抢了过来,心情很好的倒了一杯。
“容淮你到底知不知道尊老爱幼?给我们几个留点啊?”
容三欢看容淮一下就倒了一满杯,急的都要去抢酒瓶子了。
容淮得了便宜,听他三叔说自己也不在意,吊儿郎当的说道:“你们几个比我的腿脚都利索,还是别装老了。”
“腿脚利索也是你三叔,你给我匀点。”
他爹的好酒特别的好喝,容三欢生怕少喝一口,端过容淮的杯子,就想给自己少倒点。
他三叔爱喝,容淮也喜欢啊,见他把自己的酒端走了,伸手就去抢。
容三欢害怕容淮把酒给抢撒了,直接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酒杯放在唇边,“咕咚”就喝了一大口。
容淮更绝,他三叔抢他的酒喝,他也不能吃亏,直接把他三叔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端起来,一口给干了。
容三欢看容淮左手抢他自己的酒杯,右手把他的酒杯端走了,还没反应过来呢,酒杯里的酒就没了。
里外里,他只喝了一口。
容三欢看了两个哥哥一眼,那俩人哪都看,就是不看他,还把桌子上的酒杯端走了。
容景山看儿子孙子那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对着石桂英说道:“桂英啊,去我屋里给这几个没出息的货再拿一瓶。”
石桂英也看到了,几个人那见酒没命的样了子,摇了摇头,站起来就往屋里走去。
“大嫂,大嫂,我挑我挑。”
容三欢听他爹还给拿一瓶,凳子都被他撞翻了,跟着石桂英就跑屋里去了。
看着像个大孩子一样的姥爷,念念“嘿嘿”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爹啊!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念念捂着嘴还没笑完呢,就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