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弟子面色苍白,有些惊恐地说道:“宗主,您还是亲自打开看吧。”
薛瑛华眉头紧皱,将这包袱打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包袱中滚落在地。
“两颗人头!”
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而曦悦看到这两颗人头后,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哭诉道:“父亲,母亲!”
嗯?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一愣。
这两颗人头是曦悦的父母?!
那么问题来了,曦悦父母的人头怎么会在薛素夕的房间里呢?
曦悦突然扭头看向薛素夕,悲伤中带着愤怒,对薛素夕怒吼道:“薛素夕,你不是说只要我照做,你就会放过我的父母吗?”
薛瑛华见此情景,不得不对薛素夕问道:“素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素夕摇了摇头,如实说道:“宗主,我不知道。”
谁知曦悦听了却是对薛素夕怒斥道:“你还装,明明是你绑架了我的父母,并且以此来要挟我,让我在今日的比试中输给你,还要把虚空蚕的死赖在我身上!”
“你跟我说只要我照做你就放了我父母,没想到你出尔反尔,泯灭人性,居然残忍地将我父母杀害,我也是真傻,居然信了你的鬼话,你就是个畜生!”
曦悦神清激愤,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样子简直恨不得把薛素夕碎尸万端。
薛素夕知道自己这是被人诬陷了,她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薛瑛华解释说道:“宗主,我真的没有来过虚空虫房,也没有绑架过曦悦的父母,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陈燕冷笑一声道:“你要是真没有做的话,你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毒物,而且曦悦师姐父母的头颅又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被找到呢?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薛素夕你好卑鄙啊,居然这么对曦悦师姐,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对,一定是薛素夕陷害曦悦师姐的!”
“薛素夕担心曦悦师姐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才用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获胜,呸,真无耻!”
“人证物证聚在,薛素夕你还装什么?”
紧接着,有几个女弟子站出来开始指责起薛素夕,她们都是平时跟随曦悦的。
曦悦和薛素夕两人是竞争对手,所以这几个女弟子自然不希望薛素夕当宗主,如今抓住了这件事,她们又岂能放过薛素夕?
俗话说三人成虎,一个人说你可能不信,两个人说你可能不信,可是说的人多了,就算再假的话也就成了真的了。
原本其他女修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可是被这几个女的这么一喊,其他人也就跟着信了。
“没想到素夕师姐居然是这种人!”
“太卑鄙了,用人家的父母来要挟,无耻!”
“惩罚薛素夕!”
“惩罚薛素夕!”
“.......”
很快,骂声一片,原本还全场瞩目的薛素夕顿时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地狱天堂,转瞬之间。
与此同时,正在对着自己父母头颅痛哭的曦悦抬头看了一眼快要被骂声淹没的薛素夕,眼底闪过了一抹得逞的光芒,嘴角勾勒起了微妙的弧度,还趁机和陈燕交换了一下眼神。
.......
“我去,套路够深啊。”
秦贤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怪不得苏不谨说薛素夕要倒霉了,这曦悦的手段不简单,一看就是个有头脑的家伙。
苏不谨道:“这年头的人都很聪明,这个曦悦心思很缜密,薛素夕想不吃亏都难。”
秦贤道:“可是这个曦悦的实力未必比薛素夕弱,如果全力一战的话,我看曦悦未必会输,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的脑回路,明明可以直接粗暴一点解决,非要搞得这么复杂,玩这么多套路。”
苏不谨斜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曦悦全力出手,必然会暴露她的邪功,得不偿失,而且拳头再大,也只能把人打疼而已,比起道德上的攻击可差远了,人性道德的谴责是真的可以彻底摧毁一个人。”
苏不谨在阴宗生活过,所以很清楚阴宗那严格的门规。
毒死几十万只虚空蚕,绑架杀害同门的父母,要挟诬陷同门师姐,光是这几条罪责就已经足够判薛素夕死罪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薛瑛华想包庇她是不可能的。
秦贤挠了挠头说道:“按你这个说法,这个曦悦是打算把薛素夕给搞臭,然后再搞死,好家伙,多么大的仇怨,我一个邪修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苏不谨也意识到了此时的局面对薛素夕极为不利,薛素夕只有一张嘴而已,就算她愿意解释,周围这成百上千张嘴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苏不谨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隐藏着看戏了,欲动身前去救薛素夕:“不行,我要帮她,再这么下去,她真的就要被处死了。”
秦贤一把将她摁住说道:“看你挺冷静一个人,怎么还这么冲动,你动动脑子,你现在冲出去能帮到她吗?我知道你实力强,整个阴宗的女修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可就算你现在出去把那个曦悦杀了也没用,因为这没法改变她们认定薛素夕是凶手的局面,她们已经认定薛素夕是凶手了,除非你能想到办法证明薛素夕不是凶手,否则你还是别出去了。”
苏不谨这才冷静下来,她确实有些冲动了,毕竟薛素夕是她的长辈,一时间乱了分寸。
仔细想想,秦贤说得有道理,当务之急是证明薛素夕不是凶手,也就是要揭穿曦悦的阴谋。
可是这事说着容易,做起来也就难了,她和秦贤都不是阴宗的人,他们俩要是现身解释,那肯定会被当成外敌给打出去,别说揭穿曦悦了,恐怕只会让局面更混乱。
那应该怎么办呢?
苏不谨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此时,微微的凉意自手心传来,打断了苏不谨的思路。
苏不谨摊开双手,只见那么刻着“曦悦”的戒指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上。
苏不谨盯着这枚戒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