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魔桃的眼神已经把苏不谨给千刀万剐了,只见魔桃冰冷地一字一句说道:“苏不谨,你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苏不谨淡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大的场面,要是不死点人,不合适吧。”
魔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平静地语气说道:“你刚刚说过,你也不想和我打,好,我认输了,我现在就撤军,行了吗?”
谁知,苏不谨听到之后,顿时仰天大笑。
这一笑,让魔桃的脸色再度难看了起来。
苏不谨笑得是前仰后合,颇为失态。
叶慈悲有点看不下去了,戳了戳她说道:“咳咳,这么多人看着呢,注意点儿你禁地共主的形象。”
苏不谨这才略微收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魔桃说道:“魔桃,你怎么变得如此愚蠢了,我不那么说,怎么能激你下令攻杀?”
魔桃的拳头攥得青筋暴起,指甲由于用力过猛,插进了血肉之中,鲜血顺着手流了下来。
苏不谨似乎没有看到似的,笑容愈发灿烂道:“你下令攻杀,你的魔军就顺利地踏入到我早已布置好的炼狱血祭阵的范围之内,我告诉你,这炼狱血祭阵可是天下五方所有高层集体刻画的,别说你的大军了,就算是半仙都未必能活着离开炼狱血祭阵!”
炼狱血祭阵,绝对的禁忌阵法。
想当初,魔狱大战,狱国凭借着炼狱血祭阵,给天下五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无数生灵陨落在了炼狱血祭阵之下,死伤惨重。
而玄惊云也利用炼狱血祭阵灭掉了狱国的兵力,反转了局面。
由此可见,炼狱血祭阵的威力之可怕。
而如今困住魔桃手下魔军的这个一个炼狱血祭阵,更是前所未有的庞大,比魔狱大战时的炼狱血祭阵大了无数倍,像是老鼠和大象的差距。
这座炼狱血祭阵是苏不谨和叶慈悲,斗战天皇,尸王将臣,死族女皇四人,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各方势力的高层们,连夜刻画布置的。
为了这么一个阵法,整个天下五方的高层不眠不休,才终于完成。
苏不谨道:“魔桃,现在你数百万魔军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魔桃愤怒地吼道:“苏不谨,你想清楚,你要是将我的魔君全都杀了,我们的梁子就真的结下了。”
苏不谨笑道:“奇了怪了,我们之间不是一直都有梁子吗?上次你来攻打我东海,屠杀我东海妖族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魔桃脸色变换不停,最终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所有魔军听令,撤军。”
苏不谨冷笑一声说道:“魔桃,你还是没看清楚形势,你以为现在你是想撤军就能撤的?”
只见苏不谨大手一挥,炼狱血祭阵顿时爆发出无尽血光,隐隐之间,似乎有魔鬼哀嚎之音。
只见原本气势汹汹的魔军直接被炼狱血祭阵剥夺了生命,一个接一个的开始迅速流失生命力,化为一具又一具的枯骨,旋即随风逝去,化为虚无。
不光是普通的魔军,就连影尤,影焕,影雪三位半仙级别的强者一时间也无法挣脱炼狱血祭阵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身的生命力被炼狱血祭阵贪婪地吞噬着。
“该死!”
魔桃见到自己的魔军在炼狱血祭阵中毫无抵抗之力,成片成片地死去,顿时怒不可遏,愤怒的火焰几乎就要从双目中喷出来了。
“愤怒了。”
见魔桃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之色,苏不谨眼中闪过了一抹得逞的光芒。
她之前说的话,就是为了激怒魔桃。
人只要愤怒了,那就变笨了。
笨蛋,当然要更容易对付。
灵巧的青鹿在苏不谨修长洁白的玉手中舞动,刀刃上古典精致的纹路闪烁着淡淡的青光,一个玄奥的青色法阵在刀尖出绽放而出。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玄奥的青色法阵以急速在增加着,一个,两个,三个..........上万个青色法阵前后排列着,一直顶到了魔桃的额头前。
“魔桃,吃我一记青云灭。”
随着苏不谨的话音落下,上万个青色法阵瞬间前后结合,叠加在一起,青光凝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青色光球。
青色光球蕴含着可怕的破坏能量,化为一道光束爆发而出,向魔桃射去。
面对苏不谨的强悍一击,魔桃咬了咬牙,从袖袍中掏出了一面古铜色的盾牌,抛飞了出去。
只见古铜色的盾牌迎风变大,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得有近千丈高,挡在了魔桃的身前。
“法器?”
苏不谨眉头一挑。
这古铜色的盾牌是法器,而且是品级不低的法器,是八级的防御法器。
苏不谨有些感叹地说道:“遗陆的好东西果然多。”
八级防御法器,整个天下五方估计也就那么一两件罢了,而魔桃随手就能拿出一件来。
轰!
青色光束重击在了古铜色的盾牌上,强大的力量将盾牌震出了无数条裂缝,直至炸裂开来,同时也将苏不谨青云灭的力量给抵消了。
利用一件八级防御法器来抵消苏不谨的一击。
这行为在苏不谨看来,着实有些败家了。
不过魔桃这样做,也为他争取到了时间。
“赶紧逃!”
只见魔桃硬生生地撕出了一个万丈长的空间裂缝,一小半被困在炼狱血祭阵中的魔军顿时被这空间裂缝给吸走了,影尤,影焕,影雪三位半仙也都趁机逃入了空间裂缝之中。
最后魔桃进入空间裂缝之间,回头看了苏不谨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恨意,然后他的身体彻底没入空间裂缝中。
空间裂缝缓缓闭合。
斗战天皇焦急地道:“喂喂,有一部分敌军被他救走了,少说也得有几十万,不阻止吗?”
苏不谨道:“我也没想到,二劫准仙的手段果然不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罢了罢了,就算他救走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