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声呼哨,整个客栈沸腾起来,原来这潜帮早就埋伏无数人手,这小小客栈八成都是潜帮弟子。
众人听了号令,取了枪棒刀剑,围住了搜索张果。只听张果声音从天空缓缓传来,洋洋洒洒,罩住整间客栈,“尔等潜帮弟子听着,我本是天外混沌魔王,今日下凡,附在人身,本不欲吃人,奈何尔等凑趣,只好施展手段,收取人命,此间五十七人,无一人可活,都仔细了!”早有人往房上射箭,哪里有人?冉客尘缓醒过来,坐在一处厅堂,枕着头道:“此子功参造化,修为非凡,不知哪里学来的神通,叫众弟子小心。”萧如风道:“这小辈,莫非一直戏耍我等,待我取兵器来。”姚新花道:“师伯,您的铁爪厉害,不要毁伤了他。”“你这丫头,还不懂吗,这厮分明有玄功在身,能举手破去乾坤阴阳锁,我的狮爪如何能伤他?”正说话,忽然东面一片喧哗,有弟子扑进来叫道:“启禀两位护法,东跨院十几位师兄,,,,,”“到底如何?”“都,,,都,,,哭了!”“你待怎讲?" "那些师兄辱骂张果,想逼他现身,哪知张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师兄们就互殴起来,十几个人的鼻子都打断了,正哭呢,,,,,,”冉客尘道:“此为地狱门,惑心术,他们看到的都是张果,其实是其他师兄。”又有弟子奔来,“启禀护法,西跨院二十来位师兄,,,,,,”“也哭了?”“非也,正笑得蹊跷。”萧如风大怒,"这小贼,弄些鬼蜮伎俩欺我。“ 冉客尘道:”久闻地狱门七情大法厉害,善于蛊惑人心,想来他们都是着了道。“ 又有人大喊,”后院走水了,快去救助。“ 萧如风大喝道:"且住,此为调虎离山,分瓣梅花计。”复又大喝道:“众弟子听真,守住各方吉位,不要轻动,远发弩矢,近敲铜锣。”话音刚落,四下里锣声暴起,“嗨,忘了这厮的化血分身。”又有人进来禀告,后院十几位师兄都被烟雾熏倒,想来烟中有材料。只剩正厅门首十几个弟子,加姚新花和两大护法。姚新花早呆,年前张果哪来如此功力,竟能戏耍河朔双雄。
只见外面灯笼一闪,张果笑盈盈走来,身边背后携一根铁杖,行到门首,单掌一礼,道:“两位师叔,我三次坏了花花好事,实是无心,今日受药翻、锁拿、围困三劫,可能抵过?“ 姚新花跳将出来,道:”张果果,你不要我?“ ”姚花花,我一心修道,今日立誓,终生不娶。不敢误了卿卿前程。“ 姚新花咬牙道:”终有法儿让你松口。“ 张果笑道:" 张果不自量力,请两位师叔指点。”冉客尘笑道:“你要我俩老货成就混元道果,恐怕难了。”萧如风早就按捺不住,铁爪一摩,火星四射,腾的跳到当场,当头一挠,张果横铁杖抵挡,两人放对,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冉客尘叫声惭愧,今日有帮主命令,只要擒拿张果,只好围攻,从腰里取出一对奇门兵器,换做:铁筷子。急点张果手腕,三人都在一处,冉客尘越斗越是吃惊,初时张果仅仅保住门户,慢慢有攻有守,再拆十数招,张果一条铁杖化作黑龙,将两人圈住,冉客尘暗道不好,急视萧如风道:“小心,这是风雷剑法。”两人搭档三十余年,心意相通,眼见危急,四手联合,施展合击之术,双爪一上一下,一攻头一攻腹,双筷一左一右,齐攻左右两肋。只听“刺啦咔嚓”声响,场中张果被齐齐打中,哪里有好,立时委顿在地,双雄却并不停手,四手向后,只是一合,那十数个弟子围住的圈子里,一人大叫一声倒地。两人却更不停手,再旋转向前,又击中一人,再往后,反复几次,将那十来个观敌瞭阵的弟子纷纷击倒。萧如风大喝道:“张果!”冉客尘却停手,长叹一声,对最后一人道:“好厉害的‘地狱搜神’。”那人头一抬,正是张果,笑道:“我们门里叫做‘傀儡术’”。原来打斗中,张果忽东忽西,或南或北,借这十个弟子身体,以一御十,都送到双雄手下,冉客尘、萧如风何等人物,知道张果手下留情,又能在两人合击中,支撑五十招不败,当得起一个“活报应”之名,日后成就混元道果,武功不可限量。张果却是不快,逼法不能用这两大高手试功,只是取巧,何日才能成功。忙架臂横了铁杖,抱拳拱手道:“多谢两位师叔赐教,小可受益匪浅。”
话音未落,墙头上面窜下一人,一剑直取张果后脑,边喝道:“小贼,看剑!” 张果脑后长眼,铁杖挥舞,荡开长剑,回身反点来人额头,那人身在半空,一偏头,哪知那铁杖突的一抖,幻化出九个蛇头,齐齐咬去,来人一个筋斗,剑光一闪,点破八个蛇头,却被最后一个一口咬住宝剑,两人到了场中,细看,原来是宝剑劈进铁杖头上,将枝杈削下一截,张果定睛看去,正是白衣剑仙姚笑颜。今日不见,这女子剑法精进许多。姚新花也掣剑跳进场子,四人将张果围住,姚笑颜道:“张师兄,你出家也好,修炼也罢,终是有愧于家姐,不若你我赌斗一次。”张果笑道:“上次要不是你胡来,如何能和局,这次有何章程?”姚笑颜道:“这次我和你斗剑,你若能百招击断我掌中宝剑,此间事了。”张果眼神一缩,道:“你这是何剑?”“此剑名曰’定秦‘。”“此为神剑,毁之不详。不若你我另赌一场。”“你要怎样?”“你这里五十七人,明日我装扮一个,只要你等能找出我来,便是你胜,我便有求必应。午时三刻,还找不出来,就是某家胜了,从此不要赘言。如何?”冉、萧两人看一看道:“和你赌了。”双方击掌为誓,划了道,各自安歇,潜帮占住客栈,张果却出门而去。四人闭门商量,姚笑颜道:“此事简单,只需唤来众弟子,安排暗语,身上做了记号,那张果必败。”四人分头,该说话的说话,该刻画的刻画,安排到半夜。姚笑颜又不放心,让五十三个伴当都站在当场,硬挨了半夜。次日天明,四人出了房屋,各自检验,两姐妹还是两姐妹,两护法还是两护法,抬头望去,一众伙计有些委顿,终是昨夜受了伤损。两大护法守住前后门,两姐妹下场去找,来来回回,往往赴赴,找了三趟,终归是没有。两姐妹看护,冉、萧两人再找,伙计还是那些,伴当也是那些,没有易容,没有乔装,没有变化,没有调包,暗语,记号都一一核对无误。四人都有些傻眼,愣了半日,堪堪午时三刻,冉客尘忽道:“不好,这番叫他扬名。”两姐妹忙问,何事? 冉客尘一指场中道:“你等且看,这是多少人?”萧如风眼光如电,一扫道:“五十,,,,四人!”“不错,昨夜不该让大伙站在外面,给他逐个看得分明。”冉客尘高声道:“张果,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