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三女同习顾老怪剑法,得道却有先后。今日秦梦琪遇强敌,临敌悟透剑法,比之同门高了一筹,江湖人称:散花天女。朱侃朱书豪跳将出来,舞动银龙棍,指名点姓要慕容飞答话。小剑圣走上前去,问道:“你非我对手,让你回去再修炼几年,缘何不听?这才两年不到,却来送死。”银龙侠道:“仇恨无止,夙夜难眠,明知不是对手,也要来搏命。”两人动手,慕容飞不想下杀手,奈何银龙侠也不是吃素的,一条大棍上下翻飞,比年前还要厉害得多。曹骏无奈,闯将出来,喝道:“你朱家罪恶满门,死有余辜,逼法和我大哥痴缠什么?”朱书豪红了双眼,挟大棍飞身扑到,要打曹少仙,真是该死鬼投胎,曹骏哪里惧他,不及十数回合,一铁伞将大棍封在外门,手起一刀,将银龙侠劈翻在地,挣了两挣死于非命,当真如小剑圣所言,抵不过三刀。那厢慕容飞也没闲着,早有绝情剑客杀到,他初时得了失心疯,后慢慢好了,掌中一口剑,又袖了三把剑,和慕容飞争斗。慕容飞却不出剑,只一味游斗。三十几个回合,未分输赢,仇明月遮面而走,哪有面皮赌斗。毒王一面连输三阵,却不着恼。慢悠悠走出一人,正是是非成败无相侠。张果连忙迎上,张是非道:“张果,凭你小无相也敢拦我,今日我要斗的是铁伞先生,你且让到一边。”张果笑道:“那是我家二哥,你须打败张老三,才能望见曹老二。”“好哇,拿命来。”两人斗在一处,张果素知张是非武功来历不凡,自幼有异人传授,后归门内,竟自悟大小无相神功,与当年无相王仿佛,自己化血分身等一应地狱门功夫都降不住他,只得用了铁杖。张是非大怒,腰间一伸手,摸出一种奇门兵器,唤作:“铁莲花”,其长一尺许,铁枝虬结,顶上一朵铁莲花苞,重约十斤,似锤似棒,似刀似枪,善拿人兵器,两手各执一枝,舞的团花也似,十几回合,张果身上便显出血痕,都是被铁枝刮的,堪堪不敌。曹骏连忙上前接住,他铁伞正是这奇门铁莲花的克星,一张开便护住全身。张是非更怒,十几回合,忽的绷簧响处,那铁莲花苞一吐,一根铁签急打曹骏眉心,曹骏铁伞闪在外门,只得偏头躲过,那张是非一抖手,铁莲花苞炸开,一蓬铁片笼罩曹骏全身,曹少仙临危不乱,铁伞一收,竟将几十片激射铁花苞收到伞中,张是非手中只有两根光杆,恰似举了两根烛台。曹骏心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抖铁伞,可不得了,他这铁伞非一般兵器,除了三十六口天罡刀的伞面,伞骨、伞尾、伞架、伞缵都是兵器,共八种奇门兵器合成,此时机关频发,透骨钉、毒龙钻、饿虎锤、破甲锥、牛毛针、大甩头,全飞了出去,张是非跳蚤一般,上蹿下跳,躲避暗器,好不容易,躲开诸多暗器,曹骏手一挥,两手收的铁片飞出,罩住张是非,无相侠避无可避,只得运气神功,硬接一记,身体还好,闭住铁叶子,奈何脸孔无遮拦,被左右各贴了一枚,直打得槽牙松动,口唇渗血,总算曹骏手下留情,用的都是粘劲儿。张是非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摸了摸,只是外伤,心下恼怒,道:“好,好,今日领教和社武艺。”说罢转身便走。
京城神剑霍留衣踏前一步道:“今日还想领教闪电神剑。”慕容飞正要上前,早有韩湘跳出,掣出九节紫竹萧,笑道:“霍兄雅人,岂可乱斗,不若小弟先接战一阵。”霍留衣道:“崆峒绝代双骄,你非我敌手。”“且试一阵。”两人放对,霍留衣展开剑袍,双手持剑,姿态潇洒,韩湘取出萧剑,反手装上,摆好架势。瞬息间,场中光芒闪动,两剑相斗,蹡蹡之声不断,连斗三十余合,霍留衣一声长啸,施展绝技“清江映月”,场中犹如升起一轮明月,光芒匹练一般罩向韩湘,哪知堪堪及身,忽的一股剑意吞吐,将明月吞入口中,瞬息间消弭于无形。霍留衣连退数步,掌中剑嗡嗡作响,喃喃道:“原来你得了鹤海无涯。”那厢韩湘也连退数步,被震的手心发麻,心口发疼,嗓子发甜,不敢逞强。那边佝偻老者韦燕然扶住霍留衣道:“看我去收拾这厮。”霍留衣深知这小师弟深藏不露,貌虽老迈,年齿却幼,其人不但尽得剑师真传,而且更有奇遇,剑法已不在己之下,便道:“师弟当心,他的‘鹤海无涯’已有八分神采。”韦燕然大步走到场中,叫道:“韩湘休走,且吃我一剑。”许坚早怒,将韩湘交给龚十八照顾,跳将出来道:“且先过我这一关。”韦燕然道:“我知你亦是什么‘双骄’,今日便叫你身陨当场。”掣出长剑,曹骏眼见那剑光华流转,不禁失声道:“不好,那是‘太常’宝剑,采合子如何能挡?”说时迟那时快,那边早就动手,韦燕然弃了剑师所授,施展奇技,宝剑化虹,直击许坚。采合子取出铁笙,接架相还,不及一招,十八根笙管都被削断,知对方手中乃是宝剑。不及多想,双手一错,那残笙簧片、铁皮都化作一蓬暗器雨激发而去,韦燕然圈剑一扫,复又一击,刺穿许坚大腿,鲜血崩流,采合子摔倒在地,韦燕然却晃了两晃,也是一头摔倒。场外高手看得真切,许坚手中握着一根残管,插入韦燕然心口,鬼虎神剑最是一往无前,霸气无双,不计生死。霍留衣受了内伤,不及抢人,这边龚十八早扑将出来,接应许坚回阵,顺手取了太常宝剑。
对面阵中走出一个和尚,行到韦燕然尸身前,默念经文,念罢手一挥,那尸身腾的烧将起来,少顷,烧成焦黑一段,木头也似,唬的众人一愣,管应子道:“不是火气,是毒物。”这边医圣正与器道人,乾元子说话,抬头看去道:“无妨,只是化尸药粉。”那和尚高声道:“贫僧西域大定藏海,敢会和社英雄。”张果道:“此便是‘西域毒和尚’。”孙妙安对乾元子道:“你的机缘到了,可去料理了他。”“谨遵师命。”“可知关窍?”“请恩师指点。”“西北善用铅毒,看此僧焚尸手段,还兼通五行毒法。”众人听了毒和尚绰号,都不敢轻易言胜,只得让乾元道长出头。乾元子走到场中稽首道:“大定藏禅师,贫道乾元有礼。”两人隔了不到十步,毒和尚笑道:“原来是‘赛元化’乾元真人,医圣高徒,贫僧有礼了。”忽的乾元子身形一动,抢上几步,毒和尚也随着转动几步,都是在抢上风。大定藏和尚道:“你是医圣高徒,我是毒王弟子,不若今番只斗医术,如何?”“也好。”大定藏海一指韦燕然尸身道:“此尸被我焚烧,共下了十一种药粉,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午时之前,只须认出这些药粉,贫僧自然认输。”“一言为定。”两人都没有斗杀对手把握,定下赌约,走下场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