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技能我能学吗?”老舅不服,昂着高傲的头颅,眯起眼睛笑道,“你们这些小家伙还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学会谈恋爱了。”
惊天一响雷啊,我的天哪,老舅原来谈过恋爱啊,三人震惊。
老舅按着李情的脑袋,把她的下巴合上:“看你们震惊的模样,这有什么震惊的啊!谁没有谈过恋爱啊?谁向你们啊,一群母胎solo!”
三人顿时从眼神震惊转向愤恨。这话说的,这是他们愿意当单身狗的吗?
正当三人想继续反驳,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
破旧的木门被打开,一个头发稀疏,脸上皮肤褶皱老态龙钟的老人出来。他浑浊的双眼谨慎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是刘昌,刘大叔吧?”老舅哈这腰,满眼真诚,小心地开口。
本想像之前那样发挥社牛技能,和他拉进距离哪知道刘昌高声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喝一声:“你们什么事?”
“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樊牧新你认识吗?”
老头浑浊的双眼突然发出精光,抡起放在门后的铁锹朝着四人拍去:“我不认识,给我滚!”
四人都被刘老头的样子吓坏了,赶忙往回跑。好在刘老头年事已高,想追也追不上。
顾颜看着身后无人,于是听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个老头脾气也太暴躁了吧!”
“怪不得,樊大妈跑得那么快。”李情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要是我们晚一步,就栽在铁锹上了。”
“这个老头至于吗,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干嘛那么凶!”张皓接着吐槽。
老舅看着三个孩子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吃瘪了吧。我看这个老头不是不认识而是很认识。”
“这话怎么说?”李情疑惑。老舅为什么那么肯定了?
“你们没注意看,当时我们一提到樊牧新的名字时,那个了刘老头,眼神突然变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老舅敢打包票,这次来樊家村是来对了。这个村子就是樊牧新生前居住的地方。刘昌一定知道什么。
张皓十分担忧:“那我们怎么办?那个老头那么暴躁,就算是自己知道什么也不会给我们说的,估计连门都不让我们进。”
“那我们就诈他一下。”老舅嘴角微微上扬。
“这算是诈骗老年人啊?”张皓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一个脑瓜崩。
“请你说人话,什么是诈骗老年人?”老舅满脸黑线,原地跳起。
李情将脸凑了过来:“别理他。这家伙不会说话。来来来,快告诉我,怎么诈人家?”
老舅悄悄在三人耳边嘀咕着。
“刘昌爷爷,我叫顾颜。”顾颜小心翼翼地对着木门喊了一声,见没有人答应,于是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刚刚是我们不对,没有说明白。其实是有人托我们过来的。刘爷爷?你还在吗?”
“啊!”
顾颜被吓得失声尖叫,刘昌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谁让你们过来的?”
“樊,樊牧新。”
“谁?”刘昌以为自己年纪大听错了,再次确认了一下。他思考良久后让四人进了屋。
土坯房只有两间,旁边一间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经坍塌。屋子里面昏暗潮湿,房梁上还挂着蜘蛛网,面前的桌子积着一层灰,旁边只有一条长凳。
“你们说是他让你们来的,他让你们来干什么?”
尽管让他们进了屋,但是刘昌面对眼前四个不速之客还是没有放下戒备之心,语气还带着几分探究。
老舅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纸签:“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这张红色纸签是顾颜和老舅根据自己之前的记忆画出来的,不说百分之百的复刻,相似度80%还是有的,足可以以假乱真。
刘昌拿着红色纸签,浑浊的双眼不断放大,突然双手颤抖,大惊失色,愤恨道:“他让你来干什么?”
“樊牧新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让这个姑娘做他的鬼新娘。这姑娘就快要死了。”老舅看着老人的不断变化的表情,打出了一张情感牌:“这个姑娘花样年华,正是上学的年纪,奈何就这样快死了。家里人哭成泪人,她父母日日夜夜跪佛堂面前,祈求神灵相助。可这时间真的会有神灵相助吗?要是真的有,哪里会有什么人间疾苦,这世上穷人、病人、死人到处都是。”
“只能被鬼拖进无尽的黑暗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顾颜听着,双眼发红。
“神灵不救,人来救。”李情也义愤填膺,“刘爷爷,你一定知道什么是不是?你能帮帮那个可怜的姑娘吗?”
刘昌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这世间的苦我经了一个遍。丧夫丧母丧妻丧子,穷苦病疾,我早就受够了。算了,我98了,也活够了。既然你们早上门来,肯定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就算是我不说,你们也能搞清楚来龙去脉。不如就做件好事。”
刘昌情绪慢慢平复,告诉四人自己知道的一切。
刘昌浑浊的眼神望向远方,似乎想要穿越时代。嘴中喃喃的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樊牧新是民国八年出生,是樊家村人。他父亲樊恩祥之前还是一个落魄秀才,多次考试不中,但又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每日浑浑噩噩在村子里游走。后来有一天,他从外乡带回了一个姑娘,两人结了婚。婚后他的运气一路高升,从一穷二白的穷酸秀才变成了村上的地主后来又进了城成了城里最大的绸缎庄的老板。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樊牧新。听说夫妻二人十分宠爱这个独子,尤其是他母亲宠到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对这个独子,他们二人是极尽宠爱。听闻光光照顾这孩子的乳母就有五个,平日里要什么就给什么。后来樊牧新长成一个秀清的富公子,聪明好学,一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可惜啊,他后来染上疾病,前前后后治了小半年,最后死了。”
“原来着樊牧新是民国那个时候的富家公子啊。”张皓感叹道,当时见到他的时候确实是仪表堂堂,颇有风范。
“我们村有一段时间闹过鬼。已经去世的不少老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