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再去玩玩,回到高专,已经都快凌晨了。
五条悟已经连着几天没休息了,今天又经历了一场大战,就算是领悟了反转术式也顶不住这么耗,早就在打哈欠了。
和夏油杰合力把五条悟扔到床上,悄然无声退了出去,在夏油杰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
“杰,聊聊吧。”
*
两人并肩坐在高处的平地上,面前即是一片开阔。
山风扑面而来,丝丝凉意席卷。
白初手指一勾,饮料的钩环被拉开,递了一瓶给夏油杰,自己拿着一罐喝着。
夏油杰坐在白初身旁,心中的阴霾好像也被吹散了些。
说是聊聊,其实两人都没有作声,只是安静的喝着饮料,看着下方璀璨的夜景。
最终,还是夏油杰先开口:“小初,想和我聊什么?”
白初单腿支起,姿态闲散:“没想说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太对劲,带你出来散散心。”
夏油杰有些惊讶,但是想想白初身为瑞兽,感知情绪敏锐也是合理的,只能无奈的笑笑:“真是的,这样我都没有秘密了。”
白初翻了个白眼并表示:“这算什么秘密,干扰你困扰你然后还打算憋心里不和我们说,最后一个人远走高飞?”
夏油杰无奈:“哪有那么离谱,只是些小事。”
白初摇了摇饮料,听着气泡消融的声音,只是道:“不是这样的。杰,你要明白,任何能干扰到你的事,都不是小事。”
夏油杰轻呼了口气,用手稍微挡了挡眼睛。今日的种种残酷,在欢乐的表象褪去后还是浮现了上来。
生死未卜的战斗,面对伏黑甚尔的无能为力,突然失去了感情一样的挚友,对着天内理子尸体庆贺的愚昧无知的人们,种种经历,大喜大悲,即便是夏油杰,也有种窒息的无助和迷茫。
夏油杰想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哑的不像话。
喝了口饮料,夏油杰沉默了许久,白初也只是看着下方的人间烟火,没有催促。
“小初。”
“嗯?”
“以前在你的家乡,你拔除妖魔邪祟的时候,会遇到一些愚昧的人吗。”
“会。”
“还有你说的那个护法夜叉,坚持了千年。面对这些人,真的可以不动摇吗?”
白初抬眼看向夏油杰,她好像知道夏油杰遇到什么了。
“我大概知道降魔大圣的想法,其实不光是他,我也是这么想的。”
夏油杰没有看白初,只是指尖紧绷,等待着白初的答案。
“我和降魔大圣,其实都是遵照着与帝君的契约保护着璃月。”
“人心太过复杂,有些更是险恶的难以揣测。如果单只是为了璃月的百姓,我坚持不了多久,毕竟人类有好有坏。但是只要把这些都当成与帝君契约的一部分,只是为了自己想付出的人和事,就会好过很多。”
“我和降魔大圣交流不多,他大概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不过也是为了契约和守护故人的遗留。”
想起了那位总是孤身一人的降魔大圣,白初也有些叹息。
“杰,我无意指责你的观念,但是你忽视了你自己。”
“……我自己?”夏油杰愣愣的看着白初。
“你说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在这里,你把自己彻底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只为了保护的工具。”
“但是你是一个人,你有感情,你会观察和发现不是所有人都心地善良,这时候你会产生怀疑自己以前的观念是否正确。”
“当你判断这个人为恶,但你因为保护非咒术师的观念还要保护他,这时候的你只会感觉到痛苦。”
“杰,你是一个人,不是神。一个人强,并不是一定要去保护所谓的弱者,强大会给予你自由,而不是枷锁。”
“长久的守护,就连神明也会感到疲惫,更何况是你,这样的磨损,会疯的吧。”
夏油杰怔忡的喝着饮料,白初的话对他的的冲击很大。
一直以来,他的观念都是非咒术师是弱者,身为咒术师,就要去保护,这是他们的使命,这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可现在白初说,并不是这样的。
白初安慰性拍了拍夏油杰的肩。
“没关系的杰,做自己就好。你之前也看过璃月的律法吧?普通人也有完备的法律,如果杰觉得一个人做错了事,不妨去看看他们那种行为在法律上会受到什么惩罚。”
白初还咬重音提醒:“杰,我必须提醒你,那些普通人只是没有咒力,他们不是痴呆也不是原始人,很多事情,其实你动动手,报个警,接下来就可以看着他得到惩罚了。”
夏油杰回过神,听到白初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有想到那去啊。”
白初冷哼一声:“你没有想?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
心底一直堵着的事被解决,夏油杰也轻松了起来,挑眉看着白初:“那小初是怎么知道的?”
白初嘴角下拉:“因为我以前就是这样想的,我是前辈,有经验。”
然后被老师教训了。白初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夏油杰语塞,这和他想的答案不一样啊。
气氛轻松了起来,白初拿出了一把琴,轻轻的拨弹着。
夏油杰凑到近前,看着吉他有些惊讶:“小初会弹琴?”
说起琴,白初嘴边也泛起淡淡的笑意。“老师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抽空和一个叫辛焱的孩子学的。”
孩子?难道年龄很小?
悠扬又好像有点悲伤的曲调萦绕在耳边,夏油杰支着下巴看着白初,“小初,这首歌有词吗?”
“想听?”
“对噢,没听过小初唱歌。”
白初哼笑了一声,回忆着曲谱,轻轻唱了起来。
“……
你会静默
手握着星火等在至暗时刻
你被击破
当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