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所以看到那些照片时并不吃惊。
照片是一个例外,南州小岛果酒品鉴会有不少人,也邀请了为展览会造势宣传的媒体。
好巧不巧,摄影师抓拍到了他和李书妤,并且把照片当做配图,放在了当地的文旅宣传账号上。
至于许文怡是怎么看到的这些照片,是意外还是刻意找到,这不得而知。
结婚的事突然的曝光了,虽然打破了许况原本的计划,可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如他所想,爱好面子的许家,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不得不默认这段婚姻。
令许况意外的是,睿智过人的许从霖或许已经知道他暗自搜集股份的打算,所以才更改李书妤的股份。可是“不可转让给伴侣”的特殊规定,其实并不能够阻止他获得股权,就像律师说的,他完全可以和李书妤生一个孩子,从孩子那里间接获得。
律师能想到、他能想到,许从霖没理由想不到。所以老先生明明阻止了,又为何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
如果是故意,那目的又是什么?
“大少爷。”佣人见许况下楼,询问:“今晚要不要留下吃饭?”
许况环视客厅,发现李书妤不在。
“书妤呢?”
佣人说:“她说出去走走。”
“晚饭不吃了。”许况拿车钥匙,到门口又被佣人叫住,递过来一个袋子:“老先生说给小姐的新婚礼物,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忘记带了。”
许况接过袋子,出了门给李书妤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李书妤说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许况去了停车场,没发现人。
目光在前方搜寻,被身后撞过来的力道抱住。
他低头,看到环住自己腰腹的白皙手腕,没来由笑笑,声音低沉,“做什么?”
身后的人说:“没吓到你吗?”
许况转身,见李书妤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一件灰色开衫外套,穿在裙子外面,将衣帽戴在头顶,露出挺秀的鼻尖和红润嘴唇。
仰头看他时,细软的睫毛轻微扇动。
心里莫名一动。
他伸手,手掌按了一下她的头,弄乱了她刻意“吓人”的造型,按开车门时说:“吓死了。”
清隽的脸上近乎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傻子也看不出他快被吓死了。
这副配合又不配合的样子逗笑了李书妤,她似乎心情不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系安全带时,发现许况侧头一直看着她。
他眸色很淡,五官轮廓分明,在稍显昏暗的车库里,莫名显出和往常不同的矜冷邪肆。
在对视中,气氛逐渐胶着。
他伸手按住了她还戴着衣帽的脑袋。
低头亲吻。
暧昧的水声,换气时的喘息,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几分钟后,李书妤眼底带着柔软与情动的潮湿,问近在咫尺的人,“为什么亲我?”
许况说:“不知道。”
李书妤说:“我也不知道。”
车子驶出车库时,李书妤侧头问:“姥爷和你说了什么?”
许况打着方向盘转弯,车窗外的景色成为绿幕一闪而过,“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和你在一起,他担心我们冲动结婚,问我们是不是想好了。”
李书妤“哦”了一声,主动说:“他也这么问我的。”
原本以为结婚的事情会在许家引发海啸,没想到场面比李书妤想的好很多,至少没那么难堪。
明明是协议结婚,可真走到了通知许家其他人这一步,李书妤发现这段婚姻竟然这么真实。
她和许况的关系得到了法律的认可、通过了许家的难关,像正常夫妻一样接吻亲密,一切都那么真切。
等交通灯的时候,李书妤突然说:“我总觉得,姥爷担心我被骗。”
许况神情一顿,看着面前的车流,“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猜出来的,因为他还问我这些年有没有和你联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还说现在居心不良的人很多······”
许况没接话,红灯过去了,他专心开车。
李书妤自顾自的说完,“我们结婚,除了救急你和商家婚约,还有你用我膈应许文程他们,没有其他利益牵扯吧?”
膈应许文程他们是李书妤自己添加的,她也知道许况没那么幼稚。
他和她结婚,主要可能是为了以最小的损失维护和商家的关系。
许况神色漠然,过了一会儿,说:“没有。”
李书妤低头调整安全带的位置,随口说:“没有就好,你要是骗我,我要你好看。”
她因为轻微感冒,声音轻软,说狠话也像是撒娇,没什么威慑力。
“怎么要我好看?”他问。
李书妤靠在座椅里,还真认真想了一会儿,“反正······就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许况想起周墨调侃,说小心李书妤知道你破坏她和周樾宁的感情,挠花你的脸。
别人都认为,许、李两家的这颗掌上明珠性格娇纵,招惹不得,只要招惹了必定受到她“惨无人道”的报复。
可好像并不是这样。
娇纵又娇气的李书妤,其实很性格很逃避。
当初,她在酒吧的安全通道听到许况凉薄又伤人的真心话,也只是连夜订了机票远赴国外。
或许和她一起长大的许况就是了解她的脾气,才会毫无顾忌的设下这么一张大网。
李书妤到现在都不知道,星北酒店的那次意外重逢,并不是她和许况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其实在她回国的第二年,许况就通过航班信息知道了她的动向。
并且把她的资料查的一清二楚,知道她中断学业回了国,知道她和一个叫周樾宁的男人交往,知道她因为男友的关系,在星北酒店做着一份很辛苦的工作。
在一个冬夜,许况坐在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轿车里,眸色很沉,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