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回头这一看,差点惊掉下巴,人也差点栽个跟头。
什么情况!
自己的大徒弟娇小的个子竟然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只是这马浑身冒着阴气,显然是阴马无疑!
九叔身形一拧,稳住了身形,瞪着眼还没说话,劲风袭来,大马已经停在了九叔身旁。
“师父,快上来!”
林洛催促道!
来不解释了,快上车!
九叔深吸了口气,也知道现在不是耽误的时候,微微一躬身,接着整个人拔地而起,飞身上马。
九叔坐在林洛身后,接过缰绳,“出发!”
林洛心中催动纸马,大马顿时迈动四蹄飞驰而去!
……
入夜,任家刚刚忙碌完明天老太爷迁葬时需要的一应物品。
佣人们都下去休息了。
任发和任婷婷来到老太爷的遗像前,烧香敬拜。
烧过香后,任婷婷看着遗像中的爷爷,忍不住心中好奇,询问任发道。
任发看着镜框中的相片,无奈的叹了口气。
“爸爸,爷爷这么年轻,当初到底是怎么没的啊?”
“你都这么大了,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你爷爷是气死的!”
“啊!怎么会!”
任婷婷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爸爸。
气死的!
难道是儿子不孝,所以气死的?
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自己老爸不孝顺,气死了爷爷!
这可真是个贴心小棉袄!
这么多年了,任发也都看开了,但想到死去的父亲,他还是叹气说道,“见财化水,活活气死!”
任婷婷哦了一声,心里更好奇了。
见财化水,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你爷爷知道盐价会大涨,便跟盐商买了三百石盐,还一次性付清了货款,万没想到那盐商没给这些盐做防备,半路下大雨,三百石盐全都没了!”
“你爷爷去跟盐商理论,没想到盐商不认账,回来后没多久,你爷爷就抑郁而终!”
“啊!那盐商也太奸诈了!难怪开棺的时候,爷爷的表情那么紧绷,原来是被气死的。”
任婷婷吐了吐小舌,愤愤道。
“不许乱说!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还要早起,你回去休息吧!”
任发叹了口气,在老人的遗像前讨论老人怎么死的,到底有些不好!
任婷婷吐了吐小舌,乖巧的点头说道,“那爸爸你也早些睡,我回去了!”
任婷婷一瘸一拐的回屋去了。
任发转过身,看着遗像里的父亲,心中泛起淡淡的哀伤。
做生意从来都是无奸不商,不熟不做,当年那生意,到底是着急了!
咦!
任发看到遗像前的香炉中,之前插进去的三炷香,其中两炷已经熄灭,另外一炷香却在急速的烧短。
o((⊙﹏⊙))o???
任发心中一颤,这香怎么烧成了这样!
见香炉中的香烧的如此诡异,任发再抬头看老太爷的遗像,莫名的就感觉遗像中老太爷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阴森!
一阵寒风突袭,任发不由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心中苦笑,真是困了,眼睛都花了。
任发搓着脸回到了自己房间,这两天忙碌着给老太爷迁葬,家里的生意都顾不上了,账本可得好好的检查一下了。
……
林洛坐在马上,被九叔抱在怀中。
纸马极速奔驰,四蹄纷飞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师父,前面就是任家了!”
林洛看到了任家的大门,大声说道。
林洛随即控制着纸马缓缓减速,很快纸马就来到了任家大门前,最后稳稳地停住。
九叔翻身下马,林洛也撑着马背从上面跳了下来。
当当当!
九叔急促的敲门。
林洛却担心出问题,一个助跑直接从墙头翻了过去。
两三米高的墙头已经能防范大部分的毛贼了,然而在林洛面前却没有任何防范效果。
林洛跳入院中,从里面打开了铁门。
九叔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死板时候,朝着任发和任婷婷的房间冲去。
“师父,你去看任老爷,我去看婷婷!”
林洛跟在九叔身后,对九叔说道。
“小心点,注意安全!”
九叔叮嘱一声,便从窗户里翻进了屋。
任发正在卧室里看账本,一把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突然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任老爷!”
任发缓缓地扭头,心中疑惑,不会是太困了,不光出现幻觉,还出现幻听了吧!
不过下一秒,九叔就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给任发吓了一跳。
“九叔!你怎么过来了?”
任发脑袋里懵懵的,看了一眼屋里的自鸣钟,现在都晚上一点多了,九叔怎么突然过来了,而且还是翻窗户进来的。
外面也没有佣人来禀报!
“任老爷,大事不妙,任老太爷跑出来了!”
九叔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啊!我爹他跑出来了!”
任发又迷茫了一下,他爹都死了二十年了,怎么跑出来啊!
还没等他回过味儿来,就听到咣当一声巨响,接着任婷婷的尖叫声传了过来。
“婷婷!”
任发心中一惊,慌忙朝着外面跑去。
九叔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跟在任发身旁。
任婷婷的房间在二楼。
任发的房间则是在一楼。
两人冲出房间,正要上楼,就见林洛抱着任婷婷从楼上一跃而下。
“师父,在后面!”
在两人身后,一个身穿寿服,黑毛覆面,满嘴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