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震不说话。
李叶青看着口风严严实实的老伴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他是我儿子,我能不了解?”
苏航震讨好似的看着李叶青:“老婆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啥,放心吧,咱儿子有分寸,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行行行,你别说话了,别吵着妙妙睡觉。”
李叶青挥挥手,守在妙妙床前,心疼的喃喃:“妙妙真是受苦了,可心疼死奶奶了。”
——
另一头,苏彦径直去了看守所。
在定罪以前,吴勇将会被关在看守所。
“苏先生,您这边还有什么诉求吗?”
律师将资料整理好给苏彦过目。
苏彦冷眼翻看着资料,半晌才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以最快的速度,让他毫无争议毫无退路的被判以死刑。”
律师微笑:“好的,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和律师交流完毕,李助理送走律师后很快就回到苏彦身边。
“总裁,您要办的事已经办好了。”
“很好。”苏彦微微颔首。
虽然吴勇现在在看守所,苏彦进不去,但和吴总一样关在看守所里的人可不少。
这世上缺钱的人数不胜数,而苏彦恰恰就是最不缺钱的那一批人。
总会有一些亡命之徒,愿意为了钱铤而走险。
在正式定罪以前,苏彦不想让吴勇过上哪怕半天平静安稳的日子。
走出看守所,苏彦回眸看着身后的建筑,温柔的勾了勾唇角,只不过那双眼睛却是那么的冰冷彻骨。
吴勇,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希望你能撑到定罪的那一天。
看守所内,穿着号服,吴勇一脸老实憨厚的模样,畏手畏脚的跟着公安,在一众室友的目光下,胆怯的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公安交代完吴勇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锁门离开。
这个监室加上吴勇一共有十个人,除了吴勇,其他九个人都是一脸横肉高大健壮,一拳能打死好几个吴勇的程度。
吴勇这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他能够肆意虐杀幼童,可在比他更为强壮的人面前,却抖抖嗦嗦宛如鹌鹑。
“你就是吴勇?”
一声浑厚低沉的嗓音响起,仿佛能穿透人的身体一般,五脏六腑都跟着这声音颤抖起来。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浑身肌肉,满脸络腮胡,脸上还被一道刀疤贯穿,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正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
吴勇有点慌,眯缝眼眨了两下,咽咽口水,心里的警觉让他下意识的摇头。
“我、我不是。”
“敢骗我?!刚刚那个公安就是叫你吴勇,你敢说自己不是?”
络腮胡猛地一拍吴勇的床铺,随着一声巨响,手掌下的床板陷进去了几分。
吴勇瞪大眼睛,吓得两股战战。
“这……这位大哥,你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现在承认自己是吴勇了?”络腮胡凶狠的笑了笑。
吴勇慌慌张张的点头:“是的是的。”
再不点头,他感觉这巴掌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络腮胡对吴勇的回答十分满意,笑得爽朗:“很好,既然你是吴勇,那就没事了。”
吴勇往后退了两步,以为络腮胡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松了口气,下意识讨好的冲着络腮胡笑了笑,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哈。”
然而就在吴勇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络腮胡却脸色一变,蒲扇大的巴掌重重的扇在吴勇脸上。
吴勇被扇的那叫一个人仰马翻,直接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转倒在地上,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吴勇心中怒火中烧,握着拳头就想反击,可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络腮胡那小塔似的身躯,心里的火一下就熄灭了。
“这位大哥,你怎么……你怎么……”
吴勇想不通。
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打人呢?
络腮胡轻蔑一笑,甩了甩手:“不好意思啊,你笑的太恶心,忍不住就想抽你了,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
被人这么打脸,吴勇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他心里十分憋屈,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绷着脸不让自己恶心到络腮胡。
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然而事情却并不像吴勇想的那样简单。
这个巴掌似乎只是他踏进看守所的一个开胃菜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勇每天都会被络腮胡欺压。
笑了?不行,笑得太恶心,一个巴掌。
不笑?不行,是不是心里不满?又是一个巴掌。
每天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吴勇的耳朵都要被打聋了。
除了每天被打耳光,络腮胡还会抢吴勇的饭,让吴勇吃馊了的泔水。
总之前四十年没受过的苦,吴勇在看守所的短短十几天里都受了个遍。
偏偏这个络腮胡还极有分寸,总是能做到在不把公安招来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折磨吴勇,让吴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说呢,一句话,苏彦这钱没白花。
“瞪我?有意见吗?是不是又想挨巴掌了?”
监室内,络腮胡踩着吴勇的手,笑得阴森又恐怖。
经过这些天的折磨,吴勇一看到络腮胡的笑就忍不住发抖。
可怕,实在是可怕。
“不想不想,大哥,我没有瞪你的意思。”
吴勇连连摇头,顾不上已经麻木了的手,讨好似的看着络腮胡。
络腮胡却满不在意,抬手又是一个巴掌,随着啪的一声巴掌声,一颗黄中带黑的牙齿掉落在地,混着些血迹。
吴勇狼狈的低着头,这个时候,他仿佛变成了曾经被他虐杀的幼童,一样的无助,一样的毫无还手之力。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孩子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