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今晚是没打算走的。
出了书房,就去了关彻的房间。
在衣帽间里找到一件他的衬衫,便去了浴室。
……
关彻回到卧房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还没开灯,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这力道跟那晚在酒店一样。
“你还没走?”
瞿苒的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背,鼻息里是他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我需要钱。”
“那还清高做什么。”关彻的声音沉了一些。
瞿苒道,“一码归一码,我只拿我自己赚的钱。”
关彻回过身,无动于衷的目光看着她,注意到她身上居然穿着的是他的条纹衬衫,露出两条细白笔直的腿,嗓音沙哑了些,“这又是从哪里学的?”
瞿苒仰望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害羞与紧张的光芒,“我关注了一个博主,我每天都有不同的性感穿搭。”
关彻的目光扫过瞿苒敞开领口下的锁骨,再往下,隐约能够看到她未穿内衣的春光,黑眸在暗色中烧灼。
“松开手。”
瞿苒愣了下,明明看到他眼底的炙热,“关先生,我还学了其他的……我真的可以表现得很好的。”
关彻道,“你不松开,我怎么去洗澡。”
瞿苒没明白,不知道关彻是要,还是不要。
关彻看到她的眼睛里的不安、无措,手臂骤然揽住她纤细的腰身,轻一使力,逼得她紧紧贴住他。
“关先生……”
周身被他灼热的气息围绕,吻落在她耳根的敏感处,身体不受控的被挑起最原始的情欲,呼吸乱了,“你不是说,你要先洗澡……”
“你等不了。”
“……”
……
隔天瞿苒是在满身酸痛中醒来的。
回想昨晚的画面,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一口被子,心里骂道,狗男人,痛死她了。
或许是刚流产没多久,昨晚的感受居然比第一晚还要疼。
偏偏她还要装出享受的样子。
叩,叩。
“请进。”
瞿苒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回应。
下一刻,余嫂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笑意。
“瞿小姐,知道你要去上班,怕你迟到。”
说这话的时候,余嫂将一只药膏放在了床头柜上。
瞿苒看去一眼,“这是?”
余嫂脸色有些不太好意思,道,“关先生吩咐我去买的,这是舒缓疼痛的药膏。”
瞿苒,“……”
他是知道他昨晚的“暴行”的。
……
辜潇闻无意间看到关彻手臂上有一道指甲的划痕,又看到关彻比平常好看了不少的脸色,挪揄道,“昨晚苒妹子应该让你很餍足吧?”
闭目养神的男人,淡道,“我的私生活让你这么感兴趣?”
辜潇闻撇撇嘴,不说了。
“对了,桑雅这几天都嚷嚷着要见你,我实在快要招架不住了。”
辜潇闻头疼地道。
“你不是总有办法应对她?”
“本来是有办法的,可那天在路上她的车和苒妹子的小电炉撞上了,我怕她为难苒妹子,就下了车,没想到就被她猜到了苒妹子和你有关系。”
关彻没说话了。
辜潇闻无奈道,“你得帮我支个招啊,否则我会被桑大小姐折磨死。”
关彻道,“周瑜打黄盖。”
辜潇闻,“……”
……
瞿苒中午下班回到家,就看到瞿妈妈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妈。”
瞿妈妈这才回过神,迎了上去,“苒苒,你老老实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交了新的男朋友?”
“嗯?”
瞿妈妈道,“亲家母打电话给我,说你姐夫因为贩毒被判了七年。”
瞿苒虽然未听辜潇闻细说,但知道这事辜潇闻一定会办得妥帖,所以一点都不意外。
“这不正好吗?”
瞿妈妈拉住瞿苒的手,“亲家母说是你找人设计你姐夫的,你告诉妈妈,这是谁帮你办的?”
“自然是陆之槐他多行不义必自毙。”瞿苒道。
瞿妈妈摇摇头,没想到自个女儿现在在她面前撒谎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了,气愤道,“苒苒,你要是不说实话,以后你每天都给我按时上下班,不准再早出晚归,更不准以加班或者在子欣那里为借口留宿在外面。”
“妈,是不是安修年找过你,跟你说了什么?”
联想今天进门后的前因后果,瞿苒猜测道。
瞿妈妈叹气道,“修年是来找过我,她说你们吵架了,之后你就提出了分手……但吵架的原因是你傍上了一个住在兰溪别墅的有钱人,看不上他了,你现在整天夜不归宿,也是住在那男人那里。”
这个安修年,简直太贱了。
瞿苒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妈,我已经跟你说了,安修年不是好人,你难道宁愿听信他,也不愿意听信你自己的女儿?”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担心为了找到你姐姐,不惜一切代价。”
知女莫若母,瞿妈妈很清楚瞿苒与姐姐之间的那份情感,她很担心瞿苒会因此毁了自己的幸福,毕竟,一个女儿已经不幸福了,她不想第二个又不幸福。
瞿苒扶着瞿妈妈在沙发上坐下。
“安修年说的不是真的,他之前算计我,想要擢升总监的位置,我没让他得趁,还去总经理那里举报他做私单,他工作没了,就对我怀恨在心……这些日子他一直伺机报复我,甚至还拿小年读书这事来要挟我,我就只好假装傍上了公司的一位客户,让他不敢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