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彻喝了一口咖啡,似沉思了一下,“那天未必有时间。”
瞿苒的脸上已经露出喜色,抱紧关彻,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肩膀,“没关系,你有时间就来。”
对于她来说,他没拒绝就已经很惊喜。
关彻问道,“为什么出现一分钟都可以?”
瞿苒淡淡忧伤的表情,“订婚宴上有一些人,仗着她们的家世背景,一直以来都欺负我。”
关彻低笑,因为喝了咖啡,声音似乎也染了咖啡的醇厚,格外的好听。
他向她靠近了一些,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墨眸浅染光华,悠悠流转,“看不出来,还有这份犟劲。”
瞿苒跟他对视,“我现在是有人保护的人。”
关彻嘴角微勾,“理直气壮。”
瞿苒眨了一下眼睛,“有个嚣张的男朋友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关彻倾声靠近,声音也更低了一些,带着莫名的诱惑,“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可以让你嚣张?”
瞿苒顿了一下,回答道,“喜欢你,也喜欢你可以让我嚣张。”
“真的不会难过不久过后各走各路?”
瞿苒道,“不会,我只会为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美好的关系而感到幸福。”
关彻唇瓣缓缓笑开,墨眸中波光流转,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低沉道,“记住你今天的回答,因为你如果栈恋得想要更多,那你什么都不会有。”
瞿苒平静的目光看着他,“我会牢牢记得的。”
关彻底下头来吻她,淡淡的咖啡香味在她的嘴里晕开,侵染每一处。
从温柔到炙热,没有特别的技巧,却让人忍不住战栗。
关彻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压在沙发上亲吻。
知道她要下去陪小外甥,不会失控,但还是让人感受到身体的狂烈。
良久,关彻停下来,眸子里一片漆黑,嗄声问她,“以前跟安修年这样亲吻过吗?”
瞿苒微微仰头,手边不觉将人抱紧,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几不可闻的说一句“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关彻呼吸一重,偏头吻在她的侧脸上,沿着她优美的脸不线条一直吻道唇角,然后,继续深吻。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抱着她起身,往主卧走去。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都没有离开她的唇。
主卧里,他的身子压了下来。
瞿苒才有机会,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闲适悠然地抱紧他,挪揄道,“不是说不需要我陪你吗?”
关彻染了情欲的低沉嗓音道,“是我陪你。”
瞿苒,“……”
……
如果说前几次都是瞿苒在主动,甚至变着花样讨关彻欢心,今晚却是他全程主导,对于她来说,感受完全不一样。
虽然之前也得到了欢愉,但今晚却是格外的不同,是极端的满足的享受。
这一晚回到自己房间,瞿苒的嘴角仍旧掩饰不住笑意。
帮小年盖好被子,她带着笑进入梦乡。
隔天一早,三个人用早餐。
小年坐在椅子上,惬意摇晃着双腿,嘴巴里是余嫂一口一口喂进去的鲍鱼粥,突然说,“小姨,你为什么一直偷偷在笑?”
这家伙,未免也太人小鬼大了吧!
瞿苒抬头,故作严肃,“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
小年道,“我知道,婆婆教过我,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小姨你睡觉的时候都在说梦话。”
瞿苒窘迫,“……”
还好那个人在专心致志的用早餐,仿佛没有听见他们说话。
余嫂笑了,逗趣问道,“小年,那你小姨做梦都说了什么呢?”
“嗯?”小年认真回忆了一下,“老公……”
后面的话,被瞿苒的手捂住了。
她的脸上爆红,煮熟的虾子一般。
余嫂扑哧一笑,这对年轻人看来相处得十分融合。
瞿苒偷偷去看那个人的神色,却无意间撞到他的视线,闲适且自若,嘴角微勾,她简直想找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
想起昨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称呼了他多少遍……
怎么都不会想到,居然还延续到了梦里。
吃完饭,瞿苒坐关彻的车去了辉腾。
下车的时候,闭眼假寐的人启唇,“下班我来接你。”
瞿苒心里头暖暖的,“好。”
进了公司,发现同事们成群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瞿苒走到一位要好的同事身边,“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同事嘘了一下示意注意声量,这才说,“听说另外几家公司都出事了。”
他们口中的另外几家公司通常是指除辉腾外的启盛,揽域,丰景,明廷。
据公司内部传言,这五家公司隶属于同一个大老板,但是只有每年年底的时候,五家公司的总裁才会聚集在一起向大老板禀告财政。
瞿苒只在意顾颐臣这个辉腾集团的总裁,对于其他公司以及大老板都没兴趣,准备走了,却被同事拖住,“你知道公司内部现在人心惶惶么?”
瞿苒不得已留在原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同事道,“听说另外几家公司的财政都出了问题,现在已经罢黜了启盛和揽域的两位总裁,两家公司都进行了大换血,大家都在担心总经理也会效法,害怕保不住自己的职位或被踢出公司。”
瞿苒也不担心,毕竟她现在有关彻这个靠山。
“总经理对我们的工作似乎还算满意,我相信他不会轻易效法。”
“你说的倒是轻松。”
一位同事横了瞿苒一眼,想说什么,还是吞了回去。
瞿苒知道同事想说的是什么,不外乎“深藏不露”四个字。
毕竟她跟安修年那件破事,最后是安修年卷铺盖走人,同事们都自诩明了她的底。
瞿苒懒得讨论了,这几天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