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走到花园看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还没开走,叶朔正站在后车座的车门前等候。
这是要送她的意思。
她迈开步伐走过去。
“是在等我?”
“是的,瞿小姐。”
叶朔说完,立即帮她开好车门。
瞿苒倒是乐意蹭车,可以省好大一笔打车费。
“谢谢。”
她上车后跟关彻说,然后放好包包,系上安全带。
关彻目光停在瞿苒身上。
现在的她跟之前大为不同,衣着以职业装为主,整个人透露一股子利落与干练。
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她之前穿衬衫配jk裙的样子。
“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瞿苒扭过头撞到他的视线,才知道他是在跟她说话,有点不好意思,还以为他在打电话。
“呃,单小姐找我说了几句话。”
瞿苒本想说“你女朋友”的,但话到嘴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改了口。
关彻淡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瞿苒如实道,“不准我以后再踏进兰溪别墅一步。”
关彻棱角分明的脸庞略微紧绷,视线朝前方的挡风玻璃投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交流。
直到瞿苒想起苏茗苑意图接近关律这事。
“关律大概不知道苏茗苑和我们的关系,麻烦你转告关律一声。”
这事原来只想找江亦帮忙,但既然他管了关律的事,她便也合适跟他开口。
关彻看向瞿苒,深谙幽邃的墨眸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听潇闻说,你跟江亦走得很近?”
瞿苒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茬。
这跟她刚刚对他说的有什么关联?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道。
关彻淡道,“江亦在事业上也是个积极进取的人,他目前所拥有的几家公司,丝毫没有依仗家里。”
瞿苒倒是有点意外。
她一直以为江亦目前在打拼的是家里的产业。
不过,他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向她介绍江亦有多优秀?
她微微一笑,“看来他真的很优秀。”
关彻收回视线,清晰深刻的下颌线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些,墨眸似有一股火苗幽幽燃烧。
瞿苒的视线也朝车窗外看去。
心里到底有点堵。
她真是谢谢他的好意了,但没必要。
江亦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没妄想过高攀。
……
苏茗苑的人发现瞿苒又在兰溪别墅过了一夜,且一早又是关彻送她到辉腾,立即便向姜宁佩报告。
她心里发急的很。
“妈,这瞿苒该不会跟关彻又搞上了吧?”
姜宁佩优雅地挑选了一支寡淡色的雏菊插进精致的花瓶里,她无名指上戴着的阳绿色翡翠在水晶灯的辉映下散发温润的光。
“茗苑,你觉得妈这支花插得好不好?”
姜宁佩慢条斯理地问。
苏茗苑一袭香奈儿修身针织短裙,加上精致妆容,一整个人明艳动人,不耐地走到插花桌案前,懊恼道,“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让我欣赏你的插花艺术?”
姜宁佩抬眼瞟自个女儿一眼,丹凤眼底含笑,声音宠溺道,“你呀,总是这样沉不住气,可怎么好。”
苏茗苑烦躁地抓了一下散发着乌黑光泽的长卷发,“您的沉着,我这辈子都学不来。”
姜宁佩勾着唇,“你再瞧瞧,当真挑不出来毛病吗?”
苏茗苑无奈瞟去一眼,“你这些花的品种高贵典雅,就那小雏菊,简直cheap至极,跟这些花根本不配。”
姜宁佩满意抬头,“你瞧,这不就看出毛病来了?”
苏茗苑,“……”
她刚准备抱怨姜宁佩心思仍在插花上,就见姜宁佩拿起锋利的剪刀,往小雏菊的花头,轻轻地一声“咔嚓”。
小雏菊昂着的头,瞬间掉落在案桌。
“这样呢?”
姜宁佩再次看苏茗苑,眉尾扬起。
苏茗苑妆容精致的脸上顿时笑靥如花,“妈已经有了打算?”
姜宁佩温和的表情,继续优雅地捡起一支漂亮新鲜的德国进口鸢尾,插进花瓶。
“瞿苒这孩子有点小聪明,我怕她迟早会查到瞿熙的事情跟我们有关,必须要让她学乖!”
提起瞿熙,苏茗苑喉咙吞咽了一下,“妈,你说瞿熙性格胆小柔弱,她失踪已经三年多了,她会不会是因为承受不了我们设计她那事,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选择了轻生?”
“就算是这样,是她自己要死,与我们何干?”
姜宁佩的脸色始终优雅从从容。
“说起来,也真是便宜了那个瞿熙,居然还怀了关律的孩子!!”
苏茗苑想起这事,整张脸皱起来,呈现狰狞。
姜宁佩缓声道,“说起这个孩子,我问过医生,虽然做过一次移植手术,但已经出现排异的情况,现在移植脐带血是唯一的希望。”
“上次我在你爷爷的葬礼上看到容淑娟,她的气色相比过去却似乎好了很多,我总觉得,瞿苒已经在查孩子的生身父亲,而她应该已经有了眉目。”
“不是吧?”苏茗苑惊惶瞪大眼眸,“要是被她查到关律是那孩子的父亲,那三年前那事,恐怕……”
姜宁佩直到这时候才脸色幽沉下来,丹凤眼底迸发狡黠的光,冷冷道,“所以,谨慎起见,现在我们不能再只盯着瞿苒和关彻的关系,我们得借由关律的手,拔了她这座靠山!”
……
瞿苒上班的时候已经发了信息告知容淑娟小年的事,容淑娟虽然能够接受,但也心里难过。
瞿苒下班开钥匙进家门,容淑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