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彻却已经在教瞿苒握牌。
“一样的放在一起,不一样的按顺序并排。”
几人闻言,顿时兴奋吩咐穿着性感的荷官发牌。
瞿苒也没再想那么多,按照关彻说的放好牌的位置。
由于她只懂规则,不会算牌,几局下来都是最大输家,便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然玩到这里吧,我一直输,好像也很无趣。”
她其实觉得挺有趣挺解压的,但到底是输他的钱,哪怕这些钱对于他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关彻还没回答,宁霁已经接过话,“妹子,牌局这不是这么玩的哦,既然开始了,就一定是要玩到底的。”
辜潇闻道,“规矩确实如此。”
陆予阔道,“你安心玩,彻不差你输的这点。”
瞿苒看关彻没意见,只好做了个深呼吸,“那继续。”
三个人闻言,嘴角咧开。
“继续,继续。”
后来的一把牌,瞿苒一手都是对子,一个顺子都没有,而一色的顺子是最大的。
所以她牌刚拿起来,就已经失落满满。
“这把肯定又是输了。”
她没想到,运气随新手,她居然运气这么差。
宁霁闻言,偷偷过去瞅了一下瞿苒的牌,确实烂得可以,绝对没有翻盘的机会。
于是跟另外两个人使了下眼色,得到同意后,同情的口吻道,“苒妹子,这样吧,你别说我们几个欺负你,不给你赢钱的机会,这把牌你让彻教你打,如果这把牌你们能赢,我们认了。”
“对对对,我们几个不欺负你。”陆予阔嘴角笑弯,似乎已经在预见自己数钱的样子。
辜潇闻淡定的喝了一口红酒,“我现在赢最多,没意见。”
瞿苒便把牌推到了关彻面前,“喏,你看,这样烂牌怎么可能翻盘?”
关彻没动牌,只是叫瞿苒将手里的对子从大到小排好。
瞿苒听话照做,但看不出来关彻要怎么玩,毕竟这一手没顺的烂牌,怎么换位置也是凑不出一个顺子的。
辜潇闻却在此刻愣了一下,“彻,你不会是要玩金龙吧?”
其他两人闻言,身体不禁瑟缩,宁霁收紧了的声音,“玩金龙可是要运气也要博的,就算苒妹子能继续摸上对子,做成金龙也很难,何况剩下的牌还要跟我们博弈,如果输了,这局苒妹子可是要输掉十倍翻底的钱的。”
一局输十倍底?
瞿苒连忙摇头,“就算运气好做成金龙,我们余下的牌也都是小牌。”
“是的,苒妹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一把我们手里的对子都很大。”辜潇闻好意提醒。
瞿苒没有大牌,相信辜潇闻没有说谎,她轻轻扯了一下高定西装的袖口,“我们不博,这把认输,认输出一半的底就够,不是吗?”
关彻却已经倾身,将面前的筹码都推向投注区,这举动连坐在宁霁身边的美女荷官都怔了一下。
“宁总,我接着发牌吗?”
百分之九九的概率会赢,但由于对方是关彻,宁霁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息,问另外两人,“怎么说?”
另外两人不相信瞿苒的运气能做成金龙,更不相信他们拿大牌的情况关彻还能赢,于是异口同声,“发。”
美女荷官立即照做。
瞿苒就开始不作声了,她只负责摸牌,然后由关彻负责插牌和出牌。
这期间,她并不知道她因为紧张而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她的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腕表,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
才发现,半个身子都已经倒向他。
他为了出牌,身子不得不微微向前倾,包裹在高定西装下的那条右手臂揽着她,灯光折射下散发着熠熠光辉的腕表,表链跟她的手背相触。
她的脸颊瞬间赧然,想要不动声色地挪一下身体,但宁霁已经打趣道,“苒妹子,你再离彻近一点,最好是能抱着彻,那彻动心忍性,就无法再理智思考出牌了。”
陆予阔跟着一笑,“你们发现没有,彻现在看起来很热。”
辜潇闻顺着话道,“苒苒,你帮彻松下领带吧!”
瞿苒,“……”
这些人简直无中生有,他身上的气息是清冽的,手指是凉感的,其实现在感到热的那个人是她,耳根子都在发烫。
“你们已经选好底牌了吗?”
关彻直接忽略这几个人说的话,淡声问。
宁霁视线才回到手上的牌,信心十足道,“我觉得我这个对子够了,再不济,潇闻手里的牌也能给我兜着。”
辜潇闻点头,“当然,你尽管出。”
瞿苒只能继续专心摸牌,看牌。
五分钟后,荷官看过底牌后将所有人面前的筹码都推到了瞿苒的面前。
“这局——这位美女赢了。”
瞿苒愣了好大一会儿,等到他们几个人去翻开底牌,才发现关彻用了田忌赛马的心思,用弱牌赢了他们的强牌。
田忌赛马的道理人人都懂,但难的是,关彻要算到他们手里有哪些对子,而且还要精准算到他们手里的牌谁大谁小。
“这怎么可能?”
“透视眼吧?”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玩金龙赢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关彻兀自靠向沙发,双手交合,淡看几个人,赢得轻松且闲适。
瞿苒趁着这会儿偷偷把身子移回到她原本的位置,耳根还在发烫,拎起荷官交给她的满满一小篮筹码,小声问,“这里、有多少钱?”
荷官道,“五千六百七十三万。”
瞿苒怔忡住了。
她当然没有再玩下去。
让荷官估算了一下,这一局抵去她前面输的,还赢了五百多万。
其他三人乐得不玩,被这一局弄怕了。
“是你说的不玩,可不是我们没牌品提前结束。”
“对的,苒妹子,不能说我们牌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