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这一次睡觉又梦到了关彻的婚礼,新娘还是她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却不是她。
她醒来坐起的时候,又是满身虚汗。
“怎么了?”
瞿苒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看到关彻刚洗好澡从浴室出来。
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周身散发出一股沐浴露的清香,一派清爽。
相较平日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这时候的他,发型自然凌乱,发尾微湿,露出的好身材年轻紧致,看起来极具男性的魅惑力。
瞿苒眸光一灼,不由把视线移开,“有点热,我也想洗个澡。”
怕他看出她的虚汗,她找了个合理借口。
关彻将空调温度再调低一些,“去吧!”
瞿苒连忙下床,去了浴室。
临江会所的洗浴设施是顶配的,当她躺在宽敞舒适的浴缸之中,整个人就像是在天空徜徉的小鸟,没有重力,自由自在,脑子里也不会再有别的遐思。
于是,磨磨蹭蹭直到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关彻在跟叶朔通话,聊的是叶城的情况。
她不禁感到内疚,叶城是因为他而被黎芊芊的人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可她刚才居然完全没有担心叶城的情况,满脑子都在想的是她和关彻的事情。
“叶城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一根,其他没什么大事。”
瞿苒这才敢松口气,转身在床沿坐下,“你以后还是不要安排人跟着我,我不习惯。”
她不想再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关彻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已经从辉腾离职?”
瞿苒被顺利转移话题,一时结巴,“你、知道了?”
关彻墨眸深谙一分,“你有什么事情是能瞒过我的。”
瞿苒,“……”
想过去,一定是肖荣联系到他,将情况告知他,她后悔没让肖荣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丢了这份工作并没什么,反正我现在,不缺钱。”
她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清漾的瞳眸闪烁潋滟的光彩。
并不知道,关彻墨眸轻易地捕捉到她清眸深处的一丝悲伤,知道她此刻是在强颜欢笑。
“你可以回到辉腾,随时。”
他略凉的拇指摩挲过她柔软红润的唇瓣,想要吻她。
瞿苒一滞,眸中开始闪烁的流光背叛她此刻的心境,须臾,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轻声问,“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记忆中,他对她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但他从未对她食言。
瞿苒的内心在这一刻得到莫大的满足,她伸手向他索要抱抱。
关彻宠溺将她抱了起来,握紧她两条白皙腿根,低头下来吻她。
微凉的薄唇含住娇嫩的唇瓣,细细勾勒,渐渐陷入更加深入的探索。
瞿苒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沉溺其中。
倏忽,他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紧接着将她放到沙发上,身体压覆下来,再一次吻了下来。
瞿苒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他们之前吻过很多次,这可没有这次的吻这样的有感觉。
她很奇怪,他明明是那么高冷的一个人,嘴唇却十分柔软,像是羽毛拂在她的唇上,带着淡淡的清冽气息。
短暂的分离后,她的嘴唇又被他含住轻轻地吸吮,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奇妙,透着一种她只从书本上看到的深情缱绻。
当她完全投入的那一刻,脑海里忽然掠过他举行婚礼的梦境。
故此,无法再专心投入。
关彻感觉到她的不专心,离开她的唇瓣,低嗄的声音问,“怎么了?”
瞿苒当然不会说出来,她已经从辜潇闻那里得知他所在意的人,她很清楚,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替身,他对她所有的好,只因为她像他。
“没什么,就感觉突然有点头晕。”
她依偎进他的怀里,伸手将他抱紧。
关彻抱她到自己的腿上,下巴紧紧抵着她的额头,无限的疼惜与爱怜,“淋了那几场雨的缘故,你把身体休养好,再回辉腾。”
瞿苒缓缓地闭上眼,享受此刻这份安然与闲适,“嗯,我也没想到我身子这样差劲,不过就是淋了几场雨,就差点肺炎。”
关彻抱紧她,呼吸就拂在她的鼻尖,“我会让伯母亲自向你道歉。”
“呃。”瞿苒不明地抬起眼眸,“你说的伯母是指关董夫人?”
关彻,“嗯。”
瞿苒困惑皱眉,“为什么要让她跟我道歉?”
关彻平淡道,“你淋的那几场雨,跟她有关。”
瞿苒一愣,想起之前听到同场拍戏的某个演员提到关董夫人要来探班苏茗苑。
难道关董夫人已经来过,但看到她也在片场,便不屑见她,并吩咐导演刁难她?
“其实淋几场雨并没什么,她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进医院。”
她想要息事宁人。
关彻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我说了算。”
“关彻……”
瞿苒试图劝说,并不想他为了她跟关家的人翻脸,毕竟在关家的人看来,他已经有几分色令智昏。
可是,话还没来及说完,关彻已经将她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怎么也抱不够。
她无法再说什么。
第二天早晨醒来,瞿苒很意外身边的人还在。
他作息极其规律,通常八点之前就已经起床。
她轻轻拍了拍她放在他腰身上的那条手臂,“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关彻的声音带着清晨的几分慵懒,“晚一点去。”
“好吧!”
心想他是关氏集团的最高主事人,迟到也没人敢管他,于是瞿苒满足地握住他的手,与他在美好的清晨再共赴安逸睡眠。
中午要去打高尔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