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芝芝难得得到瞿苒对于恋情的正面回应,兴奋之余却担心不已,“我连这神秘大佬的面都还没见过,总监,你可得千万维持住你们的感情啊!”
“我也想,但我似乎惹得他很不高兴,这四天他都没有联系过我。”
瞿苒想想也是,如果是他触犯了她的底线或无法碰触的伤口,她也会难受。
她开始有些后悔,当时在洗手间门外,就应该停下来跟他说清楚,不该耍那一时的任性。
“可能人家想你哄哄他呗!”卓芝芝嬉皮笑脸地道。
“我哪里会哄人。”瞿苒无奈道。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他似乎没有生过她的气,倒是她生气了好几次。
记得上一次生他的气,他们也是好几天没联系,她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这段关系会了断,故此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再在他面前耍性子。
可惜,她还是没控制住自己。
看来她还需要修炼自己的自控力和理性。
“哎呀,哄男人那需要什么手段啊,男人嘛,也就好那一口。”卓芝芝给了瞿苒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瞿苒脸颊发热,“……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她直到现在跟他在一起,还是会害羞脸红,实则她骨子里一直都是保守的。
卓芝芝讪讪地道,“总监,你现在难乎为情的样子,就是男人最喜欢的,你不妨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约一约。”
瞿苒面红耳赤,将身后的一颗靠垫丢了过去,“约你个大头鬼!”
转眼到了骆清培寿宴的日子。
容淑娟再一次耳提面命,“明天你骆伯伯的寿辰,关彻要是没出现,你就把他的电话给我!”
对于两个女儿的感情生活,容淑娟尤为重视,不允许她们像她一样偏颇。
瞿苒头疼不已,耷拉着脑袋道,“我知道了,母亲大人都跟我说了很多遍了。”
“我只是希望你拥有一个好归宿,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容淑娟叹气说道。
她也才二十三岁好吗?
只不过遇强则强的个性,令她有时候看起来有着超乎年龄的冷静,而这本不是她这个年岁该有的。
结婚她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他们家也需要一个男生来依靠,但现在她去哪里找?
她的真命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亦或是她可能会孤独终老。
瞿苒心里腹诽,但乖乖回应,“知道了。”
容淑娟又是幽远深长地叹息,似乎内心在担心着什么。
瞿苒希望这件事关彻能帮她想个法子解决,总不可能她再带个假的男朋友过去吧?
上一次就已经没有瞒过火眼金睛的姜宁佩等人,更何况这一次她连扮演男朋友的人选都没有。
万般无奈之余,她只能选择先低头。
电话在响了一声之后接通。
他接得这么快,她还以为他其实也在等她电话,脸上不禁欣悦,“好啦,我们不怄气了。”
她听到他那边有翻阅文件的声音,以为他在公司,“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好吗?”
那边依然没回应。
瞿苒在心里借用了一下言晴的画,咒骂一句万恶的资本家,便自顾自继续恬柔地讨好道,“我去会所等你,可以吗?”
想到卓芝芝的办法或许有用,她赧红了脸颊,继续说道,“我买了一条黑丝,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天知道,黑丝是卓芝芝在早上临近下班的时候塞进她包包里的。
这东西在她看来,简直比方子欣之前给她的那些spaly的衣服,更加令人脸红心跳。
她现在的脸已经滚烫得犹如煮熟的虾子。
“不好意思,阿彻在开会,他的手机忘记带到会议室去了。”
瞿苒听到那头传来一道温柔娴雅的声音时,整个人定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呃,好。”
对方礼貌地等她回复完,才结束电话。
之后,瞿苒瘫坐在自家年久失去弹性的布艺沙发上,久久的恍然状态。
猜想刚刚接电话的那个人是臧清宁。
原以为臧清宁已经回海市。
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简直丢脸到想找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
不过她并没有感到无耻。
除非关彻或是臧清宁亲口告诉她,他们是情侣或未婚夫妻的关系,否则,她和他都是单身,又有什么不合适?
到了晚上,没有等到关彻回过来的电话,瞿苒只能做好向容淑娟坦诚的准备。
她终究会有让容淑娟难过、伤心的一天,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你放心吧,我和苒苒明天会准时到。”
听到容淑娟跟人说话的语气,瞿苒走了过去,“妈,你在跟苏振荣说电话?”
“是,他给你骆伯伯备了一份礼物,向我询问意见。”
瞿苒无语,“你对他心软了?”
容淑娟冷淡道,“我不可能对他心软,只不过他现在境遇不佳,就念了一些过往的情分。”
瞿苒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楼下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车牌由于被树叶挡住,她只看到了后面两个数字,正是苏振荣的座驾车牌号。
她当时还觉得只是巧合。
现在看来,这对已经离异多年并且彼此憎恶的前任夫妻,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联系。
“妈,苏振荣绝对不可信,你别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重新信任这个人。”瞿苒忧心地提醒。
上一次她没有帮苏振荣,这人记恨的嘴脸,她记忆犹新。
这样做错事却永远都不知道反思的人,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你不用提醒我,我很清楚他是怎样一个糟糕透顶的人。”容淑娟说完,冷着脸转身走回房间。
瞿苒想要容淑娟断了跟苏振荣的联系,但容淑娟此刻显然不会这样做。
她感到头疼。
心里已然萌生一股惴惴不安,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