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十岁时最爱的一件白裙,管家爷爷说她穿着就像古文里的仙女下凡,她当时羞涩极了,捂着发红的脸蛋说不出话来,私下里却忍不住在镜前转着圈圈,照了又照。
可惜那件裙子在十岁那场意外里染了血再也穿不了了。
想到这,温黎瑟瑟的发冷。
直直的视线回转到白牡丹上,没有花开,只余下淡黄色的蜷曲叶子,枝干也是瘦的可怜。
温黎松了手,又往里面走,花房的中间有一株小桃树。
那是温黎八岁时无意中发现的种子种出来的,走时还小没开花,十年了,它才和自己差不多高。
温黎叹了口气,环视了一遍四周,蔷薇,月季,玫瑰,茉莉,都是倦怠的模样。
没死却也差不离了。
远古地球上的花,比星际品种的花,还要娇气千万倍。
现在说是花房,却没有一株开花的。
温黎惆怅回身,再看那一株白牡丹时,牡丹花叶的蜷曲好像展开了些,她知道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她八岁时发现自己心情越是愉悦,摸过的花长得就越好。
只可惜长期不碰后,那花又会恢复成本该有的状态。
她调整好心情又一一摸了一遍,花房里面的花,虽然没有大的变化,但都精神了许多。
家里人也以为她是养花有一套,毕竟变化是一点点累积的。
花有了救,温黎的心情都明媚了许多,唇边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温黎忙于自己的养花大业,完全不费心,也不想费心自己的婚事。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等花房里的花彻底的郁郁葱葱时,忙了几天不见回家的温母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温黎打扮一下,晚上去与赫伯见面。
而且是他们两人单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