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霍远手比眼快,迅速地收拾了碗筷,抢在顾悦前头揽了洗碗刷锅的活。
霍远把所有的活都揽了,顾悦没什么事做。
刚吃完饭,肚子还有点撑,她也不想坐着休息,就想活动一下。
于是顾悦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用来消食。
厨房里煤油灯的灯光忽明忽暗,烛火不断跳动,映的霍远的身影也忽深忽浅。
他的身姿很挺拔,肌肉强健,烛火照出来的影子也很诱人。
顾悦每走到厨房旁边都会盯着里面的忙碌的人看。
都说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起她。
她现在看着厨房里的男人,脑袋里浮想联翩。
顾悦看着霍远手臂上的腱子肉,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燥,她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干的好像只咽了一口空气。
顾悦心想,反正她是要和霍远一起过日子的,既然要做夫妻,肯定就少不了那档子事。
那事早晚都是要做的,她不可能一直和霍远做一对素夫妻。
她看了看厨房里的汉子,她想开荤啊!
虽然她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是她理论知识丰富啊。
她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今晚她一定要吃上肉!
霍远虽然在厨房里忙活,但是他也能感受到从外面射进来的视线。
实在是顾悦的视线太过炽热和赤裸裸。
他想忽略都不行。
只能手脚僵硬地赶快把锅碗洗了。
霍远很早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他手脚麻利,家里的活计也做的很快。
没多久就把锅碗洗好,还烧好了洗澡水。
依然是和昨天一样,顾悦在屋里洗澡,霍远在外面直接用凉水冲。
现在天还热着,霍远身强力壮,干了一天的农活,用凉水冲澡,倒也没事。
但是顾悦想着以后天凉了,不能再让霍远用凉水洗了。
毕竟再壮实的汉子也抵不住寒气侵袭啊。
顾悦洗完,霍远就又自觉地进屋把洗澡水倒了。
刚收拾完就听见有人敲门,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木质的门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顾悦疑惑地看了霍远一眼。
这么晚了谁会来?
霍远也有些许疑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去看看,你在屋里不要出来。”
说完就拿着手电筒出去了。
刚一打开门,手电筒的光就一条直线地照出了很远。
霍远看清楚了来人。
开口没有了刚才的沙哑,倒是有些生冷,
“你怎么来了?”
霍建军吸了一口烟斗,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
“今天她来闹了?”
霍远语气更冷了,
“你是来问罪来了?替他们做主?”
霍建军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
随后过了好久才开口道,声音很是沧桑,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就算你不认她这个后娘,那广胜可是跟你一个爹的弟弟。”
霍远抿着唇没接话。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很久。
气氛都显得极为诡异了。
霍建军突然抬手往霍远手里塞了一大把毛票。
都是一些小额的零钱。
票子被攥的皱巴巴的,一团一团的占满了霍远宽大的手掌。
“这钱你拿着用吧,现在娶了媳妇儿,花钱的地方多了。”
说完好像是怕霍远不收,又补充道,
“钱给你媳妇儿的,以后你俩好好过日子。”
霍远下意识地想把钱还回去,但是被霍建军用烟斗杆抵住了手,
“钱你就别还回来了,你不拿着我心里也不踏实。”
说完霍建军摆了摆手,转身就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乡下没有通电,晚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手电筒没有照到的地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霍建军的烟斗上的红点忽明忽暗。
霍远鬼使神差的没有追上去把钱还回去。
他看着红点越来越小,才握着手里的毛票进了院子里。
霍远进了屋,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顾悦见他一直沉默,问道,
“是谁啊?”
霍远回过神来,把手里的票子交给了顾悦,开口道,
“他给的。”
声音不辨喜怒。
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我爹给的。”
顾悦点了点头,明白了刚才应该是霍远的爹来了。
她还以为霍远的爹来,会为了下午的事,来给李芬芳出气,没想到倒是给了钱。
看来他爹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她余光瞟了一眼霍远地脸,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心里挺复杂的。
顾悦握了一下他的手,开口道,
“这钱收吗?”
霍远被她突然的触碰惊了一下,“他既然给了,就收着吧。”
顾悦应了一声,没有数就把钱收了起来。
刚才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屋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两个人之间安静的可怕。
这也算是两人相处的第二晚,顾悦还想着今晚开荤呢,但是一看到霍远,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始了。
这事也不能都让她一个人主动。
所以静默了一会,她就坐在桌子前,对着镜子,开始解自己编的鱼骨辫。
她今天编了左右两个鱼骨辫,跟这个年代麻花辫不太一样,但是解着也不费劲。
解完之后她又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扎的很紧,用了两个橡皮筋,就怕一会太激烈,头发散了。
她抬手的时候,露出了一截小蛮腰,腰肢很细,盈盈一握。
霍远迅速别开了眼,喉咙发紧,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热乎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