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乱,抓了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的袖子问道,
“警察同志,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婆娘咋会跟李二狗串通呢?他俩虽是姐弟,但是她也是顾悦的婆婆呀,哪能会害顾悦呢?”
听到霍建军的话,霍远脸色瞬间都冷了。
他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来,攥紧了顾悦的手。
年轻警察公问公答,
“同志,是不是误会,还要等公安调查了之后才能做出结论,你还是回去等结果吧。”
霍建军听到这话,顿时泄了气。
说实话,他也有些不相信这是个误会。
毕竟李芬芳跟顾悦完全不对付,也不喜欢霍远。
但是李芬芳是两个孩子的亲娘,他还能咋办?
左右顾悦也没受啥实质性的伤害,李二狗也被打成那副样子,求顾悦放过李芬芳应该不算过分。
再怎么说,他也是顾悦的老公公。
不看僧面看佛面。
咋说不得卖给他这个面子。
这样想着,霍建军一副豁出老脸的样子,慢吞吞地走到顾悦跟前,吐字有些含混不清,
“顾知青,你能不能跟警察说放过李芬芳,不计较了,你看你也没受到啥伤害不是,李二狗还被打成那啥样子,你也没吃亏,就这样算了,别闹的太难看。”
顾悦听到这话差点气笑。
她之前还在想霍远的爹得是啥样,才能让霍远从小遭这些老罪。
现在一接触,但是发现了,倚老卖老,脸皮奇厚,还懂得会和稀泥的很。
“你这是什么道理?照你这样说,那所有的施害者只要没对受害者造成伤害就不应该被惩罚,就不算是施害者了?我没受到伤害就应该原谅他们?”
“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即使李二狗没对我造成什么身体上的伤害,但是心理上却受到伤害,而且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霍建军被一个小辈拂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吹胡子瞪眼,
“你、你这妮子,我都是为你好,你这么较真,连自己的后娘都送进监狱了,也不怕被其他人戳脊梁骨。”
“我做的事都占理,谁敢戳脊梁骨?”
顾悦不以为意。
倒是霍远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尽显不悦,开口,声音冷的没有温度。
“我没有爹,娘也早就去世了,哪来的后娘?有我霍远在,看谁敢戳顾悦的脊梁骨?而且这报警也是我提的,不怕别人非议。”
“你……你这臭小子,真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真是白养你了。”
霍建军心里也有些难受,又有些气急败坏,指着霍远的鼻子说的。
霍远脸色不变,轻轻挑眉,
“你养过我吗?”
霍建军一噎。
“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再在任何事上和稀泥了。”
霍建军气得说不出话,只伸出手指指着霍远的鼻子,大叫道,
“你、你……”
还没 你 出来什么,就被霍广伟打断了。
“爹,你别说了,大哥自有大哥的想法,你也想想这么多年对得起我大哥吗?他要跟你断绝关系不也是……能理解的吗?这里是警局,你别让人看了笑话。”
霍广伟不敢直视顾悦,只深深地看霍远一眼,才把霍建军拉走。
动作还有些别扭。
顾悦倒觉得有趣。
霍远这个弟弟品性是真不错,而且……还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别扭。
等把事情都处理完,时间已经不早。
李芬芳和李二狗被警局扣了下来。
大队长和霍建军,霍广伟先回去了。
霍远让顾悦在警局的休息区等着他,他去办点事,急匆匆地就走了。
但是顾悦见他去的方向……
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