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冷,你别太不识抬举了!”身旁的郑元洲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襄鸢。
“师兄!”襄鸢及时制止住了郑元洲的话,“还请各位师兄相信襄儿,给襄儿一炷香的时间,襄儿一定能把师姐规劝回去的。”
这一炷香到底是个多长时间啊?宋秋冷忽略了襄鸢的表演,认真的回想起关于这个一炷香的具体时间。
燃烧时具有不定性的,受材质和风速等原因的影响,一炷香的时间有长有短。
这洞穴矗立在人间仙境里,哪有风啊?
宋冷秋突然觉得太阳穴抽动,她可不想看小白莲表演太久,她还想要想用极品复神丹呢!
谁知,凌云峰的弟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支香,点燃之后放到了面前的香炉上。
不是,这帮盛弦的弟子都是魔鬼吗?
宋冷秋脸上的表情自是没有方才自在,她冷冷的扫向跪坐在地上的襄鸢,“怎么?你那心魔长在了膝盖上?不跪着不会说话了?”
“师姐,我知道你怨我,我不应该不自量力的代替师姐的位置。”襄鸢完全忽略了宋秋冷的话,抬起袖口,擦了擦眼角的若隐若现的泪珠,“师姐,如果我离开能消灭您心中的怨气,我可以离开凌云峰!”
宋秋冷歪着头,嘴角的笑意淡如冰泉,“那你走吧。”
“什么?师姐你,说,什么……”襄鸢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身后的凌云峰弟子们一个个攥紧了拳头,却碍于跟襄鸢的约定,硬是憋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看不惯你,你可以离开,那你走吧,我的确看不惯你!”宋秋冷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睥睨跪在地上的襄鸢。
襄鸢转了转眼眸,当即答应了下来,“好,师姐,我可以走,只不过我现在心魔还在,待我修养两日即刻下山。”
“等等!”宋秋冷打断了襄鸢的话,“说来也怪,你说我心胸狭隘、容不下你,怎么生心魔的不是我,反而是你啊?”
“师姐……”襄鸢紧咬着下嘴唇,半天没想出一句辩驳的话。
宋秋冷抬眸,犀利的眸子扫向站在后面的众人,“你们说,这事怪不怪啊?”
郑元洲上前一步,却被身边的师弟拉住,“我们答应了小师妹的!”
一炷香。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香炉里的香,只见谈话间,那香矗立不倒,不过才燃了十分之一。
到底是制片人,脑子不活泛,要是这一炷香的时间他们都保持这个状态,那她可就要开始键盘侠属性了。
宋冷秋从石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两鬓的碎发,“小师妹怎么不说话?是生性不爱说话吗?还是说单纯的不爱跟我这个师姐说话?”
“不是的,不是的,师姐我是来劝您回凌云峰的,您毕竟是师尊的爱徒,自古以来,修仙界最重视心思醇厚,您万万不可背负上背叛师门的骂名啊!”襄鸢说的殷殷切切。
“啊对对对,那我倒是想问问这位小师妹,什么叫做心思醇厚啊?”宋冷秋的眸子魅惑的眯了起来,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襄鸢认真思考了一下,“心思醇厚才能早入大乘,这心思醇厚指的是心地善良、博爱世人、友爱同门、尊师重教……”
“还有,即入了凌云峰,那就应该永世追随师尊,这样才对得起师尊的尊尊教诲。”
“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鸿蒙阁岂不成了人间集市?”
襄鸢这一番话,引起了身后凌云峰弟子们的共鸣,他们纷纷朝着襄鸢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谁知,床上的宋秋冷非但没有动摇和羞愧,反而还一脸轻蔑。
她双臂环胸,目光凛然的看向地上昂着头,一身正气的襄鸢,“凌云峰就凌云峰,扯什么鸿蒙阁啊?难不成这九宵峰被你们凌云峰逐出师门了不成?”
“师姐,您误解鸢儿的意思了!”襄鸢嘤嘤的小声啜泣了起来。
宋冷秋拖着重伤的身体,缓缓地起身,走到襄鸢的面前,“是不是这个意思,师妹比我清楚多了吧?”
“你这心魔生的好生蹊跷,若说这心魔必须同系灵根的精血来抑制,那你喝了我这么多次的精血为何发病的更为频繁了?”
“还有,既是心魔,你应该魔化才对,为何发起病来是这番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我看,师妹这心魔才真的是心思不够纯良吧?”
襄鸢的心思被揭穿,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师姐,您怎能这么冤枉鸢儿啊,鸢儿只是羡慕,羡慕您能得到这么多师兄的关爱,羡慕她们对你的思念,才会……”
宋秋冷猛地俯身,轻轻的勾起襄鸢的下颌,仔细的打量了起来,“七分相似已经让你尝尽宠溺了,为何你还不甘心?襄鸢,我已经来到这九宵峰了,哀不着你了。”
“你的师兄、师尊,你池塘里的鱼,都是你的,你要是再过来那我当成你演戏的工具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襄鸢被宋秋冷周身猛然出现的庞大杀气吓得打了个哆嗦,“师姐,你醒醒吧,你还是回去吧,不然师尊的清誉,你的名声,都……”
“闭嘴吧你!”宋秋冷松开牵制住她脸颊的手,“别装了,什么心魔,什么清誉,你要的无非就是引起众人的不满,彻底灭了我罢了。”
“师姐,冤枉,我说了只要你回去,这一切我都能给你!”
襄鸢哭喊着去拉扯宋秋冷的裙角,卑微的样子引得身后男人真真心疼。
“行了,别演了!”宋秋冷猛然抬腿,想要脱离她的钳制,不成想这襄鸢演技太好,竟然整个人弹了出去,伴随着她扑倒在地动作的是,熟练的一口鲜血。
这演技,真的比当今娱乐圈的流量们好太多了!
郑元洲终于忍不了了,挥袖灭了那株香,心疼的扶起地上的襄鸢,“师妹,你没事吧?”
“师兄,师兄,心,心魔!”襄鸢痛苦的捂住胸口,整个人的重量全依在了郑元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