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不喝了?喝啊!”宋秋冷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灵泉里的男人。
“你说你,这两天是不是有点没有礼貌了?”
“没错,你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你高冷、禁欲,可是你该有的礼貌总归要有的吧?”
“从昨天,开始,你已经两次不告而别了!”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在这性情大变,总之没有第二次了!”
昨天?
想起昨天宋秋冷目送陆彦回赤木峰那一幕,沈亦修就脸色大变,随手饶了下手指,搭在旁边的披风就飞了过来,径直盖到了宋秋冷的头上。
浓烈的梅花香气!
宋秋冷手忙脚乱的摘掉头上的遮挡,缺乏下沈亦修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袍,好整以暇的站在那。
若不是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宋秋冷都得以为刚刚那没人出浴图是一场幻境。
“不是,你怎么穿上的?”
宋秋冷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求知欲,若是有什么快捷的方法,真的是社畜的福音啊!
别的可以不会,这招必须得会。
若是有一天死在这修真界,她还可以凭真本事在当社畜的时候多睡上十分钟。
沈亦修的脸色依旧冷冰冰的,“宋秋冷,你是一届女仙,以后是要飞升上仙的。”
“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毕竟你的言行举止不光代表自己,还代表着整个九霄峰。”
“跟仙子之间的交往还是要避嫌的!”
听着他一板一眼的说教,宋秋冷撇嘴,坐到了旁边的凉亭里,隔空取物来酒壶,倒了一口。
别说,这仙酒甘甜可口,入口一点都不涩,倒是比人间的酒好喝不少。
仙酒是享受,人间的酒品的是疾苦。
“孤男寡女……”沈亦修刚要开口,就被宋秋冷摆手打断。
宋秋冷看着沈亦修的细腰,忍不住开口,“你刚刚没穿裤子吗?”
沈亦修:……
“即然穿了,那为何怕我看啊?再说了,我也没看九霄峰以外的男人不是,你不说出去我怎么会给九霄峰丢脸?”
沈亦修:……
“师兄,你怎么突然这么冷冰冰的,是掉进去千年寒冰洞里了吗?要不我用三味真火给你暖一暖?”
宋秋冷一连串的问句彻底给沈亦修问的破了大方,他拉起宋秋冷的胳膊就想把她往浮岛的边缘推,“宋秋冷,你即已跟赤木峰少峰主有了婚约,就应该同他以外的男子保持距离,尊守本份。”
嗯?
宋秋冷愣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了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
家人们谁懂啊,高冷恶毒男配竟然是个大醋缸。
不过,就他这个傲娇的小性格说他吃醋他一定不会承认,还会在自我怀疑和别扭中度过翌日有一日。
毕竟她的工作就是审核小说,这种纸片人有多别扭她在清楚不过了。
所以,她努力压住嘴角,背在后面的那只手勾了勾手指,灵泉的水如柱顷涌而出,直愣愣的浇在了沈亦修的头上。
落汤鸡。
沈亦修愣了一下,旋即松开了宋秋冷的胳膊。
“冷静了?不闹了?”宋秋冷打量着面前湿透了的男人,严肃的说道,“我跟陆彦的确有婚约,不过,昨天我们两个都说清楚了,他回去就跟木磊解除婚约。”
“没有婚约的我,可以看你洗澡嘛?”
没人知道宋秋冷憋笑到底有多难,但是她还是凭借了几年办公桌是虚与委蛇的本事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可以……”沈亦修不知怎的,这两个字就冒冒失失的从嘴里蹦了出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宋秋冷已经掩唇窃笑。
“不……”
沈亦修忙后退两步,拉开跟宋秋冷的距离。
宋秋冷无所谓的耸肩,“反正是你自己说的,我与人有婚约,应该恪守本分。”
“所以,我没有婚约在身,就可以看咯!师兄下次洗澡记得叫我。”
宋秋冷潇洒的转身,正准备御剑离开的时候,手腕在此被拉住。
沈亦修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大半,他指了指脚下被灵泉浇的有些打蔫的鸢尾花,说道,“这株鸢尾花是凡尘之物,灵泉灵力太胜,它承受不起。”
“烦请师妹把她移栽到你的洞府门前,也算是保住它这无辜生灵一命了!”
恶趣味!
宋秋冷翻了个白眼,蹲下身去打量那株奄奄一息的鸢尾,“师兄何不一起?”
“师兄要去更衣了!”沈亦修转过身去,嘴角难以抑制的上扬,加快了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内。
得得得,到底是恶毒男配,腹黑的气质已经掩不住了。
不就是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吗!
如今到好,还得徒手挖土。
鸿蒙阁是人仙二届的交汇之处,土都比别处要夯实几分。
宋秋冷骂骂咧咧的捧着鸢尾花回到洞府,娇囡看到之后一脸的讶异,“女仙,您这是干嘛去了?怎地弄的这么一身土一身泥的?”
“这株鸢尾倒是极好,刚好装点咱们空荡荡的空地。”
她洞府门前的确空荡,大片的草地只有一颗孤零零的梅树,不如沈亦修的浮岛草长莺飞、百花争艳来的漂亮。
宋秋冷看着娇囡兴奋的拿起小铲子开始刨坑,于是走了过去,“你会种花?”
娇囡接过她手里的鸢尾,“那是自然啊,女仙快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吧,纵观整个鸿蒙阁,哪怕是男仙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啊!”
娇囡忍俊不禁,她自是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宋秋冷为了株鸢尾才把自己弄成这浑身泥泞的样子。
宋秋冷蹲在旁边看她把鸢尾花移植好后,拿起娇囡放在一边的铲子,“我也觉得这洞府门前空荡荡的,需要点装点,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寻些花花草草过来?”
“当然是愿意的啊?奴还以为女仙不喜欢这